“不错!”
云牧天点点头,喃喃地道:“舒儿,爹爹虽然有些手段,在江湖上也有一些名头,但却远非什么天下无敌,别人爹爹不清楚,但爹爹至少知道,天守派的秋怀慈,他的本领,就绝不比爹爹差上分毫,与爹爹至少也是在伯仲之间。”
云舒儿双眼发光,兴趣盎然地问道:“爹爹,娘说秋怀慈很厉害,您也说秋怀慈很厉害,难道秋怀慈就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您们比试过了吗?”
“没有!”
云牧天摇摇头:“虽然爹爹与秋怀慈有过几次照面,但却没有真正动过手。”
云舒儿一脸失望地叫道:“唉!原来爹爹没有跟秋怀慈动过手呀,那您这么知道他很厉害啊!”
云牧天道:“爹爹虽然没有跟秋怀慈动过手,但爹爹却跟南宫龙一交过手,爹爹与南宫龙一曾经大战三天三夜,方才分出胜负来。”
“南宫龙一!?”
云舒儿一愣,脑子里一阵迷糊,疑惑地问道:“爹爹,南宫龙一是谁呀?他有没有本事跟秋怀慈有什么关系呀?”她挠着头,眉头一蹙,撅着嘴,埋怨道:“哎呀!爹爹,您说话怎么东拉西扯,绕来绕去的,我都听不明白了。”
云牧天一个凝滞,停顿一下,尴尬一笑,呃!跟孩子说话,的确应该简单直接一点,他咳嗽二声,方道:“舒儿,呃,爹爹这么跟你说吧,南宫龙一与秋怀慈都是一代人杰,当年蜀山举办仙剑大会,尚在少年的秋怀慈与南宫龙一也恰逢其会,二人一路过关斩将,最后会师决赛,南宫龙一与秋怀慈苦战三日,最终惜败,你说,爹爹连南宫龙一都差点搞不定了,要是与玄门第一的秋怀慈真的动起手来,岂非胜负难料,所以呀,由此判定,那秋怀慈的手段,即使没有强过爹爹,但至少也绝不会弱于爹爹,是不是呀!”
云舒儿点点头,歪着脑袋,思忖一下,突地“啊”的一声,惊呼起来:“哎呀!爹爹,既然秋怀慈的功夫那么厉害,如果连爹爹也打不过他,他要是那一天要来王城欺负我们,那我们怎么办啊!”
云牧天点点头,道:“对呀!爹爹也是这样担心来着,幸得秋怀慈现在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若是他万一那天心血来潮,不安好心,真的要找我们的麻烦,杀上门来,而爹爹又偏偏真的打不过他,到那时,那该怎么办呀!那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云舒儿见云牧天一脸的愁容,便嘻嘻一笑,在父亲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连忙柔声安慰道:“爹爹,您别担心,您就放心吧,不是还有女儿吗?我今后一定好好练功,我要是学会盖世神功,到那时我们就不用再怕那个大坏蛋秋怀慈了,他要是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我就,我就打他个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说着,举起粉嫩的拳头,咬牙切齿地,做出威武霸气的样子。
“好、好、好!不愧是我云牧天的女儿,有志气,有志气!”
云牧天见女儿虽然爱闯祸胡闹,其实,却是大智若愚,现在见她乖巧懂事的样子,心头一暖,甚是感动,其心大慰,他忍不住低头爱怜地在云舒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脱口称赞起来,即儿,喃喃感慨道:“唉!女儿呀,你要知道,你生而成为我云牧天的女儿,既是你一生之所幸,亦是你一生之所不幸!”
云舒儿听了云牧天那有些绕的言语,脑子里又开始迷糊了,用力思索一下,一脸困惑地问:“爹爹,为什么呀?”
云牧天回道:“舒儿呀!你身为我云牧天的女儿,所幸者,你一生下来,就是公主殿下,未来的魔门圣教的继位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地位之尊贵,世人无出其右,此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万千宠爱;但同时,你身为我云牧天的女儿,所不幸者,那就是如今你所拥有的这一切好处,都是为父通过剥夺与杀戮而为你争取来的,所以,不管你愿意是否,你此生都不得不随时要直面仇恨、觊觎、背叛与杀戮,如影随形,至死方休!”
云舒儿小脑袋苦思了一下,小嘴一嘟,又不满地摇头叫了起来:“哎呀!爹爹,您怎么又跟我耍滑头,说的人家一点也听不懂呀!”
唉!真是让人头疼,跟一个九岁的孩子说这么深奥的道理,也难怪她会听不懂了,这的确有些太为难她了啊!
云牧天思忖一下,笑道:“舒儿啊!呃!爹爹这么跟你说吧!你呢,虽然是我云牧天的女儿,贵为魔门圣教的殿下,未来的储君,但是,在享受身份好处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麻烦与烦恼,因为,你将是这天下之主,而在这世上有些人也有野心,也想做这天下之主,那么,这些人为了私欲,自然而然地便要想着对付你,杀了你,自己好称王做主了;另外,爹爹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为了争权夺利,称王称霸,有心无心,都杀了很多人,灭了很多族,可算是仇人如沙,遍布天下,因此,他们也无时无刻不想要着要杀了你这个魔门圣教的殿下与储君,为他们的族,他们的国,报仇雪恨,重震旗鼓。那么,于上种种,你这一生不管愿意是否,都将要在仇恨、觊觎,流血与杀戮之中渡过。所以,不管是为了天下臣民的福祉,还是为了自家的性命,你都必须得学会盖世神功,成为天下第一,因为只有你的武功成为了天下第一,这天下才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你,能够伤害到你的臣民,你的性命,知道吗?”
云舒儿思忖一下,脑中一亮,登时一片澄澈,点头叫道:“爹爹,爹爹,我这回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女儿这一辈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会有人想要害我,欺负我,而我只有学会很厉害的功夫,成为天下第一,才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我,欺负到我,是吧!”
云牧天暗自吁了一口气,脸露笑容,连忙点头:“对对对!爹爹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