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慈正在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付拓跋秀有可能给他带来的麻烦,转即,他突地手掌一挥,房门悄无声息地自动关上了。
噗噗噗!
稍顿,外面传来敲门声。
“秋山主,秋山主,秋山主?”
一个软糯的女声轻轻地问道。
秋怀慈听到图地莎的叫喊,没有吱声,微微摇头,暗自苦笑。
唉!有男人在,不让男人来找我这个男人说话,却是二个女流之辈出面,图地莎与肖天颜与我又不熟,二个女人单独来找我这个男人,料来必定是为了婆妈之事了,看来裹儿刚才所言都是真的啊!
图地莎敲着门,问了几声。
“三姐,别喊了,看来秋山主不在屋内,咱们走吧!”
图地莎说道:“嗯!南公子不是说他师父在书房看书,现在怎么不见人,会去哪儿了?”
噗嗤一声,
有人笑道:“莎姐姐,咱们又不急着离开爱居山,给秀秀提亲之事,有的是时间,反正你这个女婿又不会跑,你又何必这么心急呢?”
“阿颜,我家阿秀与秋怀慈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究竟成与不成还是一个未知,你可不许在人前女婿女婿地叫唤,这要是让人听到了,伤了脸面,那多不好呀!”
图地莎告诫肖天颜,但声音之中带着笑意,可见她心里对秋怀慈这个可能的女婿有多么欢喜与满意。
“嘿嘿!那我私下底跟你这样叫唤行不行呀!”
“那也不行!”
“莎姐姐,你是不是对阿秀与秋怀慈的这门婚事没有信心呀?”
“是!”
“是因为秋怀慈太优秀了?”
“难道我家阿秀就不优秀了吗?”
“莎姐姐,你来的时候可是信心满满,志在必得的样子,为何现在却有些泄气,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了吗?”
“嗯!”
“发生什么了?”
“还不是裹儿那个鬼丫头给闹的!”
“裹儿!那个丑丫头做什么啦?”
“唉!阿颜,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道,就在刚才,裹儿那个小丫头突然跑来找我们说话,她对我先是恭维一番,然后就东来西扯的,这扯来扯去就扯到她师父的身上,说秋怀慈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师徒几人不日就要离开这里,回到中州神域,与那个女人一起生活了!”
“有这种事情?”
图地莎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裹儿之言,我起始不在意,可是现在越想越是不安啊!”
肖天颜思忖一下,轻笑着道:“裹儿那个丫头虽然样子丑陋,但是目光灵动,能说会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善茬,也许她是在故意戏耍你们,你们可千万别被她蒙骗了呀!”
图地莎先是点头,即儿又是摇头,喃喃地说道:“我起始也似你这般做想,以为裹儿自少跟着秋怀慈长大,二人关系亲昵,她对秋怀慈有了感情依赖,现在听说师父身边有可能突然会多了一个女人来,跟她争宠,从而忽视冷落了她这个徒弟,她处于小孩子的自私心理,所以才会故意编造了一套假话来哄骗跟我们的,可是,刚才我找南郊他们说话,拐弯抹角地打听了一下,南郊无意间透露,他秋怀慈现在的确有了喜欢的女人,过一阵子,他们很有可能就真的要回中州神域去了。”
“此事既然属实,秋怀慈心中果然有了女人,那你为何还要前来给阿秀提亲呀?”
“唉!谁叫阿秀喜欢人家,我这还不是为了孩子的幸福吗?”
“嘿嘿!恐怕不止这些吧!”
“还有什么?”
“莎姐姐,你们向秋怀慈提亲,与爱居山联姻,除了为阿秀,恐怕还有别的算盘吧?”
“嘿嘿!阿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莎姐姐,秋怀慈的本事咱们都是亲眼见识过了,果如阿秀所言,他的手段当真神乎其神,称得上是天下第一,要是阿秀嫁他为妻,秋山主成了你的女婿,你们拓跋世家就凭空多出一个强援来,而你们一旦有了这个神人压阵,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胆敢冒犯你们,到那时你们只需安心地发展实力,扩大势力,假以时日,拓跋世家非得成为懈顿第一不可,我说的可对呀?”
“嘿嘿!阿颜,你真是生了一颗玲珑七窍心,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话说回来,当你们见到秋怀慈的风采神韵,绝世手段,难道你们就没有生出别什么想法来吗?”
“莎姐姐,脱脱他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当我见到秋怀慈的手段之时,说句实话,我的确也生了与其深交之心,只可惜,我没有你那么好命,身边非但没有阿秀这么优秀的女儿,便是一个像样的姐姐妹妹也拿不出手,所以,我就只有打消那攀附秋怀慈壮大宗门的念头了!”
“嘿嘿!阿颜,你至今未婚,你若是真的有心,不是还有你吗?”
“莎姐姐,你说什么疯话,我肖天颜好歹是逍遥仙子,一侓之王,这脸面总还是要的,我就算对秋怀慈有什么想法,我也不可能跟阿秀侄女去争抢同一个男人吧!”
“嘿嘿!秋怀慈这么了得,你心眼又多,谁知道你心里有没有非分之想呀?”
“莎姐姐,秋怀慈的确非常优秀,正因为他非常优秀,所以,在我眼里,他就是那天上的星星,高不可攀,我肖天颜究竟几斤几两,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才不会去挑逗秋怀慈,自讨没趣,自寻烦恼呢?”
沉默片刻,一身叹息。
图地莎苦笑着喃喃说道:“阿颜,还是你想得周全,看的透彻,秋怀慈的确是一颗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非寻常之人,所能近之,我细细一想,现在都有些怀疑,这次前来爱居山,也不知对阿秀究竟是福还是祸?对我拓跋世家究竟是对还是错啊?”
肖天颜轻轻地拍拍图地莎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莎姐姐,既然阿秀喜欢,那就试试,事在人为,即使不成,也不会落下遗憾!”
图地莎点点头,四下一瞥,哎呀一声,压低了声音,哂笑着道:“阿颜,你看我们多糊涂,居然在人家的门前说着挑剔别人的事情,要是被人家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呀!”
肖天颜吐吐舌头,展颜一笑,拉住图地莎就往外走,回头瞥了秋怀慈书房一眼,低声催促:“快走,快走,快走!”
秋怀慈见图地莎与肖天颜叽里呱啦说了一阵,终于走了,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女人啊!
真是会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