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少年是一个直肠子,为人倒也坦诚,大声叫道:
“小孩,你记性不好,为了防止你数数再次数错,我需得跟你一起数,如此一来,就算有人对你进行恶意干扰,也不会影响数数的最终结果!”
老银币及时地煽风点火,压低了声音,忿忿地道:
“小翻翻,什么你记性不好,什么怕人干扰,其实,说白了,他们这是不信任你,这是对你高尚的鸟品表示怀疑啊!”
小屁孩此生最憎恨的事,便是遭受别人的欺骗,最让它在乎的事,便是它那高尚的鸟品,现在,它听说黑皮少年居然质疑它诚实的品德,那还得了。
小屁孩听了老银币的挑拔,想了一下,对方的确有质疑它高尚鸟品的意思,心里不爽,于是,黑漆巴脸的,大声叫嚷:
“小黑皮,你这是啥意思,你这是存心捣乱吗,如果是二个人一起数数的话,总有跟不上节奏,有个快与慢的时候,届时又该以谁的报数为准呀?”
黑皮少年叫道:
“谁在报数的过程中,没有出现停顿、拖延、重复的行为,便以谁报的数为准,要是你没有出现违规行为,自然听你的,反之,你就必须听我的!”
小屁孩问道:
“按照你的意思,要是你故意停顿、拖延、又或者故意重复,你是不是必须要听我的?”
苟富平等人正在遭受着云舒儿的围捕,毫无还手之力,而时间拖得越久,越对他们不利,他们惟有希望这场杀戮早点结束,才有生路。
所以,黑皮少年在报数的时候,只希望五十个数报得快一点,尽管结束争斗,那里会存在着什么停顿、拖延,以及重复的可能,因为他要是那么做了,那不是在坑害队友,纯粹地找死吗?
黑皮少年听了小屁孩那违背常理的问题,愚蠢之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同时,又是一阵脑壳疼,觉得再小屁孩纠缠下去,实在是浪费时间,只得点点头,不耐烦地叫道:
“对!是这么一个道理,我要是违规了,一切都听你的!”
小屁孩听了黑皮少年的解释,想了一想,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吃亏,刚想点头表示赞同,这时,老银币却是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沉声呵斥:
“小翻翻,你是不是傻了,让你给这场战斗进行报数限时,乃是你裹儿姐姐给你的权利,是对你的信任,你怎么能够让一个外人来跟你分享这份权利与信任呢?”
小屁孩一愣,眼睛骨碌着,又想了一下,感觉老银币好像说的更有道理,点了点头,于是,冲着黑皮少年,摇了摇头,大声叫嚷:
“黑皮大哥,给你们的这场战斗进行报数限时的,乃是我裹儿姐姐分派给我的任务,是她给我的权利,是对我的宠爱,我可不能辜负我裹儿姐姐对我的信任,所以,今天只能由我来报数,别人是不能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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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数的准确与时效的长短,关乎生死,值此非常时刻,黑皮少年怎么可能将己方的生死寄托在愚蠢小孩的身上,因此,对于报数的权利,他必须据理力争,不能妥协。
“不行、不行!”
黑皮少年摇头不迭,大声叫道:
“小孩,不是我们怀疑你的人品,不信任你,而是我们对你身边的那两个无耻之徒,很不放心,所以,大家需得一起报数限时,此事没得商量,没得商量!”
啊啊啊!!!
这时,在云舒儿的持续攻击之下,苟富平的阵营里面,又有数人又被赤链神鞭给抽中了,口喷鲜血,纷纷自空中坠落。
苟富平见己方人员连续遭到云舒儿的攻击,死伤惨重,惊悚恐惧,此时此刻,见黑皮少年居然还在跟小屁孩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真是蠢的不要不要的,这智障的程度,跟小屁孩比起来,不遑多让。
苟富平被黑皮少年给气着了,挥舞佩剑,防备着云舒儿的攻杀,扭头瞪着黑皮少年,眉头一竖,一脸恼怒,沉声呵斥:
“你报你的数,跟别人扯什么犊子,你再这样叽叽歪歪地耽误时间,待会等你五十个数还没有报完,我们都会被云舒儿这个天杀的小魔女给杀绝了!”
黑皮少年听得苟富平的呵斥,犹如醍醐灌顶,恍然醒悟之余,又是脸颊微热,很是尴尬,一个深呼吸,于是,不再搭理小屁孩了,而是,准备干正事,准备报数。
但是。
黑皮少年的嘴巴张了一张,却没有发出声音,即儿,脸儿涨的通红,神色羞愧,犹豫一下,麻起胆子,压低了声音,嗫嚅着问道:
“师…………,我、我刚才、报数报到、哪里了?”
苟富平没想到黑皮少年在关键的时候居然接连地掉链子,表情一僵,惊诧地瞪着黑皮少年,嘴唇抽搐,胸口疼痛,心里那个气啊,若非对方乃是他最亲近的人,要不然,他手中的佩剑,便要往对方的脑门上招呼了。
苟富平目露凶光,用噬人的眼神瞪着黑皮少年,脸色阴沉,厉声嘶吼:
“二十九、二十九、二十九,二十九…………!”
这时,作妖的老银币嘿嘿一笑,又不忘掺合一下,笑着大声叫嚷:
“错了,错了,十八,十八,是十八!”
苟富平正被黑皮少年的狗鸡@记性给气的要死,而黑皮少年当众被苟富平如此呵斥,很没面子,虽然不敢反怼,但是,心里却非常地不爽,此刻,听得老银币的鬼喊鬼叫,心头火起。
苟富平与黑皮少年现在跟十八这个数字有仇似的,听到十八就有些来气,非常敏感,于是,齐刷刷地瞪着老银币,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异口同声地吼道:
“妈的,闭嘴,十八你个头,你有完没完?”
老银币不安好心,它之所以故意开口叫嚷,就是想刺激苟富平等人,让对方跟它吵架,拖延时间,由此坑害对方,因此,待得听到苟富平与黑皮少年的呵斥,于是,眉头一挑,眼睛一瞪,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妈的,老子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居然胆敢骂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似你们这等不识好歹的狗杂种,活该被人乱刀砍死,抛尸荒野,任由日晒雨淋,雷
打火烧,永世不得超生,不得轮回!”
黑皮少年见老银币骂的恶毒凶狠,登时被惹恼了,怒不可遏,双眼冒火,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便要反击老银币,但是,却被苟富平用冷冽的眼神给制止了。
苟富平性子沉凝,经验丰富,那里看不出老银币的伎俩,于是,冲着黑皮少年,沉声叫道:
“洛杨,莫要理它,继续数数,赶紧数数!”
末了,连忙补了一句:
“二十九、二十九,是二十九啊!”
黑皮少年神色一敛,一个凝神,真的决定不再搭理别人了,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于是,扯开了嗓子,不紧不慢,声音响亮地报起数字来:
“…………二十九、三十、三十一…………!”
小屁孩见黑皮不服安排,私自报数,这是对它的公然挑衅,非常生气,横眉竖目,大声呵斥:
“闭嘴,不许报数,不许报数,不许报数!”
小屁孩叫喊了几声,见黑皮少年对它的叫喊充耳不闻,置之不理,继续着侵权行为,它一时没法,又急又怒,于是,冲着裹儿姐姐,瘪瘪嘴巴,一脸苦逼,声音嗲嗲的,满是委屈地叫道:
“裹儿姐姐,他们耍赖,他们欺负我,他们抢我的生意,你快给我评评理,你快点给我评评理吧!”
云舒儿正拖着赤链神鞭,就像狩猎的猛兽似的,不停地奔跑着,围着苟富平等人的防御阵法转圈,牵引着对方的阵法,一旦发现了对方阵脚的破绽,便伺机上前,使出绝世手段,进行攻杀,次次中的。
云舒儿听得小屁孩的叫喊,唇角一翘,脸露一抹冷笑,嗯了一声,柔声安慰:
“小翻翻,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嘛,既然他们要报数,那就让他们报数好了,既然是他们破坏规矩在前,如此地不乖,那么,待会他们的结果出来了,姐姐也可以不承认的,然后,姐姐便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将他们杀了一个人仰马翻,片甲不留!”
小屁孩见裹儿姐姐要为它做主,惩罚黑皮少年等人,抑郁的心情又明媚起来,心里欢喜,嘻嘻一笑,模样乖巧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黑皮少年听得云舒儿对小屁孩的安慰,语中虽然带着戏谑的意味,却也是对他们明晃晃地警告与威胁,他想起云舒儿手段的凶悍,要是云舒儿擅自取消先前的攻击时效,存心赖账的话,这无异于阻断了他们的活路,后果将非常地严重。
黑皮少年听了云舒儿之言,神色一僵,心头一颤,喉咙就像被异物给掐住了似的,报数之声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瞪着云舒儿,心里哀嚎着,暗自吐槽:
“妈的,欺负人,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苟富平回过神来,见云舒儿如此地强势,不讲道理,如此一来,惹得他非常地生气,于是,麻起胆子,一脸怒意,沉声质问:
“云舒儿,你好歹也是魔门公主殿下,玄门盟主的爱徒,多少也要顾及一下他们的颜面,凡事要讲道理,莫要挟技自重,为所欲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