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刚用过早餐,两名军士从成都府衙驰马而来。
两名全副武装、腰佩战剑的军士到大堂,其中一位高个儿拱手禀告:“启禀校尉大人,朝廷特史今晨驾到,刺史大人命校尉大人急回。另外,白季庚大人令易公子也一同回府衙。”
“知道了!你二人先行回府衙,告知刺史大人及白大人,我等随后即至。”马校卫说,二位军士拱手领命而去。
“少侠,老夫有公事在身,你们就在寒府逗留两日,待老夫事毕就即刻归来。”
“大人尽管前去办要事,因我等临行前受师父之托,到渝州(即重庆)拜谒他的一位同门师兄,因此不敢盘桓日久。一会我等再到附近名胜游玩一下,也就启程出发。”润琨拱手答道:“此行能遇见大人和白公子、薛小姐,润琨等深感荣幸。”
“既然少侠等有事在身,老夫也不挽留。只望将来得闲之日,到寒府一聚,还可同垂纶于河岸也。呵呵……。”
“将来有机会定当前来拜谒大人,还有白公子、薛小姐。”润琨言罢,与众人一起拜辞了老夫人,及校尉的两位孙女,背上背包出了马府大门。
门口停了一辆三匹枣红马拉的马车,车厢装饰古朴,是马府自家的车舆,昨晚校尉的两位孙女便是乘此车归来。马校尉已换了官服出来,和白居易与薛涛一起同润琨等人互道珍重。上了马车后,相互依依不舍地挥手道别。润琨等人边行边目送马车驶出古镇,快马加鞭,急驰而去。
润琨等人漫步至昨日垂钓的河岸,望着河对岸码头上登舟下船的乘客,还有装卸货物的场景,心中充满感慨。
“喂!组长。我们既然来到了唐朝,干脆多游玩一下,别急着穿越,行不?”鲁燕双手握住肩前背包的背带,凑到润琨身边,望着他说。陈红她们和韩啸、郁丽娟也望着润琨,眼里流露出期待的神情。
“呵呵……,看来你们的耍心和好奇心越大了,好吧!这个时代的经济、文化很繁荣,社会治安也还算搞得好,比较稳定安全。我们就多逗留两天,体会一下唐朝的大环境吧!”润琨笑着说。其实他也打算让大家在这个时空多待几天,好好放松放松。游钓特别行动组已经经历了不少险恶的时空,身心疲惫,屠龙飞的伤痛还未痊愈,不知下一次将会穿越到什么境况的时空中去。借此时机放松心情,好好恢复一下体力,以利于再次进行穿梭行动。
“哇~,太好啦!谢谢组长!”鲁燕调皮地向润琨行了个军礼。
“琨哥哥太伟大了!我们可以好好在唐朝玩儿一下啦。哈哈……。”陈红她们见润琨同意多玩几天,都兴奋地欢呼雀跃。
“嘘~,别大喊大叫,注意影响!”润琨提醒到,“我们走惯了陆路,今儿个乘船行水路,你们中有晕船的没有?”
“不晕、不晕……。”都纷纷摇头回答。
“那好,我们一会儿从那座木桥到河对岸码头,包一艘木船顺流而下,绵延河水经过未来的乐山、宜宾地界,顺流而下汇入长江。我们可以尽情观赏两岸的风景,你们看,码头旁边有集市,可以先购买些路上吃的食物。”润琨说。
“琨哥,我包里还有在明朝找补的碎银,刚好可用来购买食物。”舒允说,“包船的话,用块一斤重的黄金够不?”
“应该够了!哈哈……,真是个称职的好管家。”润琨笑着说,“一会先找船老大谈妥价钱,再买水果和干粮。走!过桥去。”润琨说完,带着一行人过了木材建成的大桥,来到对岸的码头。
停靠在码头的大小船只有二十多艘,有敞篷船、比较小的木船、舢板船、乌篷船等等,但多数是用于远航的帆船。穿着朴素的船夫们在高声吆喝,问来往的人上不上船。
“诸位客官,你等是乘船的么?要到何地?”一位五十来岁,皮肤黝黑的高个头壮汉迎上前来问到。
“我们十二人正是要乘船到长江口岸,准备包艘大小适中的船只。”润琨答道。
“那正好!我的帆船常跑长江,船舱宽敞,载十二人不成问题。”他笑着指向岸边一艘不算小的帆船说。
“你这船由几位船工划呢?”润琨问。
“加上本人一共五位。”
“若大艘帆船,遇七扭八拐、逆流险滩五人能控制得住么?”润琨怀疑地问。
“呵呵……,这个客官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吃这碗饭的人早在十来岁时,已可一人撑一条大船了也。我行船三十多载,均是平平稳稳、一帆风顺的矣。哈哈哈……。”
“那好!这船我们包了,你看这块黄金够付船资不?”润琨递了一块斤把重的黄金给船老大。
他接过一看,连连笑着说:“够了够了,请随我登船,这就出发。”
“等我们买些食物,马上就来。”润琨说完,在旁边的小贩摊位上用碎银购了些大饼、烤鸭、水果之类的食物,同船老大登船升帆起航。
船舱分上下两层,顶部是廊庑状。润琨一行进入上层舱内,放下背包,坐于舷窗边的木椅上。此时风声忽起,木船顶着还不算汹湧的波浪自如地向前行驶。水浪“啪啪”地拍着船头和船舷,一艘艘船只出现在风起浪湧的宽阔河道上。
望着渐渐后退远去的黄龙溪古镇,每个人都对这儿心怀留恋,一丝伤感不禁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