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欠我?”苏杭问道
“一条命!”毫无犹豫的接话
“太多了,但你既然觉得欠我,我打算让你还上,说服那个老者带上多才是!”
张放看了苏杭很久,眼神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肯定是有多才是的,那个比黑水城所有男子都霸气的女人,也不知她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是否会有委屈和心酸。
“我五年后来找你!”
张放几个踏步跨上苏杭的马。奔腾而去,那里是西北方向偏离了去往神都的方向,引来了众人的侧目。包括刚刚到来的童姬,美目中异彩涟涟。
若若牵着自己的马,手握着缰绳,像是担心有谁也把他的马夺去一般,童姬到来后也不靠近自己的家姐,仿佛有些惶恐,不自觉的靠近了苏杭。
低着头的苏杭没有看抢了自己马的张放,也没有在意英姿飒爽的童姬,好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皱着眉头
“你和这张放到底什么关系啊?现在仔细看来这张放虽然使一柄霸气的镰刀,但面容却是很很多女子更柔和好看?”若若用肩撞了苏杭一下,有些猥琐道。
“你很怕你姐?”
苏杭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却是问的若若目瞪口呆。
“你你顾左右而言他!你在逃避!”若若有些慌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垂死挣扎。
“张放一定是男的,我们曾经光屁股玩过水。好了,你为什么很怕你姐?”
张放上一刻还在梗着脖子,瞬间便是被抽去精气神,嚅嚅喏喏说不出话来。
苏杭也不再多问,径直走向童姬,将背后的若若惊得手足无措,想要追上来,看着童姬的方向又有些不敢,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苏杭的脸也瞬间红得仿佛可以滴出血来,与若若苍白的脸倒也相映成趣。
“苏杭,你过来!”
终究是一道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尴尬,老院长已经提前来到北门,这是往常不会有的,如今唤了苏杭一声,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若若见到老院长过来,瞬间长出一口气,偷眼看了家姐一眼,希望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小动作。而此时的童姬看着张放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连老院长的到来都没有唤回她的目光。
老院长将苏杭唤到自己身边,嘴唇开合,却是没有声音传出来。
苏杭仿佛是在认真的倾听者什么,待老院长嘴唇停下来后,了然的点点头。而后信步走到若若的身旁,夺过他手中的缰绳,绝尘而去。
苏杭的离去将若若刺激的差点癫狂,也不知张放和苏杭是发什么的疯,就爱抢人家的马离开,偏偏那张放却是没有骑马过来。若若想要大吼一声那是自己的马,但想到身旁的童姬,又不敢叫出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煞是好看。
世人总是说祸不单行,想来是很有道理的,比如说此时若若已经快要疯的时候,童姬的目光也被苏杭的马蹄声踏了回来。她自然认得苏杭,也记得当日擂台上张放对整个黑水城放出来的话。所以拍马走向了呆站一旁的若若。
“若若?!”
童姬居高临下,看着若若,仿若一个将军在审视着一个刚入伍的新兵。
若若慵懒地抬头头,本该还可以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已经完全定格成了苍白色,干涩的喉咙咽下一口不知道什么来的唾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姐,你找我?”
“以后不许叫我姐,也就比你大了半刻钟,被你叫的我多老似得!”
若若竟然从这个霸气仅次于多才是的双胞胎姐姐声音中听出了一丝娇羞,本该就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全身发冷,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死去多时了。
“那那应该叫您什么?”
若若斟酌着词汇,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家姐是真的**,还是在钓鱼执法,自小这朵童家的霸王花可以因为他左脚先踏进房间就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更别说这种在她看来决定地位的称谓问题了。
“当然是妹妹了!我当初之所以先出现在这个世界,一定是你这个当哥哥的心疼妹妹,希望我先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你说对吗?哥哥”
哥哥两个字尾音拖得特别长,若若自然之道这是威胁。刚刚因为害怕也没有注意到童姬的异常,也不知道她**的目标是谁。细细想来,自己最近也就和苏杭走得比较近,一时间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所有的关隘。
“当然了,妹妹!”
声音中没有了诚惶诚恐,反倒透出了一丝洋洋得意,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正欲再显摆一些什么,但童姬的目光告诉他,也许他现在是左脚先踏进房间了。
“今日老夫变不再与各位一一作别,愿各位问道的路一片坦途”
老院长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北门,独余下声音在回荡,此时要去往神都的十人除了率先离开的四人,都到齐了。
若若点了一下人头,发现被淘汰的邱征也赫然在列,刚刚来到北门的时候没有细看,如今看来才发现刚刚着红衣的男女中的男子正是邱征,而本该依偎在他身旁的女子站在前来送行的周家前辈身后,眼神中尽是哀怨。
“你此行艰辛,婉儿是我周家贵女,不宜受此劳顿,待你在神都安顿好,我会派人将婉儿护送过来,让你们夫妻团圆!”
一片人际少有的密林里,在一条小溪旁有一团篝火在燃烧着。篝火上一只被烤的滴油的野兔泛着漂亮的油光,飘散着诱人的香气。
火光映照在苏杭的脸上,阴晴不定,此时他没有在关注那只诱人的烤兔,无心朝天,长刀自动浮于他胸口,有红色的符文围绕着长刀旋转。
此时四周除了轻微的虫鸣再无其他声响,在决定在这里过夜的时候,苏杭已经将周围都打探了一番,方圆一里内都是没有任何危险的。
长刀内部此时在来自孟尔多的金光逐渐融合下,内部已经是自成一片空间,此时金光已经快要完全融合进长刀了,但无论苏杭怎样做,最后一点金光都无法完全融合进长刀,这点金光构成一个虚淡的身影,在这片空旷的刀内空间粘连着。离不开也进不去,如同孤魂野鬼。
“放弃吧!你已经融掉了我所有的精华和暴戾,如今只剩下这么一点执念,不容于天地之间,偏偏除了化形,再无其他能力。即便我有心害你,也是无能为力了!”声音幽幽,虚无缥缈,如同那摇曳的身影,随时会被风吹散开去。
苏杭心中冷笑,却是未作言语。手中动作却是没停,各种符文围绕着虚淡的身影回绕,如同拱卫,实则炼化。
然而虚淡的身影毫无所动,仍旧是仿若是随时都会被风吹散的模样。
维持符文是一件很耗费真气的事情,不过片刻间便额头见汗,但苏杭不愿停下了,现在不过是辛苦一些罢了,当日可是差点丢失了自我。
虚淡的身影叹了口气,也不再言语,
又是片刻,苏杭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再继续。心中道了一句只有日后继续,就要撤掉符文,退出炼化。
就在符文将散未散之时,一道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那玩意产生本就是个意外,他说的也是事实,却不知你这少年为何疑心如此的重!”
声音嘶哑干涩,仿佛两片干涩的木头在相互摩擦传出的声音。声音来得突兀,又在苏杭真气将断未断之时,一口真气未曾续上,一口逆血冲上喉头。将血强行咽下,面色异常的难看,而后睁开了双眼。
一名衣衫褴褛的人坐在火堆旁,对苏杭烤的那只兔子大快朵颐,灰白的须发杂乱乱的裘结着,脸上不知道是糊上些什么或者本来就黑,有些看不清面容,年龄也是恍惚间不能判断。
看着苏杭看过来的目光,他终于是停下了嘴上的动作,将手中吃得不成形状的兔子递到苏杭的面前。
“赤”
好像是久未和人沟通的样子,语调异常的奇怪,仅仅是一个字,但他却说得异常的费劲。
苏杭笑笑,伸手接过了烤兔,在还算完整的兔腿上啃了一口,掏出一壶酒,混着嘴里的鲜血一并咽到了肚子里,而后将烤兔和酒一并递给怪人。
怪人也不管刚刚苏杭在咬兔腿的时候留下血,大口啃了几口兔肉,而后猛灌了一口酒。苏杭带的酒是极普通的酒,就是在黑水城一条并不知名的小巷子里面打的,那日苏杭偶然路过,闻到酒香,便打了一壶。
怪人喝完一口酒后就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眼睛发亮的看着手中的酒,如同久别重逢那青涩的初恋一般。
刚刚怪人轻易的把话传进了苏杭的识海,而且是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此时对方有异动,他便忍不住绷紧了神经,后背也不觉得挺直了。只是也就这样,便没有更多动作,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害怕自己的小动作引起怪人误会,而后引起不必要的连锁反应。
怪人就这样盯着手中的酒,一动不动。苏杭也绷紧了神经一动不敢动,此时一阵风吹来,吹动了落多,吹斜了篝火,映照着苏杭的脸阴晴不定。
也许是山风有些凉了,吹回了怪人的思绪。温柔的将苏杭三十文钱打的劣酒放在地上,而后起身狂奔向不远处的小溪。
苏杭终究是可以放松一些了,此时后背也已经全部汗湿。
在篝火照不到的小溪边,隐隐有水声传来,还有如同稚童牙牙学语的声音。
看到怪人的行径,苏杭大概明白怪人应该是曾经常喝这种酒的,想来怪人也不会有什么恶意的,但苏杭仍旧不敢有任何异动的。
也有是半个时辰,也许更长,不敢有异动,自然等得异常的艰难。
一道身影走进了篝火照亮的地方,欣长的身躯,虎步龙行。苏杭的眼睛告诉他这不是刚刚那个怪人,但灰白的头发和那双独特的双眸告诉他,这就是同一个人。
来着没有说话,将自己身上已经破旧不堪的长衫整了整,而后在篝火旁坐下。
双手捧起已经被火烤得有些热的酒,仰头喝了一口,而后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你路路路过黑水城?”
怪人此时已经将胡须基本清理干净,脸上的污垢也清理干净。如果配上一件得体的衣衫,也可以说一声面如冠玉。声音仍旧难听,但比刚刚舒服多了,也流畅了很多。
“小子自小长在黑水城,是黑水城人氏,前辈!”苏杭恭敬的回到道。
“把你的长刀给我看看!”
看出了苏杭的谨慎和戒备,怪人也不以为忤。这第二句话说话声音虽然仍旧难听,但已经变得非常流畅。
认真端详着手中的长刀,不时屈指在刀背上弹一下。
如此看了大概一刻钟,而后又将长刀在在火上烤了一刻钟,如同一个顽童一般,没有任何的高手风范。
虽不知怪人意欲何为,但是没有恶意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加上之前神经紧绷。苏杭渐渐将思绪飘向了其他地方,比如说即便是在一片苍茫的雪原中依旧亮眼的白衫女子。
也许是有些回忆太过美好,苏杭忘了自己身边有一个怪人,他的手里还有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刀,就这样全身心的投入到回忆里。
怪人口中有奇怪的声音发出,而后一指点在长刀上面。长刀金光炽烈,冲破了黑暗对篝火的包围,照亮了苏杭的脸,映入他的眼帘,将那道白衫身影如冰雪般消融开去。
金光使苏杭出现了短暂的炫盲,待这个世界的风景重新回到他的眼中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冷若寒霜的脸和一柄悬在自己咽喉的一柄长刀,那柄长刀是自己的。
“前前辈”苏杭慵懒地咽了一口唾沫,还有一丝甜腥味。
“你似乎很相信我?”怪人嘴角挂着残忍的笑,配上俊朗的面孔,说不出的邪魅。
“只怪我年少好欺罢!”
有一股奇怪的力场将苏杭包围起来,只能做到眨眼和张嘴说话这种简单的事情,既然不能挣扎着做些什么,那么就舒服的坐以待毙。
也不知道怪人是怎么想的,没有顺手将长刀前递,快速而迅捷的解决他的性命。苏杭已经闭上了眼睛,只能听到长刀呼啸的声音。
长刀划过空气的时间很短暂,虽然短暂,但终究是等死,还是有些难熬的。
也许是长刀划过,影响到了力场,苏杭觉得压制变得稀薄了一些。在必死的情况下,自然是万念俱灰的,然如果有机会挣扎一下,自然是要挣扎的,如同被扔在远离水源的鱼。
铿锵一声,苏杭被震得整个身子发麻,但终究是活了下来。
有鲜血顺着混沌支甲的缝隙里流出来,苏杭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好的肋骨又断开了。
那股压抑的力场已经完全消散,浑身轻松,甚至比之前更轻松。苏杭忽然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他觉得现在我在怪人手中的长刀和自己有很深的联系,就如同自己的一只手。
既然是自己的手,那么就尝试着让它回到自己身边。
长刀如愿回到了他的手中,如臂使指。如果此时苏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么他就是真傻了。
“谢前辈!”苏杭慌忙间将混沌支甲收了起来,躬身施礼道。
“那小兄弟,我们现在可以坐下来谈谈了吧?”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名字啊早在几百年前就被我忘记了,就还记得一个姓,叫童。要不你给我取个吧!毕竟要回到人群中去的”
“小子不敢”
“真是一个啰嗦的小东西!就叫童言吧!别前辈前辈的叫,听着不舒服!就叫”
童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模样,抬头道“就叫童大叔吧!好,现在我来问你问题,你回答”
“黑水城还有一条叫迷途的街吗?”
“有那里属于童家”
“前辈或许您应该叫童天博”
“不我就叫童言,与你说的童天博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你这酒,我很喜欢哈哈哈”
没有再说什么,童言起身捞起了地上的那壶劣酒,转身离去。苏杭想要出言留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叹了口气作罢。
“小家伙,这里离黑水城还有多远?还有”
童言此时已经走到了篝火能照到的边缘,此时苏杭看上去,他就是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出了这片林子,可以看到一条官道,往南五百里就是了。还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呢?”
苏杭展颜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借我套衣服”童言的脸在说话的时候隐在了黑暗中,也看不出表情。
苏杭在篝火旁沉思,自己刚刚也许可以做得更好,像童言这种老怪物,多说几句话,也许都会受用无穷。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缥缈,好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苏杭!与蓝家嫡长子若若交好!”苏杭朗声回答道
苏杭忍不住站了起来,嘴角无声的笑着,还记得在黑水城北门的时候,老院长对自己说的。
如今去往神都,自己便算是同时得罪了黑水城四大世家的全部。去往神都路途遥远,路并不好走,到了神都,四大世家早有先行者,路也不好走!
所以老院长让苏杭提前独身上路,也许在路上会结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他们如果能在窘迫之时伸出手,那么路就会好走很多!
苏杭穿过树林,前方就是官道,这条路是去往神都的必经之路,他打算在沿着这条路去往神都,顺便找几个人结伴而行。
约莫还有百尺距离的时候,苏杭听到隐隐有金铁交鸣的声音,想来是有人在争斗。快走两步,苏杭想要去看看,如果是欺凌弱小这种事情,倒是可以施以援手。
越过一丛灌木,在官道上有两个青年男子在对战。一人着白衣,面容俊朗,使一柄长刀,和苏杭手中的长刀竟也有几分相似。
与之对战的人,恰巧相反,一声黑衣,面容俊秀,脸色有一种久不见阳光的白皙。虽是男子,却是使的一对峨眉刺。
两人对战一人大开大合,一人身形迅捷,恍如鬼魅,也是颇具观赏性。所以苏杭也干脆让马去一旁吃草,自己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的石头坐下,抱着长刀看他们两交手。
两人交手虽然声势浩大,但下手都极有分寸,没有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冲动。况且也不知二人争斗因何而起,苏杭也不便插手。
见有人围观,两人交手数回合也跳开战圈,各自罢手。两人却是没有靠近和交谈,有些谨慎的看着对方和安坐的苏杭,显然两人刚刚不是在比武了。
两人年岁都不大,和苏杭相差仿佛。实力均是不俗,苏杭看两人交手不过短短数招,和自己比对后发现,自己恐怕不是任何一人的对手。
“两位想来也是去往神都,看两位切磋小子甚是佩服二位实力,不知是否有幸与二位同行呢?”
“你是”白衣男子轻皱眉头看着苏杭想要呵斥什么,看到苏杭怀中的长刀又改口道:“不知兄台来自何处,我也确实去往神都才学书序!”
苏杭天性纯良,虽白衣男子的话前后差异,自然是没有听出。前后语气差异只当是比试后的气喘和正常的断句罢了。
“自**黑水城来,也不知两位缘何起了争执,可否告知一二,也许是有什么误会”
几人不熟,交谈为了不失礼数,听上去颇为费劲。
“我叫擦苏械,神都人氏,不知兄台”
擦苏械眼神放光,偏偏眉头轻皱。似欢喜又似愤恨,眼神中也是有期待有挣扎。
“苏杭,兄台你呢?”
擦苏械的眼神让苏杭有些不适应,转而去问一旁的的黑衣男子,看两人身手应该都是世家之人,如果有机会解决二人矛盾,便算是多了一份人情。即便是不能,也算相识一场,可图后续。
苏杭转头自是没有看到擦苏械眼中的难以置信和黯然神伤。黑衣男子本想说些什么,看到擦苏械的眼光急忙跳到了苏杭的身边。
“就是这个眼神,当时看他在官道旁,大吼大叫。就想上去问个缘由,谁知道这这疯子提刀就砍了过来”
黑衣男子安静的时候散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但是一开口就瞬间破功,语气欢脱。
看着苏杭怪异的眼神,黑衣少年以为是自己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立马回道:“我叫柳白,柳城人”
苏杭回头看着擦苏械的,眼神中情绪复杂。苏杭暗自揣摩,想来是遇到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情绪有些失控。
“不知是否有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也许说出来会好很多的!”
擦苏械看着苏杭,就这样静静的看,不知是脑中所思还是看着苏杭的缘故,脸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哎”一声长叹,也许是吐尽了脑中思绪和柔肠百结,擦苏械终于是恢复正常,拾起了笑容,虽然眉头依然是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