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常继惊怒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冷声喝道。
看着一片狼藉的宗门,毓聘心痛万分,怒道,“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是至象门毓聘!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见到毓聘现身,毓炯担忧地问道,“毓聘,这是怎么一回事?”
毓聘满心愧疚,目中带泪地说,“爹爹,孩儿不肖,闯下大祸!
眼下我们先击退敌人,回头我再向父亲请罪!
喝!”
说着毓聘便一声怒喝愤怒不已地冲向冲霄宗弟子!真元激荡,威势不俗!
“上吧!”
炽阳早就迫不及待,呼喝一声,迅猛冲出!
在这个关头夏凡可不能落下,不管能不能打得过,表现必须积极抢眼!
殇辰胤不紧不慢,冷然走向常继等人。
而飞缈则按照夏凡的安排保护着聆妤和璎珞远远躲在一边。
“狮狂!虎啸!豹袭!狼牙!……”
已经多日未得活动拳脚的炽阳亢奋激猛地往一名冲霄宗入阁弟子的身上招呼着拳脚,攻势之猛直接将那名冲霄宗入阁弟子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没坚持多久便被炽阳打得护身真元破散,几拳过后便如一滩烂泥地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星雷电迹!”
夏凡向来大爱流氓打法,笑呵呵地上前出其不意地便是一个雷霆攻势,习惯了以真元武法对招的冲霄宗弟子猛然之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也是这名冲霄宗入阁弟子没见过世面,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与自己近身搏斗,一个发懵,一不留神便被夏凡一通铁剑抡在身上,瞬间便是周身上下筋断骨折多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惨叫连连!
“星辰归一!”
殇辰胤也不问前方何人,只要认定了是敌人,二话不说拔剑刺出一道凌极剑势!
一名冲霄宗的入阁弟子凛然出手招架,却在骤然的震惊大骇之中眼看着自己的真元倏然尽破,那道凌厉的剑势悍然洞穿了自己的身体!
形势骤然逆转,眼前众人的强势相助令毓炯不禁惊疑万分,但是眼下也没时间去想那么许多,一切当以退敌为先。
更何况宝贝女儿一马当先冲向来犯之敌,毓炯怎么能不担心毓聘受伤?
当即毓炯面色一沉,愤怒地强势杀向常继!
如此一来战局完全改变了!
有夏凡、殇辰胤和炽阳三人牵制,论单打独斗冲霄宗那些人哪个还是毓炯的对手?
只见毓炯几个辣招便一掌拍在了一个常继的身上,直接将其击飞数丈,吐血倒地,不能再战!
而此时毓聘正愤怒地与冲霄宗的彰衔拼斗在一处,若不是彰衔从中作梗,哪里会有眼前至象门这副惨象?
毓聘悲愤无比,全力狂攻彰衔!
然而毓炯哪里肯容爱女吃亏?
一掌击退了常继,便立刻前去帮拳毓聘!
连常继都不敌毓炯,彰衔岂会是毓炯的对手?
毓炯只一拳便将彰衔强势轰飞,口喷鲜血,奄奄一息!
而剩下的几名冲霄宗弟子更是不堪一击,毓炯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些人一一拍飞,重伤不支!
眨眼之间便兵败如山倒,就连常继也已经难以为继,常继勉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面色阴沉地怒道,“毓炯,今天算你捡回一条命,七日之内,冲霄宗定然覆灭你至象门!我们走!”
常继一声令下,冲霄宗众人当即狼狈不堪地急急退走。
“想跑?!”
夏凡起身便要去追,却被毓炯按住肩膀。
“小兄弟,别追了,这几个人即便杀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毓炯客气地对夏凡等人道,“此番还多谢几位出手相助,至象门上下感激不尽!”
“毓老爹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修觉者分内之事!”
夏凡一副大义凛然地神色抱拳向毓炯道,“我等与毓聘相遇也是缘分使然,不必见外!”
“还未请教,几位位是……?”
毓炯一听夏凡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口气,不禁疑惑地转头看向毓聘。
毓聘立刻便将夏凡等一行人依次介绍给毓炯,并将事情经过叙述一番。
毓炯恍然明了,自然对夏凡等人感激不尽,赶紧令门中弟子安排夏凡等人到未受损坏的后堂休息,毓炯则先匆忙料理了一下宗门事务。
……
“没想到这冲霄宗还真的是挺霸道的啊!”
后堂之中众人聚集在一起商议着对策,夏凡对那战斗给至象门造成的惨状颇为感叹。
毓炯一安排好宗门事务便立刻来到后堂看望众人,一来是感谢逆光的相助,二来是与众人商议对敌之策。
然而夏凡的话毓炯倒是十分赞同,苦道,“先前那几人还只是冲霄宗的入室弟子而已,若是冲霄宗真的派出强力人马,只怕我至象门覆灭只是朝夕的事情……”
“爹爹,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毓聘已经是雨落梨花,泣不成声,“我不该出去胡闹,结果闯下大祸,连累了宗门……呜……”
毓炯看着心疼爱女也根本不忍心责怪,重重叹了一口气。
“唉!算了,也怪我平日对你疏于管教、纵容娇宠,事到如今说什么也都于事无补了。也是我至象门该有此劫吧!百年宗门,如今要毁于我手,愧对先祖啊!”
夏凡见这父女二人已经心如死灰,摇头不忍,沉吟开口道,“那也未必,毓老爹岂不闻凤凰渡劫,涅槃重生吗?”
毓炯父女闻言不禁惊疑地看着夏凡,“夏凡小兄弟,此话怎讲啊?”
夏凡笑道,“晚辈是说,这次的事情也未必会令至象门覆灭,也许反而是至象门复生崛起的好机会呢!”
毓炯惊道,“夏凡小兄弟莫非有什么良策能助我保住至象门?若是如此,我至象门上下是感激不尽,此番大恩永世难忘!”
见到毓炯病急乱投医的样子,夏凡心中窃喜,嘿嘿笑道,“办法我倒是有,不过做不做还是看毓老爹您,所以至象门是生是灭还是掌握在毓老爹您的手中。”
“哦?”
毓炯目光闪烁,不明所以,当即敬重地改口道,“还请夏凡先生指点迷津!”
夏凡严肃神情,平静地言道,“晚辈听闻至象门的镇宗至宝其实是一部极觉武学功法?”
毓炯神情愕然,看了看一旁的毓聘。
只见毓聘目光闪烁心虚避让,毓炯心中了然,苦叹一声,也不再继续隐瞒,坦然地言道,“夏凡先生所言不错,先祖确实留下一部极觉武学,以镇宗门。”
“哦,以镇宗门?”
夏凡故意问道,“镇住了吗?”
“呃,这个……”
毓炯一时语塞。
夏凡继续问道,“我还听说,这部极觉武学的修行条件极为苛刻,至象门内普通弟子根本无法习得?”
毓炯面色不自然地道了一声,“先祖遗训。”
“哦,先祖遗训。”
夏凡淡淡地问道,“先祖有没有让毓老爹您断送宗门啊?您认为是违反祖训比较严重,还是宗门覆灭比较严重啊?”
这答案毓炯自然心知肚明不置可否,但是毓炯仍是面有难色,说道,“夏凡先生有所不知,这镇宗武学对修习者要求苛刻不假,但是这门武学修习起来也的确十分困难,非底蕴深厚或者惊才绝艳之辈实难修习得成!
不怕各位笑话,我浸淫其中数十载,也只是初窥门径而已。
小女毓聘更不必说,虽然我从小便暗中传授其镇宗功法,她至今也只是学到些皮毛而已。”
“这是为什么?难道其中有什么特殊原因?”
夏凡不禁惊诧,如果这门武学功法有什么禁制,万一夏凡也无法修习,那么自己这番心思岂不是竹篮打水呵呵呵?
只听毓炯沉吟道,“夏凡先生所说不错,先祖生前将那部镇宗功法刻画在本门一处秘密洞窟之内,而同时先祖在那密洞之中也留下了一道至上威压!
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密室之内,只有随着武道修为的深厚,才能勉强在其中存留片刻。
时至今日,以小女的修为每天也只能在其中苦苦观摩一刻钟,而我最多也就能在其中支撑半个时辰!”
“这么厉害?贵宗先祖辞世百年仍然将后世子孙压制得死死的,那他在世时岂不是天下无敌?”夏凡不禁惊叹道。
“夏凡先生所言不假,先祖生前的确是惊才绝艳,威名盖世!”说此话时毓炯的眼中满是崇敬。
夏凡皱着眉头问道,“那您就不会趁每天进去的时候将其中的功法刻画临摹出来,之后再慢慢研究?”
毓炯不禁苦笑,“我又何曾没有想到这点,但是那临摹出来的刻画根本就意境全无,看上去就如同孩童涂鸦一般,从中根本就参悟不出任何心得!”
闻言夏凡也是十分为难,如果不亲身体验的话,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对策。
夏凡对毓炯道,“毓老爹,晚辈身为外人自然体会不到祖训对您的重压。
但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至象门身处存亡之际,依晚辈看不如死马当活马医,索性您就大开密洞,令宗门之内所有弟子都进去一试。
若是当真有天赋异禀之人能够得到先祖传承,参透那镇宗功法精髓,岂不是天佑至象门?”
听了夏凡的话,毓炯眉头紧锁,苦苦思虑,半晌不语。
思忖良久,毓炯终于重叹一口气,咬牙道,“也罢!多谢夏凡先生指点迷津!
如今宗门遭逢大难,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毙!
违反祖训的惩罚我毓炯一人承担!
只愿宗门之中真能有得到先祖庇佑之人,悟得传承,挽救宗门于水火之中!”
见到毓炯下定决心,夏凡不禁心中大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只见毓炯对毓聘道,“吩咐下去,宗内所有弟子后山宗庙禁地之前集合!”
毓聘闻言立刻下去传令。
见到毓炯命令已下,夏凡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毓老爹,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毓炯见夏凡欲言又止,不禁疑问道,“夏凡先生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尽全力。”
夏凡闻言欣然笑道,“那晚辈先行谢过了!
……那个晚辈游历各国,也见过不少奇异处所,对毓老爹所说的密洞威压也十分好奇。
呃……不知毓老爹能否让晚辈也进入那密洞见识一下?”
“……原来夏凡先生也是为了我至象门的镇宗武学而来?”
毓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来人,送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