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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止,除了大哥之外,应该没有人还能忍过药。”齐凌在旁边道。
他觉得爷爷也是为了齐城好。
换成一般女人,爷爷早就将其扫地出门了!还不是看齐城太在意季云欢。
“解药呢?”齐城望着床上的她,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狼狈的季云欢,当然,应该也是见过的——她生孩子的时候。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有一种深深的愧疚。
“爷爷说,要等她答应不跟你离婚了,再给她注射解药。”
一个月前,在医院,为了给他生孩子,她承受了分娩之痛。
一个月后,在这里,也是因为他……
齐城看着季云欢,觉得心也要随着她所承受的疼痛而痛死。
“解药!”齐城冷漠的神情,让从小一起玩着大的齐凌都有些害怕他,“哥,爷爷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现在给她解药,你就没这个老婆了。你家小少爷也没母亲了。”
齐城当然知道这些,可是,“如果用这样的方式,强迫她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以她的个性,就算死,她也不会妥协的。
这药只是让她无端受苦。
看到齐城的样子,齐凌有些愕然,齐城对季云欢的态度,彻底刷新了他对齐城的认知。
齐城叹着气,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专业人员进来了,给床上的季云欢注射了药物。
齐凌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齐城,“爷爷这样也是为了你好。放过她是你自己决定的,你不要后悔!等有一天,你彻底失去她的时候,你就算后悔也没用!”
“我不会后悔。”齐城走到床边,注视着季云欢,因为疼了一整夜,到现在,她的头发都有些凌乱。
“你们出去。”他开口道。
“你生病了啊?”齐凌望着齐城有些苍白的脸色,再加上齐城说话的时候,还伴随着一两声咳嗽。齐凌意外地看着他,“生病了不在家里休息,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她?你明明知道爷爷不会怎么样她!”
齐城的声音很冷漠,“都给她用药了还不叫怎么样她?”
“疼痛只是皮肉的,又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我让你出去。”齐城不耐烦地道。
齐凌无奈摇头,“哥,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女人这样对你,你还这么深情做什么?”
齐城不说话,只是望着季云欢。
这一切,不是别人的错,也不是她的错。
从他为了苏莫凉报仇的那一天起,一切就种下了因果。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所做的一切,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劫。
既然是劫,他又怎么能够轻易改变呢?
像是在烈火里煎熬了整夜的季云欢终于感觉轻松了一些。
她早就在那剧烈的疼痛中失去了意识。
她缓缓地撩开眼帘,看到齐城正坐在自己身边。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两个人安好的时候。
只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跟齐城现在的处境。
“你怎么会在这里?”季云欢问道。她想要坐了起来,齐城拦住她,“你躺着吧!”
无力的身体让她重新躺回床上,齐城的声音有些沙哑,“身体好些了没有?”
“不需要你的关心。”季云欢的脸色依旧冰冷,并没有被他救过后的感激,她甚至觉得他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在这里装好人:“反正我弄成这样,也是自找的,不是么?只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方式,我也绝对不要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齐城解释,“这都是爷爷的主意,跟我没关系,我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逼迫你,你放心,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季云欢愣了愣。
她还以为,他会等着她妥协。
毕竟,他不是那么想将她留在身边么?
她本来还以为,这其中,有齐城的主意。
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对她死心了!
等她想明白的时候,齐城已经走了出去。
爷爷已经回来了,他当然知道了齐城已经来了这里,一直在楼下等着。
看到齐城,爷爷并未给他好脸色,“你来做什么?”
齐城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一旁望着爷爷,“我要跟云欢离婚。”
爷爷扬了扬眉,一双眼睛冷漠无比,“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我要跟她离婚。”齐城重复道,“所以,请您不要再为难她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如果是这样,你当初就不会娶她!如果你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也不会在第一时间赶来这里!既然有感情,为什么又要分开?”爷爷看得出来,齐城对季云欢是认真的,也是因为这样,爷爷才会想着这样的方式,逼迫季云欢留下来。
过去的错误没有办法改变,但是他们以后还是可以在一起的,毕竟都已经有了孩子。
齐城一张脸很淡漠,“腻了,对她没兴趣了。”
“如果是这个理由,更没有必要跟她离婚,把她放在家里,你可以到外面去找你想要的女人,我不会干涉你。”爷爷故意这样说。
齐城看着爷爷,他知道爷爷的聪明,怎么可能会被他三言两语就骗过去了?
他突然跪了下来,就连在一旁看着的齐凌都忍不住愣了片刻。
齐城说:“我要跟她离婚,都是我的责任,请爷爷不要再为难她,你放过她吧!”
“不可能。在齐家,从来没有离婚,只有丧偶,她如果想离开,可以,除非她死了。”爷爷的冷漠像冰一样。
“那就让我死了,还她自由!”齐城利落地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果刀,看到这一幕,爷爷眼都绿了,去年这时候,同样的事情,也是这样在他面前发生,只是那时候跪在他面前的是大哥,求着他放过叶苏雅。
如今,齐城又要来?
站在一旁的管家松伯看着这一幕,迅速而技巧性地夺过了齐城手中的刀,“孙少爷,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不是要气死老爷么?”
爷爷愤怒地盯着齐城,说出来的话已经有些激动,“你以为你跟汉庭用一样的方式,就能够达到目的?我告诉你,我的耐性只有一次,同样的方式,第二次在我这里不可能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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