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从两侧飞奔出车厢向上攀爬,二宝呆拿起枪,愣愣的看着露出来的脑袋。
甄稳睡之前,叮嘱他看到拿枪的就马上开枪。二宝却见两边的人露出的肩膀都是补丁附中,也没看见他们拿枪,律师不知该如何处置。
爬上来的两个日本先兵却是吃惊,就这傻乎乎的一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枪法高手?莫不是佐藤忽悠大家?
前面的一个人缩回头喊丰田。
“报告,上面的确有人,我看要想抓活的一点也不是问题?”
丰田道:“你好大的口气,你没看追赶之时死了多少人?废话少说,架机枪。”
“我看不用机枪,我一个人上去就能把他们两个抓住。”
丰田别让他说的心中疑惑,难道车上两个人不是甄稳?
“报告,”另一侧上去观察的人,已经来到丰田近前。
他认为自己跟丰田比较熟,称兄论弟毫无违和。
“丰田君,上面的确有两个人,不知是不是您要找的两人?用不用我上去把他们两个赶下来?”
丰田惊奇道:“等等,我去看看。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厉害,上去好像就可以手到擒来一般?”
丰田没敢从前头上去,而是到了后面悄悄爬上去,露出两只双眼睛。
砰!
二宝不认识那几个宪兵却认识他,抬手一枪。
丰田还没看清是谁,却看到一个黑点奔额头飞来。
他的大脑还没来得及辨别这个黑点是什么东西?子弹已经穿过他的额头。
甄稳同时被惊醒,不用问,二宝一定是发现了追赶的日本宪兵。
甄稳一打手势,因之前已经对二宝交代过,看到手势二宝飞身向前直奔车头。
嘭。
二宝在跃过两车之间的连接处时,下面的一个宪兵手拿枪正爬上来露出个脑袋,被二宝一脚踢了下去。
这一脚下去若不被踢死,也会一生留下头疼的毛病。
此处离车头并不远,甄稳有意选的这个地方。
下面的日本宪兵,虽然丰田身亡,却并不慌乱。
他们的训练,足以让他们应付任何极端情况。
别说是丰田,就是天皇遇刺,他们也不会慌乱,依然不减战斗力,也不做鸟兽散。
宪兵分成两路,一路从车厢穿过追赶二宝,另一路继续向上爬,准备击毙甄稳。
火车头有四个日本宪兵把守,下面一个中国劳工正往炉膛里填煤,我列车发出轰隆隆的铁轨撞击声。
四人听到枪声,立马拉动枪栓,枪口冲上保持着警戒。
二宝如风般到了近前。
砰砰!
下面两个士兵当先开枪,二宝躲避开,从他所在的角度,却是无法看清下面宪兵的情况。
从车厢追赶过来的宪兵,顺着后面爬了上来。
二宝反手开枪,最上面的宪兵被一枪击中摔下火车。
甄稳趁机跑了过来,却在连接处,被日本宪兵的子弹挡了回去。
二宝做事从考虑的都是非常简单,忽然纵身一跃,从上面跳了下去,人在半空开了两枪,将持枪对着自己的宪兵击毙。
等他脚落地,权头也跟着到了。
二宝也知道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下手自不留情。
拳头击打在一人左肋之上,咔嚓,都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
二宝的确胆大,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知道什么叫恐惧,现在落在几个人的包围之,中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
嘭!
嘭!
第一个声音是二宝击中另一个是日本宪兵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第二个声音却是那给火车添煤的人,用铁锹抡在了日本宪兵的头上发出的声响。
砰砰!
从车厢里跑出来的两个宪兵被二宝挥枪击毙,火车头里还有一剩下一个日本宪兵,他的枪却被二宝紧紧抓住,枪口朝天,撤也撤不出去,松也松不掉。
嘭!
铁锹拍在他的后脑,二宝松手,宪兵如烂泥一般倒在地上。
二宝看看那人,他不善于表达,那人却发泄完心中的怒,看到倒在脚下的日本宪兵有些傻眼。
二宝忽然拽起倒下的宪兵挡在身前,向车厢冲去。
添煤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听过说书的故事里讲过有这样大力气的人。现实中还是第1次见过。
最主要的是二宝看上去比自己还矮上半头,他却常年卸煤添煤,常年干着苦力,力气比一般人已经大了很多,但是觉得跟二宝比起来差了很大距离。
他双手能够做到拎着日本宪兵前行,而二宝是一只手,而且动作速度并不慢。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冲进了车厢的三分之一。
那些宪兵的枪法速度跟二宝比起来相差悬殊,所以看上去二宝一直几乎没停,一直在推进。
剩下的日本宪兵你就没了底气,枪响必要命,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车厢里留下七具尸体,剩下的宪兵退出了这节车厢,向后面车厢撤。
二宝这边推进,立马给甄稳减去了压力。他趁机越过连接处,跑到了车头。
跳下火车头,只见三个日本士兵东倒西歪倒在地上。
火车司机已经呆若木鸡,添煤工躲到一边看着他。
甄稳道:“两位不要害怕,我只杀日本人,绝不杀自己的同胞。你们只管开好你们的车。”
添煤工紧张的道:“你……你们是什么人?这次死了几个日本宪兵,我实在不敢回去了。”
甄稳已经身无分文,若是有,他会毫不犹豫的分给两人,让他们回城接走家中老小,远走他乡。
“你们两个不要难过,给我纸笔,我给你们写个纸条,去找这个人要钱。”
司机看上去有五十来岁,也许是见多识广,并不相信。
添煤工却翻出纸笔递给甄稳。
“这位大哥您贵姓?”
甄稳边写边道:“甄稳,我让你们找到这个人,一定要找他之前千万小心。”
添煤工听完立刻气短。
“那……还是别去麻烦人家了。你我萍水相逢,你也不欠我们什么。”
甄稳道:“我告诉你们这钱不要白不要,拿好这个字条。”
添煤工结果纸条却不认字,把纸条递给火车司机。
司机看完立刻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