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现在也不管这么多了,反正现如今自己已经被抓住了,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死之前把白水鑫气个半死!
“你以为在这个期间,秦以舟不会来医院看我吗?等他见到了我,难道不会彻查一番吗?你以为秦以舟和你一样傻里傻气的,真的以为是医院用错药了吗?还有,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医院真的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暗中搞鬼,名誉也是被你毁坏的,你以为,医院不会按照法律来处决你吗?到时候,就连白续亭也保不住你了。”
虽然白洛恨极了白续亭,但是对于他的为人也是非常了解的,如果白水鑫真的被法院判决,白续亭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儿而毁坏整个白家的门风的。
“你给我闭嘴!”
“啪”的一声,白洛的脸上顿时生出了红色的五指山。
零散的头发遮住白洛的半边脸,但是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却很是激动。
白水鑫情绪如此激动,说明这话对她真的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如果没有被说到心坎里,怎么可能会以打自己这个幼稚的方式来发泄。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爸爸吗?你只是被白家丢弃的一个女儿而已,有什么资格去议论白家,不过也好,现在让你过过瘾,等到时候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白水鑫渐渐逼近白洛,俯下身,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机关算计。
针管被白水鑫拿起,“你看我对你多好,选择这样的方法让你没有疼痛,这样也是安乐死吧……”
“你别碰我!”白洛大喊,“来人啊!”
为什么没有人,为什么没有人!
医院里的这些人都干什么去了!
“别喊了,医院的人都下班了,至于值班的那个人我已经命人给了他一杯水,水里有安眠药,估计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放心吧,监控都已经被遮住了,没有人来救你了……”
此时此刻,白洛真的觉得白水鑫如同魔鬼一般可怕。
这就是恶魔,疯女人!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离开秦以舟,我离开他!”
她不能神志不清,一定不能!小泽还需要被照顾,他在这个世上就只有一个亲人了,如果自己垮了,那么小泽该怎么办!
“现在才想着要离开吗?呵呵,谁知道你会耍什么花样!”
看来现如今一切的解释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不是害怕自己受到伤害,而是担心自己的弟弟,倘若自己真的成为了一个废人,难道还要受自家弟弟的照顾吗?他现在还很小,要完成自己的学业啊!
“别怕,我知道你还有弟弟要照顾,等办完了你我就会把你弟弟也安排走的,到时候你就没有牵挂了。”
她要对小泽做什么……
这个疯子!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白洛拼命挣扎,奈何身子现在真是太过虚弱,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根本就无力去反驳,而两个人男人抓得她实在用力,这力道论自己怎样挣扎都挣扎不开。
白洛的心犹如跌入谷底一般绝望。
她在想,如果这个时候秦以舟在该有多么好。
“你们给我放开她!”
门再一次被踹开,但是这一次来的人带着满满的正义感,她再熟悉不过。
“你……”白水鑫看见秦以舟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怎么……以舟,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回公司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白水鑫,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幼稚吗?我怎么会认为你来看白洛是好心好意的,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吗?”
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可不相信白水鑫是好心好意地来看望白洛。
没想到,自己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
“你还在医院的门口安置了几个监管的人,你胆子不小啊!”
秦以舟渐渐逼近白水鑫,眼神中带有着的冰冷使白水鑫的心如同筛糠一般颤抖。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吗?我不喜欢你,叫你好自为之,怎么?听不明白吗?”
“可是……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和我订婚!”
白水鑫大喊,这个时候受到激动情绪的影响,也把白洛抛在一边了。
“理由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况且,我又不是没警告过你,是你自己自作多情,把理由全都押在了白洛的身上。”
此时此刻,白洛突然安全感爆棚,在看见秦以舟的时候,她突然什么都不怕了。
而自己在这个时候才真正地明白,秦以舟对于她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现如今还要装作被伤害的样子,呵呵,你的戏演得很绝。”
白水鑫身子一晃。
完了,什么都完了……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好不容易逮到白洛,现在全完了……
“要是不想让警察过来的话,就赶紧给我滚!”
秦以舟不想放狠话,但是现如今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来一步将会是怎样的一副局面。
“以舟,你真的不喜欢我吗?”白水鑫站起身,挽住秦以舟的胳膊,却被对方一把甩开。
“我不喜欢长得丑还歹毒的女人,如果不想被警察带走的话,现在就给我滚!”
堂堂千金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一切,都要算在白洛的头上。
“好,以舟,我现在就离开,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番话如果被当做情话的话那简直是白水鑫的底线,但是如果这其中不夹杂着仇恨,估计会更动听的。
“我们走!”
白水鑫摆摆手,几个人出了这间屋子。
“你没事吧。”
秦以舟俯下身,将跪在地上的白洛扶起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么多年了,这是秦以舟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
在医院门口把门的那几个人都会些格斗术,弄掉了他们,确实是费了些力气。
白洛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一头栽进了秦以舟的怀里放声大哭。
这是有史以来白洛第一次如此依靠一个人,也是第一次在秦以舟面前摘下自己脆弱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