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那些人怎么样。”白染和冷亦然在岭的带领下来到关押那些人的地下室,地下室里阴冷有潮湿,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看来是秦以舟对他们用刑了,不知道有没有问出什么。
岭打开灯,三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被绑在三根柱子上,拇指粗的麻绳上渗出暗黑色的浓稠液体,黑西装早已经撕出了许多道口子,看来是被皮鞭打过,打的皮开肉绽。
白染看了眼岭,岭点头。拿来了两把椅子放在他们身后。
白染和冷亦然坐下。
地下室里静的出奇,只有排风扇转悠的声音,良久,白染开口,“给我把他们弄醒。”手下的人立刻把他们用冰水泼醒,一个个都惊呼一声后醒来,又恢复了他们训练有素的模样。
冷亦然开口审问那些人,“你们收购了哪些势力?”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威严,让人甘愿俯首称臣,为之效力。
然而这些男人并没有任何反应,还冷哼了一声,表示着他们的不屑。
骨头还真硬,等会就让你吐出真话。白染抬起手勾了勾,岭从一旁的水桶里拿起一条浸了水的鞭子,走到了他们面前。
三人面露难色,但是仍无所表示。
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一声没吭,果然是个硬骨头。
“给鞭子蘸上辣椒水,再打。”虽然白染不过一个孩童,但是处事不惊,颇有他父亲的气概,虎父无犬子,岭在心里默默想着。
鞭子一下接着一下还继续打着,终于有人求饶了,冷亦然挥了挥手,让他们停止。
“怎么样,肯说了吗?一共收购了多少势力,不说我可不是辣椒水蘸鞭子这么简单了。”
“我们虽然是替人做事,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原则,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一个男人说着,身上的伤痕比刚才更多,暗红的血变成鲜红。
“我很好奇你们每次都是用什么方法把人家收购了?难道是像我们上次那样,威胁我们?”白染仍很有耐心跟他们玩着,他想看看,他们最后到底可以忍到什么时候,玩,我就跟你们好好玩。
继续用刑。
电击完后一丝熟肉味在潮湿的空气里蔓延,夹杂的血腥味让人有些作呕。
两个小家伙的眼里没有一丝异常,眼里的坚定,透露着他们一定要问出真相的决心。
“我知道你们在做非法的交易,你们做的是什么交易来着?”白染的语气里的威胁是与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老成和镇定。他转头看向冷亦然,冷亦然说,“是器官买卖对吧。”冷亦然轻勾的嘴角有着骄傲。
冷亦然的手下可不是吃素的,情报获取的准确性还是很值得他骄傲。
“你说要是我把你们的器官也拿去卖,怎么样?”用着冷冷的语气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三个男人的心理再次受到摧毁,已经开始神色慌张了,不知道能到撑到什么时候。
三个男人打算如果非逼着他们说,他们就自尽,守住自己的秘密。
白染看他们还是没有松口的迹象,打算采取另一个方法。
白染指着其中一个男人,“你,跟我到另一个房间。”
手下的人把他从柱子上松绑,然后拖到了地下室的另一间房间里,这次这个男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两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保镖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自尽,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白染在距离他一米多的位置坐下,小小的人儿坐在黑色的椅子上衬得他格外小一只。“听说你有个妻子是嘛,虽然已经离婚了,但是仍有联系吧。”
“是又怎么样,我和她已经离婚了,没有关系。”男人平静的说着,极力掩盖自己的慌张。
“那你为什么上个月还去见她了,看起来可很恩爱的样子呢。”白染把手里把玩的照片扔到了地上。
照片里一个温婉贤淑的长发女子正挽着一个黑衣男子。男人看着照片陷入了回忆。
还记得上次和妻子见面时妻子的叮咛,但是没曾想这次的任务失败了。
想到过去的种种,男人流下了泪水。
白染见状想着再次逼问,他知道,这人的心理防线快被攻破了,这个前妻就是他的软肋。
“你和她真的没有关系吗,那我把她的器官取了,然后买了,你觉得怎么样呢?”白染长得软萌软萌的,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还是让人震惊。
虽然才六岁,但是骨子的狠厉决绝早已是显现,眼里的狠戾不是可以伪装的。
白染继续说着,“你和他离婚是为了脱离关系吧,像干你们这行的不能有家属。”
男人还是不说半个字,猩红的眼里早已蓄满泪水,黝黑的脸上的湿润早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身体上的疼痛远比不过心上的疼痛,他知道自己不能活着走出去的,他没有办法再见他的妻子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冷亦然打了个响指,那男人身后的两个保镖开始动手了。
“记得不要打死了,给我留活口。”冷亦然玩着自己的指甲,悠闲地晃着两条腿。
“是。”
一棍子又一棍子的打在肚子上,棒球棒上逐渐沾上了鲜血,打了一会儿,男人吐出来了一口血,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
审问再一次陷入寂静,白染有些失去耐心,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他跟前。把一把烧红的火钳放在男人身上,男人被烫的惨叫,白染放下了火钳。又回到了椅子上坐着。
冷亦然从口袋里掏出来两颗奶糖,拿了一个给白染。白染有些焦躁的往小嘴里塞糖果。奶糖不一会就嚼完了。
这时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岭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