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个人自导自演,如若他刚才顺着悬崖跳下去,这一切的一切他就都没有得知的真相。
“吃人的迷雾,吃人的迷雾,好一个吃人的迷雾!”
瞬间,白染才感觉到了这话的真谛,迷雾不是上下层而形成的简单雾气,而是有人利用荒废了多年的大山藏东西,知道这积累成疾的大山内阴气极重,从而形成了瘴气,让每一个从它身旁经过的人都被迷住,从每个人的内心底挖出事情,思想在打架,最终将你引导进没有痛苦,没有忧伤,更没有劳累的地方。
那地方就是死亡。
他不禁有些佩服背后的人了,够狠!
可越是这样,白染就越是想要将那背后的人,连人带毛的全部拔出来,让他暴露于大众,让他生不如死。
白染的阴鸷一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感叹与谢意,他蹲了下来,抬手摸了摸母狼的脑袋,“今天若不是你,我恐怕就葬送在这儿了,你的嚎叫是巧合,还是故意而为呢?”
如果是故意而为,那它也就太通灵性了,并且是在面对曾经想要杀它的人面前,它的举动你也毫不犹豫。
白染脑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想法,既然雾气能逼出他那心底深处的想法,那婉儿,或许是真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没和自己相认?
“呸呸呸,白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婉儿,都自身难保了!”
白染猛捶脑袋,开始巡视着四周思量,如若方才没有这只母狼,他恐怕就直接跌入悬崖了,可他这次的幸运又不能保证其他人和自己一般无二,所以悬崖下,一定有那些消失村名的尸骨!
他目光在一处定格,那是条山间小路,顺着那条路一直朝下,就是山崖下的地点,他毫不犹豫从那条下去。
荒凉飞沙的悬崖下,枯骨百骸,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姿势腐烂,风干。
想到自己方才也会变成这样,白染便鸡皮遍布,抬头望了望,山崖很高,些许树杈从半腰生长漫延,枝繁叶茂。
“那是什么?”
他目光突然在一处定格,在头顶悬崖的五米之处,被封偶然吹动的藤蔓露出了里面的光茂。
是个山洞,比起白染上次偶然进去的山洞,这个显得刻意而为,隐藏的像个水帘洞了。
要不要进去看看?
可他又该怎么上去呢?
“啊呜~”母狼吼叫着,它突然倒在地下,面色急喘呜咽,白染立刻抛下思虑,跑到了母狼身旁蹲下,望着它痛苦神色,他也不好受。
“这是怎么了呢?别告诉我你肚子不舒服,现在就要生产了啊?”
他可不会那些玩意儿。
说时迟那时快,母狼抬抬腿,凸起肚子里那小家伙却是蠕动的番,好似真要托盘而出。
“轰隆——”一声,闷燥的天气阴沉四起,不一会就要瓢泼大雨。
怎么办?怎么办?
孕妇生产时好像都不能受风淋雨的吧?
白染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头顶五米高的山洞,怎么办?现在只能带它上去了,可又该怎么上去呢?这又是一大堆难题。
......
是夜。
王叔从秦氏集团驶车出去,刚往前走没一段路,却被前面阻断的道路逼停。
“王总,前面好像发生了一起事故,我们在绕一条路吧。”司机说,他随后将车子绕走在小道内行驶。
“嘶——”
刺耳的刹车声划过天际。
小道内,是个女人身形站在发光处,将她较好的身材展现的更加性感无疑了。
“王总,有人挡路!”司机说。
王总冷着脸望着前方,“我有眼,自己会看。”
面前的女人朝车子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脸色却僵凝无比,王贝瞪大双眼,张着嘴却迟迟不见发声。
王总下了车,台手就打了她一巴掌,对着王贝冷喝,“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怎么?手里拿着刀,是想砍我不成?”
王总的巴掌不轻,他气的也不轻,打在了王贝的脸上,疼在了他的心里。
“爸。”王贝捂着脸,红着眼眶颤音朝他说,“你打我?”
从小到大,谁又何时打过她?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孝女,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看看你这穿的是什么?”
王总全身心都在颤,颤的不仅仅是王贝的叛逆,同时也有自己的心寒。
秦以舟说的没错。
他昨日找上了自己,说要自己在今天配合他演一出戏,那戏,自然是对白洛转让合同,让他冷厉十足,坚定拒绝的样子。他还说,只要您拒绝了白洛转让股份,不出两天,一定会有人来找你。
他看这还没有两天,某些人就迫不及待吧?
“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贝转过头去,是不打算向王叔说了。
“站住!”王叔拦截了她,“你是我女儿,有一些话我还是有必要说给你听的,人生在这世上自己要做的事情自然已成定局,但我不希望你越陷越深。”
他的话令人回味已久,王贝微微转头望去,它差点以为他将她的一切都得知了呢。
“爸,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王贝想要将自己脱开关系,说出的话却又自相矛盾,“您是不是在插手秦氏的事情?”
“事业怎么样?”
王贝听了有些心急,“这中间关乎的事情可都大了,你要记住,您是王氏集团的董事长,虽是秦氏的股东,但大多事情还是不需要您强出头的。”
他企图好言好语来劝说老人的执着,事与愿违,王叔什么都还,就是性格太倔!
“你都说了,我既然是秦氏的股东,有些事情就不得不管。”他很强势,根本不会因为王贝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甚至在和秦以舟编织巨大牢笼,本想牵引出这背后的人,却没料到王贝会出手插手此时,他也是一时气愤,从而打了她。
王贝被打的别过头去,眸子的微红被冷笑覆盖,“爸,您若是一直坚持着自己顽固想法的话,您会后悔的,坚持为秦氏看管,后来呢,您会得到什么?什么都不会!”
说罢,她大步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