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口罩男烦躁的一哼声,结束了还未开始就结束的事情。
较沉稳的口罩男司机拨通了凯文的电话。只听对面深沉长绵的话音响起,“喂。”
“老板,鱼已经钓到,还多了条小母鱼。”口罩男向凯文报备。
对面的凯文眉头皱皱,却是立刻听懂了口罩男的意思,“把她带过来做什么。”
“老板,我......”
“好了,既然把她带了过来,那就继续吧,要在天亮之前赶到这里,听见了没有。”凯文说。
二人结束电话。
秦以舟已经昏死过去,英俊的脸颊变得柔和了许多。
车一路趁着夜色行过宽敞大路来到沿海地区,路过数个村庄,最终在一处院落中停下。
院落紧闭大门,门口还晾晒着女人和孩子衣物,像是桩民宿。
凌晨十分的村庄就连细胞都进入了睡眠,偶尔两声鸡鸣,叫人身心愉悦,白洛心情却紧绷到了天际。
“这是哪里?”她警惕望着将她推下车的口罩男。
到了这里,口罩男也进入了保护区,纷纷褪一下口罩,白洛瞪大了双眼望着他们,他们面色几分熟悉,白洛思来想去,最终想到了一人,她眯着眼,“你们是凯文的人?”
“不错,你倒是个聪明的。”
一个熟悉的声线——
白洛猛地转身望去,是凯文,很奇怪,见到凯文的那一刹那,白洛消散了心中所有芥蒂,疑虑又直上心头。
她不疾不徐朝他走去,手搭在了他的手臂,直直望着他问,“凯文,你怎么在这,是你差这些人绑架了御灼华?”
凯文抚了抚她的头,“是啊,我不想再忍辱负重了,现在就要起动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白洛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问。
真的很奇怪,不管是身心告诉白洛,她喜欢的人是凯文,可每当望见秦以舟对她温柔,她都总觉得似曾相识,一旦对上他的满目深情,她的心脏都如同万蚁啃噬。
“白洛,我有什么计划你都不知道吗?夺走秦以舟的秦氏集团,届时我是董事长,你是董事长夫人。”
他的话声很温柔,很有魔力,时时刻刻都在牵动着白洛。
董事长夫人。
这真是她想要的吗?
说着,秦以舟已经被口罩男拖至小黑屋,白洛的视线也在跟着牵引,她复杂的问,“你要对秦以舟做什么?”
凯文摇摇头,扭正她的视线,“不不不,你要担心但不是这个,而是我们接下来的事情。”
他的一瞥一笑都给她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好像她从不曾认识他,他完全像是个陌生人。
秦以舟被关进了小黑屋,孙玫瑰正扭动腰肢的打量他,好像这个,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此刻的秦以舟已经悠悠转型,孙玫瑰芳香指尖捻起他的下巴,魅惑的问,“你今年几岁啊?”
秦以舟不满蹙眉,抬起精致狭长的眸睨了她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无尽的清凉。
孙玫瑰却是哼笑出声,松开了秦以舟,“不错,性格火辣,我喜欢,不过,你不是我的菜,我怎么说也算是个名花有主的人。”
想到那男人,孙玫瑰内心就荡漾一片。
“不过可惜了,这么个绝世容颜,就此陨落还真是叫人心疼,不如我向凯文说两句好话,不杀你?”孙玫瑰又说。
秦以舟依旧清冷一片不做理会,孙玫瑰冷哼一声离开小黑屋。
另一房间。
孙大壮听见外面的动静擦着双眼醒来,他何时见过这么多人?顿时给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们都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要在我家。”孙大壮指着众人问。
凯文冷扫了他一眼,目露不耐,口罩男立刻听懂心意的上前一步,就想捂住孙大壮的嘴,哪知孙玫瑰从里屋出来看见这一幕,立即吼着嗓子叫,“你们干什么?”
口罩男立刻顿了动作。
凯文坐在靠座,虽坐着,浑身却有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冷睨了她一眼,“孙玫瑰,你还入戏太深了?”
没错,她入戏太深了。
孙玫瑰和凯文认识时该是七年前,在这个重要的村落嫁人生子,是为了完成年龄段的重要过程,同样也是为了守护。
丈夫死了,剩下孤儿寡母,但以孙玫瑰的性格,绝不会让他们孤儿寡母让人欺负。
“你怎么完成你的计划我不管,但他是我儿子,他年龄小不懂事,我希望你们也不会小心眼的计较。”孙玫瑰强势的说。
口罩男想要上前一步反驳,凯文抬手拦住他,他嘴角噙着淡笑,“无碍,玫瑰尽心尽力把村落照看的不动生色,这样的功劳我们应该感谢她。”
紧闭的木门。
一下、两下、三下的敲响,令每个人都警惕的朝外望去。
缓和而有礼的腔调响起,“小瑰,在家吗?”
听见这个声音,孙玫瑰立刻松了口气,转头望向依旧警惕的几人,“不用担心。”
“哦?这人你认识?”凯文问。
孙玫瑰已经抬脚走到门框,抬手打开,入眼的是林山支教,比起小半月前,他眸中望着孙玫瑰的不再是淡漠的笑,更加像是一种相敬如宾。
“这些是?”林山默然的神情划过一抹惊诧,绕是任何人,突然看见这个热闹景象,那也是诧异的。
他眼睛寻望着这些人,略过白洛身上一闪而过,自然其然。
孙玫瑰笑了笑,止住了林山的诧异,“哦,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不用在意,你找我什么事情?”
林山知趣的也就没有再询问,而是抬手晾了晾自己手中的油纸包,“今天去镇上,给你买了最喜欢的板栗膏,可惜只有这一点,不够和你朋友分享了。”
望见板栗膏,孙玫瑰嘴角抿起羞怯笑意,“不用理会他们,板栗膏我收着了,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你就先走吧。”
闻言,林山面上有些讪意,“那个,我昨天破口的衣服你缝完没有?我没有换洗衣物了。”
孙玫瑰大吃一惊,忙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我给忘记了,你急着穿是吗?我这就给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