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小雪不是没有听见二人的对话,幽怨目光扫着白染,仿佛在无声的警告他,如果敢答应她的阴谋,她不会让他好看!
白染还真就答应了,“好啊,反正我也早已经看这个丫头片子不顺眼了,倒不如一刀解决来的痛快,不过你确定不差人将煤气关了?否则到时候得到的我这个得力属下,可就是得浑身正都奄奄一息,要送到医院抢救的人了。”
他的话没错。
费蝶清就真抬抬手,差人将煤气关了后,进入隐形门,将窗户打开通风。
白染这才从三米高的窗户外,看见些高树林的剪影,他果然猜的没错,绑架人,第一首选是偏僻山林,第二便是自家地下室,她的选择显然是前者。
“白染,你要是敢答应她,真就是我看错了人!”费小雪瞪着眼叫。
白染面不改色,心里却早已将这小丫头谩骂坑队友了个遍。
是他看错了人好吧?刚恢复智力时的理智睿力都跑哪去了,喂狗了?
即使这样,也不影响白染使出骗孩子的把戏,“你可千万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惹怒了姐姐。”
过分!
他那贼贱的脸,叫人看了不生气都难。
森林的夜黑的极快,须臾,从窗口透过来的早已深灰,白染接过壮汉手中的长刀,望了一眼看好戏的费蝶清,犹豫片刻的说,“姐姐,我第一次那啥,有些害怕呢。”
费蝶清因为宴会的香槟酒有些微醺,闻言却还是笑了笑,“只要你尝试过,就会从害怕转变成前所未有的快感,只要你杀了她,我就放了你,只要是费卜那老家伙所珍爱的一切,我都要一一毁掉。”
“好吧。”
白染就拿着长刀,嘟嘟嘴歪歪头的,面上的小动作很多,俏皮不失童真,可谁又曾料想到他接下来要做的血腥事情。
费蝶清双眸亢奋的紧,就在她认为白染要手起刀落时,他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面色痛苦的紧,“哎呀姐姐,我肚子好痛啊!”
没用的东西!
“肚子痛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快点动手。”费蝶清呵斥他。
白染却摇摇头,“不行啊,姐姐我快拉出来了,得快点找个地方去解决。”
他说着,已经开始急得团团转了,费蝶清冷扫附近,开口说,“快点出去解决,不然,我可不会保证等你这么长时间。”
白染忙的点头,望向窗外却又面漏恐惧,他小声嘟囔,“姐姐,这是大山,天又黑了我害怕。”
“那你想怎么办?”
“姐姐陪我一块儿去吧,就在远处看着,保证不臭着你。”
“......”
费蝶清就真跟着他一起出去了,望着白染本就小小的人影,蹲在草垛内就更加没了人影,她冷声的说,“快点!”
只听远拉长着腔调,“好嘞,姐姐。”
许久,费蝶清再也听不见不远处使劲的声音,她好奇探头往那边望去,口中还在喊,“你好了没有?”
没人回应,原本的草垛里除了凌乱的脚步也再无其他,就在费蝶清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时,她猛的回头,脖颈一阵痛,随即不省人事。
“妈妈的,这就是个子矮的悲哀,唉。”
白染叹息的摇摇头,要不是因为找脚底下这个大木桩,他早就ko她了好吗。
他也没再耽搁,眼底扫过费蝶清,是无尽的冰冷和闪着狡黠的冷笑,他来到关着二人的仓库,三个保镖正无所事事的闲聊,突然的——“砰”的一声,仓库外的不远处发生好大一响。
“啊......怎么回事儿?吓老子一跳。”壮汉惊呼出声,互相望了一眼,决定出去看看,就在这时,白染猫着腰走进来,以最快的速度救走了费小雪,二人齐力将昏倒的费蝶清拉了好远,这才决定喘息一口气。
等费蝶清醒来时,目光所及之处先是肃穆的灰,然后面前救漏出了一张狡黠的脸,是白染。
“啊......”
费蝶清反应过来忙的起身,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五花大绑,双手和双脚被背过去绑在一起,总之她现在的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也不用担心挣开逃跑。
白染比她恶狠狠的目光快先一步地说,“念在你是个老人的份上,我这才把你绑得起来,但人其实是最容易逃脱的办法,你知道最保险的办法是什么吗?”
废话,当然不知道!
他起身,背过身去的,双手拢在一起,像个活脱脱的小大人,“国外流传并且实践了一种办法,就是稀水泥倒在一个大盒子里,将人头装在小箱子里,倒立着插进去,既能保证她有空气吊着一条命,也能叫她胸口因长时间得不到新鲜空气而窒息。”
费蝶清努力告诉自己面前的是个孩子,可他沉着的气息,淡漠的眼却说出如此恐怖的话,叫人不寒而栗。
“亏我还想把你收了,你就是这样帮着外人对付我的?”他瞪着她说。
白染笑了,笑的极其肆意,看来她还没有认知自己的地位,但他也不多说,而是往后退了两步,毕竟这也是人家的家事不是?
费蝶清就躺在地上,一侧脸面贴着地上,抬酸了脸也要瞪着费蝶清,恶狠狠的说,“你这个小贱人,长得就和你妈一样的狐媚,我还真是错看了你,以为你心思单纯,早知现在,在你妈生产的时候,我就该一把掐死你,而不是用辐射把你照傻!”
“呵。”费小雪也不生气,睫翼扇动,只是讥诮笑着,“你承认的倒是爽快,留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让你好好想想自己的死法。”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精巧小刀,刀虽小,却不难看出它的锋利。
“咳......”白染有意无意间轻咳着,“考虑清楚,就算你真的憎恨她,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我当然知道。”费小雪瞪着他低吼。
“我......”白染面色扭曲,怪腔怪调的惊呼,他可以竖起大拇指向她点个赞了,有骨气,不惧死,但就是鲁莽了些。
此时,费蝶清才面漏些了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