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叶山秋3(1 / 1)

走在路上,能够看到许多外地人来来往往,有些衣冠华贵,有些握刀持剑,有些穿着像平常百姓,但是走路的气势不凡。“看来叶府的确出事了。”叶师傅心里想到。

“你是叶府的人吗?”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向叶师傅问道。

叶师傅仔细打量了此人,只见此人身穿普通长褂,腰身上系着一条有年代的腰带,后背斜背着一把黑布裹起的武器,看起来像刀,不过很宽很长,如果不是斜着的话,应该都能沾到地了,这把刀十分惹叶师傅注意。不过叶师傅有事在身,不得多留,客气道:“我不是叶府的人。”说完就往叶府走去。

“那你知道叶山秋吗?”小伙子追了上来。

“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忙,请不要跟随。”叶师傅礼貌的向小伙子说道。小伙子见状,露出一脸的无奈,只得转身往回走,看见一个中年人,立马又上前说道了。

叶师傅看了看,摇了摇头,径直向叶府走去。

叶府的门前聚集着七八个人,其中有人还向叶师傅打招呼,叶师傅没有理会他们,沿着大门走了进去。

“卧槽,那个人怎么进去了。”

“那个那个,哪里有人。”

“刚刚真的有个人进去了,我亲眼所见,不信你问其他人。”

“那是叶府的下人吧,你看错了吧。”

“怎么会,他穿的和叶府的不一样。”

原来叶师傅刚踏进门,门后面的守卫连忙把他拉了过去。

“叶师傅,你怎么来了。”守卫小声询问道。

“我想见族长一面,有要事相告。”

“叶师傅你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族长很忙,可能没时间见你。”

“为什么啊,是不是府了出了什么事情。”叶师傅压低声音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人说,二爷好像出事了。”说着,守卫还四处看了看,“好像族长下令谁都不得提及此事,府里传闻,二爷好像残废了。”

“残废?”叶师傅一惊,连忙意识到自己失态,小声问道:“这是谁说的。”

“周围人都这么说,要不怎么不让那些人进来。”说着指了指门口的众人。

“我知道了,但是我真有要事向族长报告,不知兄弟能否替我传达一声。”

“叶师傅不要为难我了,不是小弟不想帮您的忙,而是小弟真的进不去。”

“进不去?”

“您还不知道吧,族长下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后院,而族长这几天似乎就没从后院出来过。”

叶师傅想了想,知道此事可能没有办法了。刚转身要回去,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叶师傅,好久不见。”说话的是正在巡查的叶家执事叶山青。

“原来是执事大人。”叶师傅向他行了一礼。

“唉?大家都是熟人,何必如此。”

“大人。”门前的守卫看见叶山青,全部行礼到。

叶山青见门前外人众多,连忙拉着叶师傅向里面走去。

“叶师傅来有事情吗。”叶山青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我想拜见族长,有事相告。”叶师傅跟随叶山青来到一处小亭子内。

“请坐。”叶山青客气道。

落座后,叶山青发问道:“何事这么急着见族长,不知我是否能够帮上忙。”

“大人客气了,不知族长现在是否繁忙。”

“叶师傅,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族长我都不一定能够见到,如果看得起某人,请讲,在下能帮一定帮忙。”

“这个,好吧。在下就详情告诉大人。”叶师傅本来是不打算说的,一怕老爷跟本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二是自己跟本就不知道老爷什么状况,一切都是自己的推测,不过看到眼下,族长是见不成了,告诉叶山青也好,说不定他见到族长还能转告下。

叶师傅说完事情后,仔细观察着叶山青的表情,只见他脸色凝重,好像还在深思着什么。

“实不相瞒,在下无能为力,不过我会尽快告知族长,还请叶师傅回去后多注意观察。”说着起身告别叶师傅就往外走了。

叶师傅看叶山青是真心实意的要帮助自己,感到十分敬佩,向着远处的身影行了一礼,也就沿原路返回了。

一路上,遇见两人询问他叶山秋的情况,他急忙推掉,向家中走去。不过他的内心也焦虑起来,从他刚刚听叶府守卫的话,心中已经肯定叶山秋出事了,而且大概就是所说的残废。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怪不得族长一直呆在后院,这可是关系到叶府未来的大事。想到此,他也知道老爷的事情恐怕只得自家人动手了,叶府恐怕没有时间管理此事。

叶山青出了院门,急忙向北走去,一路上陆续有人向他行礼,他也没时间搭理。如果叶山镇再出事,这下叶家麻烦了,得赶紧告知族长。叶家这是得罪谁了,老天爷要如此惩罚叶家,先是老族长,再是叶山秋,现在又来个叶山镇,唉,难道运数真的就到此了吗,不甘啊。

进了后院,问清族长在柳家少爷那里,叶山青急忙向那屋走去。

门未关,门前有两个婢女在守候着。叶山青站在门前,一个婢女进去通报了。

“老爷说请大人进去。”

叶山青大步流星垮了进去。环顾一周,叶山岁坐在桌边喝茶,柳洪都不再屋里。

“族长。”叶山青行了礼,神色严肃道:“有件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何事。”叶山岁的脸色不太好,看这情况,应该是和柳家少爷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叶山青也察觉到了族长脸色不好,心中担心族长,不知该不该说,墨迹了好长时间也没张开嘴。

“不是说有事吗,怎么又不说了。”叶山岁似乎有点不满,说的很大声,“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放心说吧,我还没那么脆弱。”

“刚刚叶师傅来过,说···”

看对方磨磨唧唧的,叶山岁突然愤怒道:“有事就说,什么时候变成娘们了。”

“叶师傅说,叶山镇出事了。”

“山镇出事了?”叶山岁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嘴里重复道,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急忙问道:“山镇出什么事情了。”

叶山青把叶师傅说的话从头到尾又重复了一遍。

叶山岁听完后,身体就像夏天晒蔫的番茄,瘫坐在板凳上。

“怎么会这样。”叶山岁双眼散乱,自言自语。

叶山青看到这幅模样,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叶山岁,轻声呼唤:“族长,没事吧。”

“没事,你先下去吧,让我安静会。”

“是。”

等到叶山青出了门,叶山岁就像突然被人抽去骨头似的滑落到地上。他呆呆的望着屋顶,眼中有泪花泛出。

叶家要完了。叶山岁心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叶山青没有来之前,叶山岁来看望柳洪都。而柳洪都虽然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的,但是心里十分不爽,主要原因就是他在叶家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没有见到叶山秋,问起其他人关于叶山秋的事情,也总是被搪塞过去。他认为叶家对他十分的不礼貌,在耍他玩。刚刚叶山岁来套近乎,柳洪都则直接没有给面子,声称想出去转转,出门时连向叶山岁的基本礼仪都没有,这可气坏了叶山岁。

叶山岁今日来主要就是想告诉他实情的,毕竟纸包不火。其次叶山岁想联络联络与柳家的交情,毕竟现在叶家有难,还是想好后路为好。

再说起同时入住的老头,他除了每天喝酒外,就是和别人胡侃,遇见谁和谁说,这使得叶山岁起初对他的憧憬之情产生怀疑,不过对于老头的实力,叶山岁则从未怀疑过。本来叶山岁也打着同样的目的和老头套近乎,谁知老头软硬不吃,天天装疯卖傻的,只和他侃一些成年旧事。

过了很长时间,叶山岁才慢慢爬起。他掸了掸身上的泥土,出门去看望老二了。

进了门,叶山秋依旧坐在床上打坐,情况和之前一样。

“大哥,你来了。”

叶山岁身体一震,从老二到了这个房间起就从未和他这样说话。难道二弟恢复了,叶山岁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二弟,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恢复了。”

叶山秋摇了摇头,苦笑道:“恢复,谈何容易。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说着睁开了眼,看向身心疲惫的叶山岁,“大哥,你老了。”

叶山岁眼睛泛红,身体微微抽搐。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作为一家之主,怎么能轻易就垮了呢。

叶山岁随老二走出了房间。此时屋外正直午后,阳光热烈的照耀着大地,刺得人睁不开眼。

叶山秋活动了几下,双眼渐渐的适应,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庭院,心中微微有些触动。

“大哥,阳光真好。”说着微笑看向一脸老态的叶山岁。叶山岁还不习惯有人这样看他,努力挤出些微笑。

“万物皆有定数,大哥为何烦恼。放开心,包容这阳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不再理会叶山岁,自己一人向一个房间走去。周围的守卫都低头不语,他们无法理解出尘若仙的人所说话的意思。

叶山秋在老人的房间前站住。阳光照耀下的他仿佛仙人一般,身上闪闪发光,一改才来时的模样。这才是真正的叶山秋,与月前决战想比,除了年龄老去许多,但是气度、谈吐、境界都更上一层楼。

“屋内可是入尘上人,老夫在此有礼了。”说着向着门口微微点下头。

入尘上人,本名赵缘世,年轻时凭借医术行走江湖,后因无法救活喜爱的女子,弃医入道,取名弃尘,一心修道。后有一日,突然醒悟,放弃修道,游野山水去了,改名入尘。

不一会儿,从屋内走出一个老头,喝着酒,似笑非笑道:“叶山秋,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永远躲在屋子内不敢再见世人呢。”

“上人说的是。”叶山秋恭敬道。

“我说,怎么几日不见不光人变老了,这心也变老了。唉,白跑一趟。”老头摇了摇头,对着葫芦说道:“我还以为那一战你能醒悟,没想到只是年龄的上的增长,境界上还是没变。可惜了。”

“其实这样也好,以前觉得穷尽剑术,必能得道,与先生一战,方知人外有人。如今作为常人,不再理会那些恼人的事。”

“哈哈哈。”入尘老头大笑道:“如果轻易就能改变,我还寻你干嘛。看来你还是不悟,此地再无留恋之处,去也。”说着身影飞过屋顶,像飞鸟一样飘然而去。

“二弟,你为何这样,他可是叶家的恩人啊。”

“大哥休要再说,此人还是离去的好。”叶山秋一改刚刚飘然若仙的气势,声音虚弱道:“此人神出鬼没,变幻无常,他此次不过是来探探我身体状况,如果在留他住下,恐怕叶家就要毁于我手。”

“原来如此,真是世事难料。二弟,你身体没事吧。”

“不碍事,只是旧伤还未痊愈,修养修养就好。我先回去了。”

叶山岁看着离去的身影,心中方才安静下来。如此说来,二弟的武功还在,叶家有救。阴郁几日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正常的微笑。

叶师傅找到了沈氏,把具体情况和自己的猜想都说了出来。沈氏听后,身体摇晃着差点倒下。

“夫人,没事吧。”

“不碍事。”沈氏勉强撑住身体,摆摆手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事还得您做主,我想让您直接进去,问老爷到底有什么想法。”

“我之前也问过几次,他都不理睬我。”

“虽然老爷没有出现什么状况,可是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等今日吃饭的时候,告诉老爷一件事情。”叶师傅冥思苦想后,发现只有这个办法能够彻底让老爷恢复正常,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这么办了。

沈氏听完后,虽然感觉不太好,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这样做了。

吃饭时候到了,叶山镇像以往一样出来吃饭,只是这次的模样更加憔悴,连眉毛都白了几根。

叶家虽然败落,人丁稀少,但是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吃饭在后厅,叶山镇一家人坐在正中间的圆桌边,而叶师傅等人则在旁边搭了个小桌子,并且用屏风挡住。这样吃饭是叶山镇交代的,好处是方便交流,而以前下人都是在后房吃饭的。

一家人坐齐后,叶山镇首先动筷子,其他人方才动手吃饭。叶家吃饭没有太多礼仪,比如吃饭不给讲话,家主吃完其他人才能离开等一些习惯。

今天吃饭气氛有点怪,虽然这两天气氛都有点怪,但是今天分外明显。叶北辰看到父亲的面容衰老了许多,头发也打结了,尤其是眉毛透出几根白色的,显得十分刺眼。

“父亲?”叶北辰小声叫了一声。叶山镇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吃着碗里的饭。沈馨晨桌下踢了叶北辰一脚,示意他不要讲话。女孩直觉的想到:大人们有事要谈。于是加快吃饭的速度,不一会就吃完了,放下碗筷,向大家打了招呼,拉着叶北辰就往外面走去。

“我还没吃完呢?”叶北辰小声抗议着,但是脚下还是跟着沈馨晨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啊!”出了门外,叶北辰抱怨道:“这么急着拉我出来,有事吗?”

“笨蛋,你没觉得今天吃饭有点奇怪。”

“是啊,我感觉得到,所以我们不应该在那里等着看看出了什么事情吗?”

“说你笨你还真笨,你没看到一屋子都没人讲话。这说明大人们有事要谈,我们小孩子在那里碍事了。”

“是这样吗?”叶北辰摸了摸脑袋,将信将疑道:“怪不得我喊父亲不搭理我。”

“这还没到傍晚,我们去哪里玩玩。”

一想起中午输给沈馨晨,叶北辰心里就不服气,对着她说道:“你去玩吧,我还得练功呢。”说着转身向后院走去。

“奇怪了,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了,难道”想到这里,沈馨晨以为叶北辰的气还没消,“真小气。”沈馨晨呶着嘴,不过站了一会后也朝后院走去。

这真是如花少女恋情郎,少年一心在功房。

后厅内,等到两个孩子走远了,叶师傅咳嗽了一声,示意桌子上的女人吃完离开。等到两个女人走出去了,叶师傅走出屏风来到叶山镇面前。沈氏放下筷子,忧心忡忡的端坐着。

“老爷,有件事不知您是否想听。”

叶山镇依旧吃着饭,似乎周围的环境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他。

“二爷康复了。”

叶山镇还是没有反应,叶师傅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诧异,沈氏则焦急的等待着。

“叶山秋康复了。”

“什么?”叶山镇猛的看向叶师傅,手中拿着的筷子掉了下去。

“老爷可想知道具体情况。”看到叶山镇有反应了,叶师傅大喜,看来猜测的没有错,老爷的变化的确和叶山秋有关,现在得好好安慰他,让他尽快平静下来。

“快说,山秋怎么了。”叶山镇急忙问道,也不顾自己的身份,或许他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

“二爷让我向你带话,叫您先好好修养身体,过几日他会过来看您的。”

“山秋康复了,哈哈哈,叶家有救了。”叶山镇突然站起,笑的十分豪迈,就像突出困境的老虎,仰天大笑。沈氏在一旁吓坏了,连忙站起去扶他的夫君,眼中泪水不由的就淌了下来。

叶师傅则不吃惊,脸上露出微笑,似乎叶山镇的反应就是他所想看到的。

“我要去见山秋。”叶山镇拉开沈氏,说着就向外走去,不成想却被板凳绊倒。沈氏连忙跑上前,可是叶山镇太重了,他扶不起来,忙喊着叶师傅帮忙。叶师傅则没有理会沈氏,蹲了下来,认真的看着叶山镇。

“老爷,您现在身体太虚弱了,要是被二爷看见的话,他一定很伤心的。您想二爷身体也刚刚恢复,您这样去的话,不是会使二爷再出什么事吗?”

叶山镇看着泪如雨下的沈氏,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脸的怜惜。

叶师傅看此情况,乘热打铁:“您看夫人为了您受了多少苦,您要好好修养身体,身边的人才会高兴,二爷看见您健康的来看他,他也会很高兴的。”

“是啊,老爷,您就先去休息,等身体好了再去看望二爷。”沈氏哽咽道。

叶山镇点了点头,扶着沈氏站了起来。“你说的对,替我转告山秋,过几日再去看他。”叶山镇眼睛终于恢复出往日的色彩,可能因为这几日没睡好觉的缘故,眼神还是有些恍惚。他在沈氏的陪同下回到厢房休息了。

叶师傅叹了一口气,拉过板凳坐了下去,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傍晚十分,太阳挂在西边的天垂,大片的云朵染的通红。有几只鸟从天空飞过,叽叽喳喳的鸣叫着,似乎在说着远方看到的景色,或许是讨论路途上看到的有趣的事情。村口的大杨树投下大片的阴影,有好些人都躲在下面乘凉聊天。

有几个孩子也在下面玩耍。

“北辰好久没出来玩了。”

“是啊,不过听说是家里人逼他练功,就连馨晨都没法出来玩。”

“唉,上次大战过后,村子里一切都变了,大家好像都努力练武,我父亲这两天也一直在唠叨,说什么也不小了,唉,烦死了。”

“林淼、北青也都不出来了,真不好玩。”

几个孩子玩了一会,觉得无聊就散了。

“这辈小孩都被惯坏了,想当年我们小时候六七岁就被要求练武了,那个时候要是偷懒被发现都是要被惩罚的。”树下老人看着离去的小孩,无奈的摇着头。

“谁说不是呢,可是族长不重视,谁有办法呢。”一个老人附和道。

“不过听说叶家的几个孩子都在努力练习,恐怕和上次大战有关吧。”

“听说叶山秋都回来几天了,到现在都没有出面过,你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呸呸,乌鸦嘴。”一个老头有点生气道:“怎么说话的,山秋虽然输了比试,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可能出事呢。”

“也是。”老头被说得嘿嘿直赔礼。

叶北辰已经练习很长时间了,身上衣服全都湿透了,沈馨晨坐在阴凉下,呆呆的看着叶北辰。

“还在练啊,不错嘛,精神可嘉。”叶师傅笑眯眯的走进来。

“嘿嘿,哪有。”叶北辰被夸的不好意思,摸着头傻笑道。

“这些招式也都练得很长时间了,过两天教你们些兵器。”

“真的吗,叶师傅,我练这些都快练吐了,还是拿剑的姿势舒服。”

“少贫,赶紧练习。”

叶北辰吐了吐舌头,重新扎起马步。沈馨晨朝叶师傅笑了笑。

“不要练太晚了,适度就好。”叶师傅看两个孩子练的都挺好的,心中很是高兴,再加上今天解决了大事,趁着高兴去库房找称手的兵器了。

“你想用什么兵器。”叶北辰有点兴奋,想道终于可以握兵器了,一天的劳累感全都消失,现在精力十足,他自己都感觉再蹲一个时辰马步都不是问题。

“不知道。”沈馨晨摇了摇头,她并不对这方面感兴趣,不过看到叶北辰很高兴,心情也就跟着高兴,“你用什么我就用什么吧。”

“我想用剑,一直都感觉剑是个非常神圣的东西,尤其是上次山秋叔飞舞的剑,真是奇妙无比。”说着想起那晚的比试,心中现在还有震撼感。“真不知最后那招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时间问问山秋叔吧。”

“恩。”沈馨晨点了点头,她那天也看见同样的场景,不过她对那些并不是很感性趣,不过叶北辰那么想知道,她也就很想知道。

“北青都好久没来玩了。”叶北辰也不知道想什么,突然就冒出这一句。其实他们没见面也没多长时间,之前叶北辰在家练功的时候,叶北青来找过他们玩,而且她看见叶北辰和沈馨晨很亲密的在一起练习,就不怎么高兴了,非要闹着嚷着叫叶师傅也教她,连续几天,她都来叶北辰家练习的。不过自从叶山秋回来后,她便被父亲命令不许乱跑,每天身边都有一堆人跟着,想偷偷跑出去都不行。叶山岁这么做也是对她好,现在叶家处于特殊时期,呆在家是最安全的。

“是有几天没来了,好像山秋叔回来后就没有来过了。”沈馨晨分析道:“有可能山秋叔才回来,她要在家多陪陪。”

“或许吧,要不我们明天去找他玩吧。”

“不行,叶叔叔不允许我们出去。”

“怕什么,我们偷偷出去,早一点回来就好了。”

“这样不好吧。”沈馨晨比较担心,她不想违背叶山镇的话。

天空已经乌黑,月亮还没升起。叶北辰和沈馨晨待在屋子里闲聊。突然从门口扑进来一个黑影,吓的屋内二人啊的大叫。

“切,这么胆小啊。”

二人定睛一看,一个个子不高,扎着两个马尾,一脸笑嘻嘻的女孩子正盯着他们看。

“叶北青,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叶北辰看是叶北青心才舒缓下来,刚刚还以为家里招贼了呢,不过被人吓着实丢了面子,心中很是不爽,语气生硬道:“大半夜的你怎么跑出来的,不会又是偷跑吧。”说着举起拳头向她示下威。

“切,谁偷跑来的,我可是和山秋叔一起来的。”叶北青一副得意的样子,“我说,你是不是得好好感谢我,可是我带山秋叔来的。”

“山秋叔来了。”叶北辰的心跳加快,虽然每天都想去叶府见见偶像,可是一听偶像来了,这还到慌了,腿都软了。

沈馨晨看叶北辰浑身发抖,上前扶持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坐下的叶北辰深吸一口气,慢慢缓了过来,不过腿还是在哆嗖。“山秋叔竟然来了,对了,他去哪里了。”

“当然去找山镇叔啊,难道来找你?”叶北青挪揄道。叶北青就喜欢和叶北辰斗嘴,尤其喜欢孬对方,有时明明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嘴贱就是说了出来,因此两人经常吵架。可能还小不记仇,没过几天就到一起玩,玩玩又吵,真可谓是一对欢喜冤家。

“好吧,你等会走的时候叫下我啊。”叶北辰一听到去找父亲了就知道可能没希望见到叶山秋了。他们大人见面一定在谈公事,谈多久还不知道呢,不过等下跟着叶北青一定能够看到。

门前,一个枯瘦,头发半白的中年人。屋内,一个消瘦,头上透出些许白发的中年人。两个年幼时的玩伴,一门相隔。一声叹息,几度春秋,一个守家立业,一个寻仙问道,十年一别,容颜易老。

“吱”的一声,房门打开,四目交错,并无惊讶,一切都像昨日一样熟悉。

“你来了。”

“恩,来晚了。”

两行对话,时间飞快的回到十年前的分离那天。

叶家三兄弟因为家族的原因,看似和睦其实并不和。尤其是老大与老二,矛盾最为严重。老二天赋异禀,二十六岁大武会上技惊四座,升任总执事,后因年纪较青,经验不足为由推谢了。此后几年,家中矛盾加剧,老大与老三合伙排挤老二,而综观全族,真正赏识他并且支持他的唯有叶山镇一人,就连他最亲近的父亲也怕家族发生矛盾,让他忍辱负重。

三十岁那年,矛盾再出,叶山秋为了家族的发展也为了自己的梦想,打算离开家族,出游九州。叶太城也看出自己的二儿子志不在此,便同意他走。离开那天,家族竟然没有一个人为他送行。叶山秋心寒意冷,策马向南,行至半路发现前方有人拦路,近处才发现是自己好友叶山镇。那一刻,叶山秋永远记得。

“听说你要走,为何没有告诉我。”

“怕你做出错误选择。”

原来二人从小就志同道合,立志习得上乘武学,追求武术大道。在二十九岁的时候,两人打算而立之年一起出去闯荡,游历九州,访问仙山道友,追求共同的理想。但是在同一年,叶山镇不得不遵循叶太城的命令取沈氏为妻,传宗接代以告叶太淳的在天之灵。

次年,沈氏怀孕。叶山秋不愿自己的好朋友为难,选择不辞而别。

“这次我欠你的。但是践行酒都不喝,会不会太不够意思了。”

“哈哈,为兄说的是,做弟的这次的确是做错了,将来若有缘再见,必亲自上门赔罪。”

“为兄来的匆忙,没有买好酒为兄弟送行,这里有家里老酒,还望兄弟包涵。”说完拿出一瓶深红色的酒坛,大口喝了一口,然后扔给对方,叶山秋同样大口闷了一口,心中十分畅快。

“好酒,好酒。哥哥恩情,兄弟铭记在心,在此别过,保重。”说完扬鞭策马,一路向南。

叶山镇等看不见人影了,方才调头回去。谁知一别就是十年。十年间,虽能听见江湖传言叶山秋如何如何,但终究还是未能见面。

两人相望好久,哈哈大笑。

突然叶山秋跪倒在地,“哥哥再上,受小弟一拜。”

叶山镇连忙扶起对方,说道:“如何使得,我叶山镇能与兄弟相认已是最大的运气,兄弟何来拜我一说。”

“哥哥此言差矣,天下待我真心者,只有哥哥一人。再且我十年间追逐剑术,迷失自我,从未来看望哥哥,如今一败,方才醒悟。今日才来看望,哪里还有颜面。”

叶山镇不言,几日的异郁也消失散尽,今日见叶山秋还有此情,哪有不感动之情。连忙拉着对方入房,秉烛夜谈。

一夜,二人从童年谈到未来,从百里奚谈到九州,从剑术谈到大道,谈一切能想到之事。时间飞逝,转眼间东方露出鱼肚白了。

“哥哥未经劫难,对武学的认知竟然如此之深,兄弟佩服。今日告辞,来日在听哥哥圣言。”

“兄弟过奖了。”

“我去寻青儿,哥哥早点休息。”

叶山镇呆在门前站了一会,望着东方渐渐发红的云彩,有点出神。

叶北辰屋子里的三个人等了一夜,也没见叶山秋出现,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屋里站着一个人。叶北辰揉了揉眼睛,发现此人有点面熟,似乎近期在什么地方见过。

“请问您找谁。”

叶山秋看着睡眼惺忪的男孩,用手指着叶北青,微笑道:“我找她。”

“哦。”叶北辰摇了摇趴在桌子上的女孩,“北青,醒醒,有人找你。”突然叶北辰心中一跳,结巴说道:“你,你,你找她?那你是叶山秋?”

叶山秋点了点头,对着男孩说道:“你叫叶北辰。北辰者,众星拱之,好名字。”

“啊,那个,那个。”叶北辰不知所措,面对偶像,突然不知道讲些什么好。“山秋叔,刚刚没有认得,还请原谅。”说着向叶山秋弯腰行礼。

叶北青和沈馨晨被这声音吵醒了,叶北青一下就看清了状态,跑到叶山秋身边对着叶北辰道:“这就是我二叔了。”沈馨晨听见此话,也连忙走到叶北辰身边向他行礼。

“这位女孩是谁。”

“二叔,他叫沈馨晨,是叶北辰的表姐。”

“不要瞎说,哪有什么表姐。”叶北辰小声抱怨道。

“馨晨,恩,原来是这样。”叶山秋意味深长说道。他又仔细瞧了瞧两个孩子,没有发现什么奇异之处。“可学武了。”

“学了学了,我们跟随叶师傅习武。”

叶山秋看看了天色,发觉已经不早了,拉着叶北青向外走去。

“那个,山秋叔,我能拜你为师吗。”

“哈哈哈,拜我为师?如若你能夺得下届的小武会,我就收你为徒。”

“小武会,一定的。”当叶北辰再抬头看时,叶山秋已经离开院落了。

第二章完。渊历523年9月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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