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的朝堂很沸腾,今日的朝堂最沸腾。不为别的,就因当今圣上今日接到了一份来自南丘国的求亲文书,以及,两幅栩栩如生的美人画像,风向天手握文书,很是莫名其妙。
南丘国位于风云海城以南,衔接海城港口,国土不大,水军却是出了名的难缠,平日里不说与风云有多亲热,但好歹井水不犯河水,自然,这里所说的两不相犯并不是说风云国忌惮南丘国的水军,而是因为南丘国弹丸之地,从不敢冒犯风云大国不说,对外,更是形成了风云国的一扇大门,那些海盗以及迷雾以后的倭国什么的,风云到也全赖南丘省下了不少麻烦,单这点,于风云而言,也算的上是一要塞国,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这南丘国实在不是什么好地,一年到头不是海风便是海啸,偶尔再来点地龙震怒,也亏得南丘国的百姓足够坚强勇敢,不畏生死。
这样的地方,若非必要,风云实在是懒得与其大动干戈,省得浪费军响和粮食。
南丘国的求亲文书,写的很是卑谦有礼,先是大夸风云如何强大富有当今圣上如何圣贤圣明,好一番歌功颂德之后再是诉说南丘如何如何的天灾**百姓苦不堪言,洋洋洒洒一大篇后,方才解释这两幅美人画像的来路,话说在某个风雨漂摇海风呼啸而至的晚上,南丘子陵皇子于梦中得见二位仙子,当然,梦境到底说了些什么已是无从考究,只是,次日,当子陵皇子将这梦境说与南丘国师听时,国师掐指一算,大呼一声,只开口说了两句:“梦中仙子,国之福哉!仙子何在?但看风云!”
子陵皇子一听这话中之意,便脑洞大开将二位仙子作于画上,择日便休书上了风云,名曰:为百姓谋福,求亲!
最后,南丘国君还弱弱的加了一句,前不久倭国王子来南丘走了一趟,没什么事,便又回去了!
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重要,还有点啰嗦。
风向天看着画像,很是头疼。国师什么的,简直不能再扯。
风向天将手中画像递分别递于水丞相与曲大人,淡淡的道了一句:“爱卿怎么看!”
水丞相与曲则看到画像,于是在心里成功怒了!
一人求娶二女,这明显被人坑了的节奏。
风清寒在早朝上和了下稀泥,便悠哉悠哉的回了三王府,子陵看着五大三粗,这点子到还出的不错。
“你怎么来了?”风清寒慢悠悠地坐上椅子,斜眸望了下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男子,神情略好。
“江湖略显寂寥,想着王城近来有热闹可看,便来了。”南宫羽随手拉了张凳子坐下,“还有心情去早朝,心情果然不错。”
这话略有些不对头,风清寒睥眸,“嗯?”
“哦,我前两日走了趟默羽分阁,恰巧踫见葬情以及王府众暗卫,无意间听到的。”南宫羽解释。
风清拧眉,“你很闲?”
南宫羽趴在桌案上,长叹一声,“江湖上多少风花雪月,鹣鲽情深,可怜我这个默羽阁阁主二十好几了,却依旧形单影只,漫漫长夜好不寂寞!”
风清寒瞄了他一眼,建议道:“要不本王帮你贴个征婚告示?”稍微想了下,便又道:“上面就这样写,本人默羽阁阁主,高富帅,气质幽默喜感,现向天下征一女子配婚,要求不高,能用能排解…”
“停!我说咱们还能不能好好的做兄弟了?好歹我也是鼎鼎有名的默羽阁阁主,人称炫酷狂,你怎可如此残忍的破坏我名声!”征婚什么的,只要想一想就让人后背发麻。
风清寒:“你不是寂寞吗?”
南宫羽:“那是因为你不肯把葬情给我!”
风清寒:“你喜欢她?”
南宫羽点头,表情略显无辜。
风清寒:“她也喜欢你?”
南宫羽摇头。
风清寒:“你被她拒绝了?”
南宫羽继续摇头。
风清寒略微头疼,“那是还没向她表白?”
南宫羽点头,表情略萌。
风清寒:“那是你与她心意相通?”
南宫羽:“我还不知道。”
风清寒捂额,“你既没向她前明心意,又不知她心里是否有你,婚姻大事凭的是父母之命,我又不是葬情她爹,你这样来找我算什么意思?”
南宫羽微微觉得有理,“那她爹呢?”
风清寒咬牙切齿:“这个你难道不该去问她么?”
南宫觉得也是,但,“你虽然不是葬情她爹,但你是她主子,平常都是你说一她不敢说二。”
风清寒:“滚!”
南宫羽死皮赖脸,“你都还没答应我,我不滚!”
风清寒瞄了他一眼,冷笑道:“那你是要同本王比武?”
南宫羽头摇的似一波浪鼓似的,和他比武那不是自讨苦吃么,他觉得自己没那么傻,“我又没吃饱了撑着,干嘛要同你比武!”
“滚!”风清寒飞起一脚,门顿时啪的一声被南宫羽飞起的身子给撞开,“以后出门千万别说认识本王!”
这么长时间了连个暗门都査不清,竟还有闲情到三王府来闹,真是交友不慎!
南宫羽很没形象的摊在地上,抬眸望着此刻还在吱吱作响的门,神情很是无辜,他本来还想告诉他暗门门主以及天族的一些消息的,但,想到自己被踹痛的胸口,南宫羽果断放弃了再次进门的想法。
所以说风清寒何止是交友不慎,简直是很衰!
玉面走过来,望着南宫羽若有所思。
南宫羽立马站起来,若无其事的咳了咳嗓子,与玉面擦身而过,“不是说心情不错么?怎么像吃了火药似的!”
玉面闻言一僵,王爷心情不错你还被踹成这样,他若心情不好南宫阁主岂不是要成渣渣了。
默哀…
南丘国向水灵儿以及曲婉婷求亲之事在朝堂闹的那般沸腾,都城百姓岂有不知的道理,当然,出于某种原因水丞相与曲大人还是相当一致的对当事人进行了隐瞒,所以全然不知情况的水灵儿,此时此刻,依旧还在做着何时嫁进三王府的美梦。
当然,之于朝廷,此事蹊跷,查还是要查的,但能不能查到些什么或许说查到了要怎么解决这些却都是后话了。
当夜,月华如洗,风清寒一身绯衣,踏风而行,如妖似魅。
不稍片刻,便落在花满楼后院飞雪厢房的窗后。
看自己媳妇什么的,自然还是省着点好,毕竟花自家的银子给别人收着看自家的人,怎么算亏的都还是三王府。
“月姑娘,不是喻妈妈我多嘴,你说城内这么多人等着听你把红楼梦和三国志继续说下去,明明大把的银子可以赚,你怎么就不说了呢?”喻妈妈摇着手中的帕子,见飞雪并不为所动,便又接着说道:“就算你不愿再讲这些,那再说点别的也行,再不济,你多唱几首曲子也好。”
风清寒在窗外皱了皱眉,居然敢劝他的飞雪去给别人唱曲,这老女人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风清寒考虑着或许该剐了她。
“眼看着那些客人一个怨过一个,这花满楼若再这么下去,怕是又要走下坡路了,姑娘难道忍心?”
飞雪斜了斜眸子,“我有什么好不忍心的,到是喻妈妈,这花满楼的老板现在已是另有其人,你再这么上心,是否管的太多了些,老板都还没急呢,你到是逼上我了。”
“哟,姑娘说的什么话呢?我哪敢逼迫姑娘你,只是提提意见罢了。”喻妈妈作势擦了擦脸,对飞雪多少还是很忌讳,“这花满楼全靠姑娘一人撑场面,我也晓得姑娘累,姑娘何不在花满楼这些女子挑上几个好的带带,依姑娘之才,想必问题该是不大,开始或许辛苦些,到也算是能够一劳永逸。”
飞雪觉着有些疲,“喻妈妈说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的,具体情况咱们以后再谈,我有些累了!”
喻妈妈闻言叹了叹气,“这花满楼虽然已经易主,但到底是我全部的心血,心里总是希望能越来越好的。姑娘看上去的确是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姑娘好生休息。”
飞雪点了点头。
喻妈妈走到门口便又回头,道:“看姑娘一整天都没吃过多少东西,可需要再备些饭菜?”
“劳烦喻妈妈挂心,若有需要,我再差人去备。”飞雪道。
喻妈妈闻言,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离去,花满楼的事情很多,出于习惯,她也不得不操心。
“月姑娘胃口不好?”风清寒自窗口翻身而进,很是自来熟的朝桌边一坐,“穿这么少,莫不是受了风寒,可请大夫来瞧过了?”
对于风清寒的不请自来,飞雪显然很是诧异,不满之意也尽显露于双眸,“三王爷这般爬人墙角,不请自进,怕是于理不合。”
风清寒笑笑,从善如流,“上次听姑娘说,喜见美色,本王不谦,自诩风流倜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虽是不请自来,但也是为了姑娘心中所愿,为还姑娘一愿,本王甚至不惜出卖色相,算是用心良苦,再说,依本王的姿色,姑娘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