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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的眼泪,段易煦又高兴又心疼。xinЫqi
她哭,是不是表示她也意识到自己对他是有感情的,是不是表示她其实也不想和他分开的
他的碰触让她倏的清醒过来,她一把挥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沉着脸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段易煦指了指窗户,小声道:“爬窗进来的。”
“出去”她冷喝道。
“贝贝,你先别生气,听我解释。”他轻声说着,伸手想揉她的头发,却被她再次打开。
“出去”
“你不听我解释,我就不出去。”他也绷起了脸来。
这事不解释清楚,他就算回去也不安心。
贝贝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说,站起来往门边走去。
他不走,她走
“贝贝”他急忙拉住她,小声说道:“我就说几句,说完我就走。”
“我不想听”
她挣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出。
“小姐”院子里的水兰听到贝贝屋里好像有争吵声,便走了过来试探的喊了声。
贝贝刚要张口喊,嘴巴就被段易煦的大掌捂住。
“你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在你屋子里,你不想嫁我都难了。”他轻声提醒道。
他是想娶她,可他却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害她声誉受损。
听了他的话,贝贝也冷静了下来,对他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会喊。
感觉到她放弃了挣扎,他才慢慢松开了手。
小姐您没事吧”水兰没听到贝贝的回话,不由又问了一声。
“水兰,我没事,刚刚睡着了做恶梦,说梦话了,你忙你的去吧。”贝贝朝门外喊道。
“哦。”水兰狐疑看了门板一眼,才一脸纳闷的走开。
听到水兰的脚步声离去,贝贝回过头看他,淡淡说道:“行了,你走吧。”
“贝贝,我有话跟你说。”他伸手要拉她,她却将手藏到了身后,不让他碰。
他浓眉一拧,问:“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答应我娘不再见你的,你赶紧走,别被我娘看见了”她说着背过了身子不看他。
听了她这话,他急了起来,伸手强行扳过了她的身子,逼视着她,问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她抿了抿唇,才无奈的说道:“不是我信不过你,我是信不过自己”
是的,她信不过自己这个朝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普遍现象,她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他抵挡住所有的诱惑,让他眼里只有自己。
既然不能,她又何必作茧自缚
他紧紧盯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想通了后,她勾唇一笑,道:“其实我娘说得对,咱们真的不合适”
这个朝代的女人尚且难以接受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何况她这个有着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制观念的人。
与其嫁给他后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与防范着,还不如嫁给一个农民过着男耕女织的平淡日子舒心。
她的话让段易煦脸色一变,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叫道:“我说合适就合适你明明也喜欢我的,不是吗”
还好他还尚存着一丝理智,即使此刻又急又怒,还是将声音压得很低。
她凤眸一弯,明媚的笑道:“可我已经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你骗我”他额角青筋暴突,低声叫道。
她刚刚明明还为了他哭了,这一眨眼居然就说不想跟他在一块他不相信
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笑脸,想从她脸上看出她真正的情绪,只见她也直直的回视着他,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连眸中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他的心沉了又沉,看着她讷讷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上一刻明明都还好好的,在县城的时候她还那么担忧自己的病情
看来他的顾虑成真了,她真的是被孝道压住了。
“没有为什么,我只想一辈子都跟现在一样,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她淡淡出声。
“贝贝,你说过的,要18岁后才成亲的,这话不会改变吧”他突然想起在县城铺子时她说过的话。
“这个不会改。”她看着他欲言又止,本想告诉他,自己如果有看对眼的,或许会先订亲。
只是想到他的病,她还是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松开了抓着她的手,斩钉截铁的说道:“贝贝,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的你要相信我”
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贝贝,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她脸上的笑让他心慌,刚松开的手又紧抓住她的肩膀激动的摇了摇。
“我说了,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我不相信我自己”贝贝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段易煦,以你的条件,你要什么好姑娘没有,何必这么执着呢”
自己和母亲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贝贝真想不明白他还在坚持什么
就像她,决定做了断心里是有些难受,可也不至于说放不下,所以她真的不能理解他。
“别人再好都与我无关我就是要你”他低吼道,双眸通红的瞪着她,仿佛是要将她拆吞入腹一般。
见到他这几近崩溃的样子,贝贝心底一颤,蓦的想起自己当初被欺骗被抛弃而崩溃自杀的情景。
可是她与他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啊,分开了各自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他为什么会有这么痛苦的神情
贝贝怔怔的看着他,片刻后,才开口问道:“我给你的药有吃吗”
她最终将他激动的情绪归咎于他的病情。
见他没有说话,她伸手摸上他的胸口,然后从他衣襟处摸了进去掏出了她那天给他的小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她刚想收回手,整个人却猛的被他搂入怀中。
“贝贝,别这样对我”
他声音沙哑的在她头顶响起,他语气中沉重的情感重重敲击着她的胸口,让她的心微微轻颤了下。
她有些恍惚,她和他真正认识也不过几天,可她却突然萌生出相识一辈子了的感觉。
“贝贝,别这样对我”他又低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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