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你还是不舍的本王死的。”
“你太自作多情了。”
即便你再如何的十恶不赦,当我可以决定你的生死时,我仍无权选择让你消亡,这便是曾经作了一个现代人所留下的根深蒂固的法制理念了。
懒得再理会他,转身欲走,却又被点了穴道。
奸笑淫淫,举着双手探过来。
“你要干什么?!”
“你的药让本王太被动了。”
“药都放在袖子里!”
“本王找过了自然明了。”
故意磨磨叽叽地摸进了怀里,恨得我咬牙切齿,脸却禁不住绯红。
淫笑着摸出了白玉露和装神药的小瓶,脸色一沉,“他倒是真对你好!”甩手就将白玉露扔出去了,当的一声,砸的我心肝儿直颤。
“听说你曾用一颗神药让东方问晴起死回生,可就是这个?”
“是不是你不妨吃了试试!”
这王八蛋也就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损失一颗神药让他退化成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也容易对付些。
“这般的神药岂能浪费,月儿,本王替你守着啊!”猪手揩到我的脸上,“出水芙蓉,桃之夭夭,真让本王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肯定是千疮百孔挫骨扬灰了。
搜刮尽了我藏在两只绑袖中所有的药,“你太不听话了,还是本王抱着你好了。”
因有了解药,不再怕那毒雾,他便慢悠悠地走着,并不急着出鬼雾林。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大炎朝的追兵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劫持我进了鬼雾林,便是知道了,又如何能进来。
太阳像一个威严而忙碌的家长,对于鬼雾林这叛逆别扭的儿子,他只在正午闲暇时候给了一个重重的警告,便匆匆离开了。林中阴暗,隐隐约约有呜咽哭泣之声。
靠着棵树,坐下,“明日再出林。”
“放我下来。”
“晚间冷,本王可不如你穿得厚。”
无耻!
一天没有进食,腹中饥饿,而他显然没有要去找吃的意思。这林中的生物日日浸淫在毒雾之中,都带着毒性,不吃也好。
深夜,睡梦中冷意席卷全身,不自觉的往温暖处靠去……
清晨醒来,见他正睁着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条件反射的挣扎一番,“无耻!”骂完以后意识到自己能动了,忙跳开来。
“走吧。”
……
快午时,终于走了出来。回头看看,灰雾中的鬼雾林,飘飘忽忽,影影绰绰,呈一中诡异的球状。
……
驿外路桥下,青葱的老榆枝枝叶叶相覆,树型如盖,树下,一匹枣红色的马儿,不安地打着象鼻,四蹄在原地轻动,套在马儿身上的油碧车篷轻轻地颤抖着,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扑哧之声……
撇过脸,看向潺潺水流。
……
“你要去干什么?”感到他向马车走去,忙转头问道。
回过头来,似笑非笑,“怎么,传说中冰清玉洁的仙女也想去见识见识那等活色生香的场面?”
“……别再杀人。”目光转向水面,淡淡说道。
轻哼一声,向马车掠去。
两声惨呼,心跟着一抽。
“滚!”
好在总算留了性命。
……
“换上。”
目光越过还散发着淫靡气息的翠色丝裙,清冷地看着他。
双唇勾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将丝裙塞进车里,套上那男人的衣服,“上车吧。”
一路向北,渐行渐远。车轮碾进茫茫苍野,身前身后都是空落落的一马平川。幻想过他白衫轻扬,长身玉立在前方,拦住疾行北去的马车,扬眉淡笑间便已伏敌,携起我的手,相依南回。继而又哂笑,他是一国丞相,是驻守大炎朝边境的主事,行事岂能如江湖侠客般自由随性,况且,还有司徒藏锋的事情要处理。
本就是够繁忙,如今我又出事,该是怎样的焦灼……
“是他们够沉的住气,还是你这小神女大福星在他们那里也不过如此?”
“别人好意给的缪赞而已,信以为真的不是聪明人。”
“哈哈,那就是后者了,秦月,本王倒不介意做那不聪明之人。你若是在本王手中被劫,本王定会举全国之力去追!”
所以你不及他们。
“分不清孰轻孰重,不知以大局为重,就不适合做那主大事之人。”
“哼,究竟孰轻孰重,究竟何为大局,谁又分得真切了。手握大权,就是王道!”
有些人,要改变他,便只有毁灭他。
“想不到你倒这般大方。”
不是大方,是相信。
绿草如茵,牛羊成群,苍茫无垠。白色的圆顶帐篷上方炊烟袅袅,浓郁的奶茶香裹着野草的清新扑鼻而来,广阔的草原深处,传来晚归牧人悠扬的歌声。
“草原是美,却怎么也比不上我们大炎朝的万里山河壮丽。”
“江山如画,你却舍得让这草原的铁蹄去践踏。”
“不是我的江山我留它何用!”
我为何还要试图说服这种人!转身揭了毡篷的布帘进去。
七月十五长葛关一役后,乌兰厥仓皇退至狼羯巴勒都,收拾残部,安营扎寨。
草原的夏夜,虫鸣无边。
皓月千里,渗入毡房中来,一片蒙蒙的白。门帘被轻掀,漏入一小截不规则的月光,又迅速被灰暗推了出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移到了圆形木板床前,呼吸渐渐急促。
擦亮了手中的火折子,“别做两败俱伤的事情。”
急速转身,脸上浮起一层讶异,“你果真聪明!”
举着火折子,缓缓从角落里走出,“你若一意孤行,我会让你输得干干净净,一点念想都留不下。”
火折子跳跃摇曳,忽明忽暗中见他薄唇勾出一个邪恶的弧度,暗惊,扬手将火折子甩向帐幕,却“扑”的一声被一道指风截灭了。
“本王若什么都不想了呢!”
来不及有所反应,双手已被反抓起禁锢在身后,头发被拽住,脸被迫微仰,一张灼热猛烈的唇撞了上来,狠狠地碾过唇,撬开齿。脸被拽得扬起,一阵晕眩的窒息,缓过来,已再无反抗的机会。双腿被他死死地夹住,丝毫动弹不得。双手被反抓着从身后狠狠地往推按,那滚烫隔着几层布硬挺挺地顶过来。趁他放开我头发,畜生般地乱撕衣服时,狠命咬了下去。吃痛,竟索性拍了我的穴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撩起下袍,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