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林慕卿,竟然没有抓到呢!算你命大,看以后怎么对付你!虽然这么想心里能平衡点,可一想到徐彦做的那些事情,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林灵儿心底更加的恼怒了。
时间总是悄然流逝,不一会儿,天边便渐渐沉了下去,整个皇都笼罩着一层黄晕,如金光闪闪一般,十分迷人。
天色才将将暗下来,苗府的后院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苗琛站在院子中,也不由得捏住一把汗。
两三天的功夫,整个皇都城的大夫几乎都请遍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医治如光的双腿,好似被打残了一般,断了筋骨,恐怕这辈子都得瘫痪在床上了。
这一番话,虽然尽量瞒着如光,却还是被她知道了,这不才知道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痛苦的叫喊着,发泄着,那声声的哀怨,让苗琛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面还担忧着林慕卿被谁救走了,不过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普天之下怕是只有聂紫拓能够做到从皇宫中救走人还没事的吧!
苗小白从院门走进来,看着苗琛脸上的神色,关心道:“爷,您要不要吃点东西啊,这如光姑娘让她发泄一会吧!我想是谁都应该不好受啊!再说您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啊!”
听着苗小白的口气,苗琛一蹙眉,转身撇了一眼苗小白,反问一句:“你今天喝药了吗?”
苗小白一愣,旋即摇头:“爷,我吃药干嘛呀,我又没病,该吃药的是如光姑娘啊!”
苗琛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一声吼道:“没病说话跟本贝勒爷阿玛口气似的,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吃饭!”说罢,苗琛吼了一通苗小白,心情果然畅快许多,便往院外走去。
看着苗琛的背影,苗小白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呢喃一句:“难道有病我就是您阿玛了么!主子你真逗!”说完,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留下如光一个人在一旁紧闭房门的房中,发泄叫喊着,一室痛楚。
腾云阁。
楚凌云在阁楼中坐了一夜都未曾合眼,思虑再三,还是吩咐一旁候着的安盛,道:“去同意和嗜杀殿合作,不过前提是助我登上大位之后,只能应允他们一个条件,而不是三个!还有楚朝天的命留给本王,任何人都不许抢!”说着这番话,楚凌云犹如变了一个人一样。
安盛弯身领命,匆忙的下楼而去。
留下楚凌云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目色沉静如水般的盯着窗外,自觉地双手捏拳,暗暗道:“楚朝天,既然你不把我当儿子,也甭想让我再把你当父亲尊重敬爱了!”
虽然楚凌云性子冷淡,但是之前也算是对楚朝天还有些尊重,可是越是时间长,越是想得通很多问题之后,他的一颗心便越冰冷,起初他是想登上那个位置,可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便不想争,如若父皇真的看不上他,他也就安心的做个皇子好了,可是连楚明日都明着鄙视他,轻视他,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连跪地求那么就,自己的人都不愿意放出来,看来不能怪他大逆不道要勾结别人谋位了。
毕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顾小情,更何况他有何情可顾?
亲情?儿女之情?友情?
好似就如他一直以来一样,什么都没有一样。
这样不由得想着,夜深露重,很凉,他的心也很凉。
才发出结盟的信号没有几天,轩辕启便等来了想要的答应,楚凌云果然不辜负他所望,是个有野心有拼搏的人。
魑魅将信件读完之后,轩辕启便当即下令:“全力配合大皇子在炎天王朝的行动,本宫要先回麒麟国一趟!”
“是,主子!”
匆忙的看了一眼安静和谐的皇都,轩辕启头也不回的便飞身一跃,冲上云霄,踏着祥云骑着早已经等候他的河曲角兽马,五阶成年角兽马,一路奔着西方而去。
本来一切计划都在进行中,却没有想到麒麟国的皇室开始有些不能控制住了,轩辕启可不得急,虽然直接谋朝篡位也行,但是那样的话他的身份很快便会暴漏,就算聂紫拓不对付他,作为一个新国君,他又怎么能够接受要向炎天王朝进贡的行为,若不是因为大局为布成,他也不至于如此着急啊。
毕竟不能后院失火啊!
诡异而又嚣张的夜,伴随着阵阵大风,不一会几道旱天雷一闪而过,轰隆作响,倾盆大雨随即落下。
夜半时分,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了林慕卿,醒过来站起身,一直到窗户前,感受着下雨时候的清新味道,还有丝丝凉爽,林慕卿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也是暴风雨的也,她痛失了孩子,她那可怜的孩子。
想到这里,一股自责由心而生。
不知何时,聂紫拓已经悄然站在林慕卿身后,动作温柔的抱住了林慕卿,柔声呢喃,问道:“想什么呢?”
林慕卿莞尔一笑,很好的掩饰住脸上的情绪,转过身闻着聂紫拓身上淡淡的幽香,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身子,贴着胸口呢喃一句:“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一点事情了!”
聂紫拓不语,他知道任何人都需要绝对的安静,尤其是这雨夜,惆怅的夜,更需要安静吧!
不一会两人便沉沉睡去。
翌日,聂紫拓还未差遣人去营救朱雀他们,他们几个便被楚朝天一道命令放了出来,几人都是迫不及待的赶回了聂府。
一夜好眠,林慕卿还在床榻上,就看见肖遥几个人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还带着一股子霉嗖味道,很是刺鼻。
“阿卿,你没事就是太好了!”肖遥一冲上前,看到林慕卿那回复红润的脸颊,笑着放下了心。
朱雀和玄武跟在后面,还有一进屋子就已经窜上床榻的崖余。
林慕卿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看着几个大活人站在自己床前,不由得赞叹道:“这聂紫拓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快哈!”说罢,眸子一撇,扫了几人一眼,道:“你们几个人这样脏兮兮的还臭烘烘的在我这个病人的面前真的好么?还不快去梳洗打扮弄干净了再过来找我!”
肖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嗅了嗅味道,也道:“是有些不好啊!等我啊,阿卿,一会再回来找你!”说完,嗖的一下子便跑了出去。
“那小姐,我们也去洗洗了啊!”说完,朱雀招呼着崖余,道:“崖余,走带你去吃烤鸡!”
崖余傲娇似的看了看林慕卿,似乎在说:“好吧,那还是先吃烤**!主人固然重要,烤鸡更加重要!”便忸捏着屁股就要下去,林慕卿一看那样子,抬脚便踹向了崖余,不客气道:“小样,我还收拾不了你了!”
崖余扑腾一下在地上滚了几圈,不悦的冲着林慕卿龇牙,张口道:“哼,臭主人,早知道不和你契约了,契约毁千年啊!”说完一句后,哭丧着脸被朱雀抱了出去。
一番折腾,已经快到晌午,林慕卿早已穿着里衣,披着一件披风坐在软榻上,聂紫拓静静的在一旁给林慕卿剥着葡萄的皮,很是贴心温暖。
一夜的雨下过后,天气更加的晴朗,也更加的炎热起来。
林慕卿再一次嘟囔着小嘴抗议:“太热了,我就不能不披着这衣服吗?”说罢,一双可怜的眼神已经投向聂紫拓。
聂紫拓浅浅一笑,很是肯定的回绝:“不能!你身子刚好,好多伤口不能见风,所以只能安静的坐在这里!”话刚说完,手中拿着一块刚剥好去籽的葡萄果肉塞进了林慕卿的嘴里,恩爱十足。
肖遥刚清洗干净,笑容满面的一踏进门,便看见聂紫拓和林慕卿之间亲昵的一幕,不由得心里泛酸起来,却也是一闪而逝,很好的掩饰感情后便走向林慕卿的身旁。
“吃葡萄啊,不过阿卿你身子刚好,这么多伤口吃葡萄这么凉性的东西好么?”
林慕卿摇头,不过却又旋即点头:“管他好不好,现在吃的爽不就行了!”
没一会,朱雀和玄武也相继进了屋子,纷纷给林慕卿打个招呼。
“咦,如光呢?”肖遥环顾一圈屋子四周,好像自打进府就没有见过如光的影子了!便好奇道。
林慕卿心中一沉,慢慢道:“她在苗琛那里呢,准备等伤好了接她回来,这下你们回来倒是方便了!”说着林慕卿撇头看了一眼,吩咐道:“玄武,下午你便去苗府把如光接回来吧!”
“是,小姐!”玄武如常,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句。
朱雀笑嘻嘻的上前,问道:“小姐,您和皇上大打出手啦?我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惊讶坏了!”朱雀话才刚说完,玄武一记冷眼已经撇了过去。
其实朱雀的性格很是开朗活泼,也很单纯,估计这也都是玄武一再保护下的一抹纯净吧!
林慕卿没好气的笑了笑:“威风什么,都一身伤了!”
朱雀吐了吐舌头,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些什么,屋子里短暂的陷入沉默,玄武很有眼力见的拉着朱雀说要去准备午膳,倒是肖遥硬是坐在一旁,当个十足的大灯泡,搞得林慕卿都有些不好意思吃聂紫拓一直递到嘴边的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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