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永久的敌人,亦没有永恒的朋友。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句话为什么说得好,是因为它将人性的丑陋发挥到了极致。
举个例子来说,楚国和秦国有仇,而赵国也和秦国有摩擦。
那么楚国的君王就会想办法联系赵国的国君,两家国君商量着统一阵营,准备一起抵抗秦国的‘性’骚扰。
说得好听点叫三足鼎立,唇亡齿寒,说得难听点就是这两个国家的君王不要脸,为了不饱受秦国的‘性’骚扰,就找外援,一起核算着怎么从秦国君王身上占尽便宜。
这种丑陋,不要脸的想法,也只有人能做得出来。
不像动物世界,不服就上来干,直到咬死对方为止,哪有那般多的卑劣念头。
而大汉朝堂上的纷争更是杀人于无形中。
有时候你说得好好的,三言两语之间就说不定得罪了某一位朝中的大员。
别看着太傅袁隗表面上站在董卓这一边,实际这位老太傅也是位腹黑的主。
因为,在董卓废帝立新的时候,他家的子嗣也就是那位在士林之间声名响亮,鼎鼎大名的袁绍袁本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反驳董卓,甚至拔刀相向。
他这样做,就是为了向董卓表明心迹。
你看,我老袁家是四世三公,子嗣无礼冲撞了您,只不过是小孩子脾气,但我袁隗作为老袁家的家主,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所以您也就是消消火,别和我家那不懂事的小子一般见识。
袁隗力挺董卓,也让大殿上文武百官心思漂浮不定。
更重要的是,他无形之间,在董卓和卢植之间,牵起了一个导火线。
卢植的脾气,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董卓残暴不仁,嗜杀成性。
这两人一个是士人的领军人物,大汉的忠厚老臣,另一个是执掌大权,手握重兵的军阀。
只要有一天,两人之间擦出了点火花,那么这埋在中间的导火线就会嗖得一声,着了,只等轰然爆发。
小皇帝的要求,董卓没办法拒绝。
人家都在百官面前说了,只是当面感谢救命恩人。
若他一意孤行,不让小皇帝宣人进殿,那么小皇帝在百官面前失了信,皇帝的威严必将大打折扣。
这是他不能允许的!
此时的皇帝威严就是他董卓的威严!
只要小皇帝威严不坠,那么他董卓必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废掉新帝,改立陈留王的原因。
人小,好控制!
等人是苦闷的。
小黄门已经去了有半个时辰了,文武百官们还是没看到那渤海王子嗣的身影,这心里不免有些烦躁了。
就在他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大殿外面一道刺耳尖锐的嗓音将百官们从烦躁解救了出来。
“启禀皇上,奴婢将刘恕请来了!”
一听正主来了,大殿里百官们神情各异。
卢植睁开眼,苍老的脸庞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然后又向旁边的蔡邕望去,见他眼眉舒展,一捋颔下的三缕长髯。
两人眸光对视,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兴奋的光芒。
皇帝喊刘恕上殿,他们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袁隗听到小黄门那道尖锐的嗓音,眼转一转,心思一动,苍老白皙的脸上如沐春风。
董卓黝黑的面庞上沉静如雪,只是那瞳孔里的眼仁微微一缩,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粉嫩雕琢的脸蛋儿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这时候,在大殿的尽头,走来了一位修长单薄的少年。
少年身高大约在七尺八寸左右,也就是178公分,年龄看上去不大,在十七八岁附近。
浓眉细眼,鼻梁高挺,面容俊朗,肤色白皙,腰杆挺得笔直,犹如一杆气势凌厉的长枪,擎天而立,脸上自始至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如沐春风,步履从容,透着一股英武之气。
身上穿着一件银白色的单衫,额头上系着一条红色儒巾,脚下是一双玄黑色的短靴,更难以掩饰那卓尔不凡的气质。
少年,也就是奉诏步入朝堂的刘恕。
“渤海王刘悝之后,罪臣之子刘恕叩见吾皇陛下!”
来到洛阳都快三个月了,今日终于登上了这大汉朝精英汇聚一堂的地方。
弓着身子,弯下腰,刘恕这心里隐隐有一丝兴奋。
“既称罪臣之后,为何见到陛下不行跪拜之礼?”
就在刘恕想入非非,感慨万千的时候,一道很不合时宜的声音不温不火在他耳边炸了起来。
耳边回荡着那冰冷的声音,刘恕抬起头向声音响起来的方向望去,正看到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瘦的老者,一脸冷笑凝望着他,俊秀的脸庞上掀起一抹冷酷,毒辣的话直接从他嘴里脱口而出。
“朝堂圣地,怎么跑进来了一条乱吠的老狗!”
“大胆!”
刘恕这毒舌般的话音还没落下,一道健朗的身影跳了出来,怒声喝斥。
“嗯?”
刘恕眉头一皱,凌厉的眼神如刀锋般落在了那怒声呵斥的身影身上。
“罪臣之后,安敢胆大如斯?你可知此乃何人?”
那道健朗的身影被刘恕眼神一扫,心头一颤,仿佛感觉被一头凶残的野兽盯上了。
“何人?”
刘恕想都不想,直接问道。
“此乃当朝司徒王允,王大人!”
那跳出来呵斥之人指着那头发花白,面容清瘦的老者,介绍道。
“王司徒?”
刘恕听这人一介绍,登时就怔住了。
这人,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巧施连环计,致使董卓,吕布反目成仇的王允王司徒。
只是令刘恕想不明白的是,这王允王司徒不是标准的保皇派吗?
怎么现在他刚走上这大汉的朝堂,就跳出来指责他。
难不成自己曾经招惹过他?
可是,这不应该啊!
洛阳,他是初次来临!
而且,他的记忆力可以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王司徒。
莫不是,两人八字不合?
可刘恕感觉这和所谓的八字有屁关系啊!
刘恕的性格是可柔克刚,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但绝不允许别人无缘无故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既然王允选择了跳出,要打他的脸,那么他刘恕也就不要和他客气了。
“王司徒是吧!”
刘恕笑眯眯的凝望着王允,问道。
“不错!”
王允一捋颌下的那半缕长的胡子,点点头道。
“小子斗胆,敢问司徒大人,今年贵庚?”刘恕皮笑肉不笑,盯着王允,道。
“老夫得陛下洪恩,今年五十有九了!”
王允不知道刘恕为什么会问他今年多大了,但一想这是在朝堂上,还是回答了。
“司徒大人,今年五十有九,那么不知为官多少载?”刘恕继续挖坑,道。
“说起为官,老夫满打满算也有四十载了!”
王允一说自己做官的时间,清瘦的脸上就挂满着骄傲自豪的神色。
“司徒大人为官四十载,小子有一事不明,望大人为我解惑!”刘恕不温不火的说道。
王允不知道刘恕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又不好反驳,只得冷哼一声,说:“你且言之!”
刘恕眼睛一眯,憨厚一笑,道:“陛下,太师还没有说话,司徒大人就跳出来,是想邀功呢?还是想抢陛下、太师的风头呢?而且我大汉关于在朝堂这一块的礼仪,想必大人为官四十载,肯定比小子这初入朝堂,什么都不知之人更清楚吧,难不成大人这四十载都活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