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啊!”苏渃愤懑不平的说道。
“谁说我会放过他了!”云寒陌的眼睛忽然充满了危险,“当初从我拜入他的门下,到他将我丢进无归之地,这件事情充满了诡异,里面有太多说不清地方……”
“你是怀疑西云国里有人内鬼想要害死你?”苏渃脱口而出。
但她说完便后悔了,这种事情她不应该多嘴的。
“也可以这么说吧!”云寒陌点了点头,“那次之后我已经不太信任自己身边的人了。”
苏渃给了云寒陌一个理解的眼神。
“那你偷偷摸摸的想去西云学院的后山禁地,难不成是想找到对付你身体里邪气的方法?”苏渃忽然想到。
难怪云寒陌身为西云国的太子,进入会避开一众人的耳目,想要偷偷进入西云国的禁地。
云寒陌一言不发的看着苏渃,算是默认了苏渃的话。
“其实你如果跟云德辉透露一点,我想他是会允许你进入后山的禁地的,说不定他会直接把后山禁地的东西拿出来帮你,而你也根本不需要弄得像现在那么麻烦。”苏渃说道。
云寒陌如今单凭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没办法靠近禁地的宝物所在,不然云寒陌也不需要找上她合作了。
只不过等到苏渃达到武宗境界,还不知道要等多久,而在这等待的过程中间,一切又充满了太多的变故,苏渃觉得西云国毕竟是云寒陌自己的地盘,与其联合一个外人去盗宝,还不如坦白了。
如果云寒陌真的这么做了,说不定他早就得到后山禁地里的东西了,他也不需要因为身体里的邪气,而多遭那么多罪。
“事情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云寒陌叹了一口气。
“你连云德辉都不信任!”苏渃忽然意识到了云寒陌的忧虑。
云寒陌一言不发的看着苏渃,当是默认了。
“好吧!”苏渃无奈的说道,“你们西云国的事情太复杂了,我是不会懂的!”
“你不是不懂,你只是懒得去想这些事情。”云寒陌揉了揉苏渃的脑袋。
云寒陌一直都知道,苏渃对这一类的权利斗争很熟悉,她甚至比那些王公贵族看的更加透彻。
只不过苏渃在极力的避免自己卷入这类的纷争当中,如果苏渃想的话,不论是哪个国家,她都能很快的崭露头角。
苏渃撇了撇嘴,避开了云寒陌的目光。
就在这时噬魂血珠闯入了苏渃的视线中。
噬魂血珠所吸取的灵力,如今全部都进入了苏渃的身体当中,噬魂血珠上那血红色的光芒,早已暗淡了下去。
苏渃盯着她手里的噬魂血珠看了一会,想到了噬魂血珠的作用,脑子灵光一闪。
“难不成当初你想要拿到楚家的噬魂血珠,是为了让噬魂血珠把你身体里的邪气吸走?”苏渃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叫了出来。
云寒陌欣慰的看着苏渃,那目光仿佛就像是在感叹,苏渃终于发现了这一点。
“那噬魂血珠……”苏渃把噬魂血珠递到了云寒陌的面前。
苏渃一开始以为云寒陌想要噬魂血珠,只是想要霸占这个宝物,让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云寒陌打噬魂血珠的主意,是为了救命。
苏渃有些不好意思了,当初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不顾一切的把这噬魂血珠抢到了手里。
苏渃想把噬魂血珠还给云寒陌,反正她的修为到了武王境界后期,这颗珠子对她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用处了,如果能够帮云寒陌去除身体的邪气,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拿着这颗珠子也没用。”云寒陌没有接。
“你……”
苏渃一愣。
她马上想到云寒陌能够如此干脆把珠子让给她,也就说明了云寒陌曾经拿着这颗珠子试验过了。
可这颗珠子从楚家藏宝阁取出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苏渃手,云寒陌又是什么时候拿着珠子试验过的?
难道……
苏渃忽然想起了她和云寒陌的第一场赌约。
谁能控制住噬魂血珠,噬魂血珠就归谁所有。
那时候苏渃可是自信满满的让云寒陌先来。
当初苏渃不知道云寒陌的修为已经突破了武神境界,以为云寒陌的修为跟她重生前差不多。
像噬魂血珠这样的邪物,不是光靠蛮力就能控制的,云寒陌武尊境界的修为,没有方法一样的对噬魂血珠束手无策。
苏渃发现她太自以为是了,满以为那次赌约她是胜券在握,哪里知道是云寒陌故意让她的。
云寒陌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发现噬魂血珠对他身体里的邪气没有任何帮助,所以果断的放弃掉了这颗珠子。
满满的挫败感包围了苏渃,归她还因为这件事情沾沾自喜了那么长时间。
“所以说你想要找齐雪域地底城的地图,最主要的目的,也是因为身体里的邪气?”苏渃已经摸清了云寒陌的套路。
雪域的地底城里,有着数不清的秘法和宝物,里面说不定就有云寒陌用得着的东西。
苏渃忽然发现云寒陌的所作所为跟她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云寒陌费尽心机找寻各种宝物。苏渃也是如此。
只不过苏渃是为了救她的师父,而云寒陌是为了自救。
“雪域地底城有什么东西能够对付你身体里的邪气?”苏渃都不需要云寒陌回答,已经开始问了起来。
“八岐龙翼。”云寒陌淡淡地说出了四个字,“那件东西就在邪凰的手里,我想应该被邪凰收藏在了雪域的地底城。”
“你说什么?”苏渃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八岐龙翼是什么东西她听都没听说过,更何况她手里的宝物,她怎么会不知道。
“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可信度有多高?”苏渃连忙问道。
她完全搞不明白,云寒陌为什么能那么肯定的说八岐龙翼在她的手里。
“这件宝物是我在上古的一本古籍中找到的,在上古时期传闻中八岐龙是天帝的坐骑。”云寒陌开始跟苏渃从头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