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沈烈幸灾乐祸的说道,“这个嚣张的臭丫头,我看不惯她已经很长的时间了,不给她一点教训瞧瞧,她是不会知道厉害的。”
“你想要活命,就乖乖的把沈楼主拿着的化灵散的药方给说出来,让他证明了我说的没错,好快点滚蛋!”钟离魇揪着苏渃的头发警告道。
“臭丫头,你要是想少吃一点苦头,最好乖乖的听话。”沈烈也跟着附和道,“这样的话今天你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你还不快点拿着你的东西过来!”钟离魇早就没了耐心,对着沈烈命令道。
“钟楼主,好歹我们不久之前还合作过,你这样的态度还真是让人伤心。”沈烈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靠近了钟离魇。
“那我还真是让你沈楼主失望了!”钟离魇冷冷的说道,“你们七曜楼从一开始就不在我合作的名单之内。”
“成王败寇,之前那一局我输的不冤,但是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沈烈一边说着一边把装着化灵散的瓶子朝着苏渃递了过去。
苏渃被钟离魇制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她斜斜的瞥了一眼沈烈递过来的瓶子。
“沈楼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承认我在辨别药材上面是有几分本事,但是你让我这个样子帮你分辨瓶子里炼制化灵所用的药材,我自问没这个能力!”
苏渃飞快的跟沈烈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不知道沈烈在瓶子中究竟放了一些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里面的绝对不会是化灵散。
如果沈烈要是私自留下了化灵散的话,昨天早就已经给她看过了,他们也不需要为沈烈身上的毒发愁。
沈烈如今弄出了一个装着化灵散的瓶子,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骗过钟离魇。
显然沈烈已经成功了。
沈烈保持着递过瓶子的姿势,眼中满满的全是不耐烦。
钟离魇皱起了眉头。
他现在的样子显然没办法接过瓶子。
“你不要给我玩花样。”钟离魇警告了苏渃一句之后,终于放开了对苏渃的禁锢。
苏渃被抓了那么长的时间,她想要活动一下筋骨,可是才刚刚动了那么一下,那阴冷的感觉瞬间又回来了。
“快点检查完瓶子里的东西!”钟离魇不客气的说道。
苏渃偷偷的瞄了一眼身后的钟离魇。
钟离魇依旧是那副若隐若现的模样,可是苏渃一点都不敢因为钟离魇是这副样子,就放松了警惕。
钟离魇如今虽然仅仅只是一股神识,但是他所释放出的威压,让苏渃这个武宗境界的修者,都有一种快要站不住的感觉。
苏渃从来都不知道武神境界的修者竟然如此的厉害,钟离魇杀了她比捏死一直蚂蚁都简单。
她一定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她一定能够找到脱身的机会!
苏渃一副受到了钟离魇要挟的模样,老老实实的说道,“知道了!”
苏渃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偷偷瞄着钟离魇的反应。
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把沈烈手里的瓶子给拿过来。
苏渃的狡猾钟离魇早有体会,钟离魇根本就没有被苏渃这一副老实的模样骗到,所以他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渃的每一个动作。
钟离魇以为他已经够小心了。
说时迟那时快。
苏渃的手在触碰到瓶子的那一刻,沈烈的手一松。
瓶子完美的穿过了苏渃的手心,朝着地上落了下去。
“你……”
钟离魇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苏渃这是准备想要玩花样了。
钟离魇想要抓住苏渃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这么做的严重后果。
然后钟离魇还是晚了一步。
沈烈在松口瓶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抓住了苏渃的手,迅速往自己的怀里一拉,让苏渃彻底的脱离了钟离魇的掌控。
苏渃在这个时候一点都没有闲着。
她单手凝决,施展起了法术。
白色的水雾迅速在她的周围蔓延开来。
很快苏渃、沈烈、以及钟离魇全部都淹没在了白色的水汽当中。
站在远处了云寒陌和凌景荣几个人,根本都看不到苏渃的身影了,只看到那白茫茫的一片还在不断的往外蔓延,很快连他们也会一起吞没。
云寒陌看不到苏渃和沈烈的身影了,钟离魇处在白雾的中心位置,自然一样看不清,这就更加不要说上前去重新把苏渃给抓回来。
钟离魇彻底明白他被沈烈和苏渃两个人耍了。
苏渃和沈烈天衣无缝的配合,这中间他们甚至连商量都不曾有过。
这样的默契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培养出来的。
沈烈!
苏渃!
这两个人是一伙的!
钟离魇忽然发现他曾经忽略掉了许多重要的线索。
第一次在怒河城的祭坛,苏渃能够逃脱,根本就不是她有多厉害,而是沈烈放水的结果!
那时候是沈烈没有拦住苏渃。
由于苏渃在西云学院的时候在钟离魇的手里逃过一次,所以那次他们也没有怀疑过沈烈。
后来沈烈还抓了苏渃作为人质。
钟离魇和任衍一直都以为,那是沈烈为了想他们表示合作的诚意。
现在回想起来,苏渃那次被抓,根本就半点事情都没有,有事的反倒是他的两个手下——莫离欢和徐悲合。
他的两个手下死的蹊跷。
钟离魇至今都没有查明他们两个的死因。
照这么看来这件事跟沈烈也脱不了关系。
沈烈跟苏渃根本就是一伙的。
钟离魇都不需要再找别的证据了,刚刚沈烈和苏渃那天衣无缝的配合就是证明!
“雕虫小技,同样的花招你在我的面前玩过一次了,你觉得还会有用吗?”钟离魇怒道。
这白茫茫的一片让钟离魇没法再抓回苏渃,然而他只是瞪了瞪眼睛。
忽然一股强大的热浪从钟离魇所在的位置喷涌而出。
苏渃和沈烈根本就没能走出两步,已经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快趴下!”
沈烈想都没想就拉着苏渃倒在了地上,那股热浪几乎是贴着他们两个的身体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