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您,反正都是要死了,最好还是合作一点,您只要把东西交给我,我保证给您个痛快,这样在临死之前还可以少受点痛苦……”
苏渃在一边听着,心中不住的冷笑。
这黑衣人实在是太贪心了,既不想听他家小姐的命令,带白衣人回去救治。
虽然白衣人自己也不想回去。
重要的是黑衣人不仅是要白衣人的性命,还想要白衣人手里的东西。
苏渃听黑衣人的语气,拿到白衣人手里的东西,可不是他家小姐的命令。
苏渃对着黑衣人好感度直接降到了一个负数。
或者说她一开始对这黑衣人就没有任何的好感。
随着黑衣人的话,地上人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好像坚持不住一般的头一歪,不知道死了,还是昏了过去。
后面的黑人好像在看到了这种情况之后,并没有立刻上去察看他口中那位皇子殿下的情况。
苏渃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躺在地上的那位皇子,如今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尽管苏渃很讨厌那位黑衣人。
尽管苏渃对地上的皇子很是同情。
但是出手相救这个念头,半点都没有在苏渃的脑海中出现过。
苏渃现在都要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那份闲心来管别人的事情。
她对现在的形式有着非常准确的判断,面前两个都是武神境界的修者,这闲事就是她想管,暂时凭她的能力也管不起。
苏渃在一边非常的安静的继续看着。
等到那位皇子被黑衣人杀死了之后,苏渃决定给那位皇子收个尸,不让那位皇子暴尸荒野,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黑衣人在原地愣了许久,他在确定那位皇子的确是没有呼吸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苏渃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这个黑衣人虽然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做事倒是异常的谨慎。
只见黑衣人慢慢蹲下身子,手从皇子的裤脚开始一点点往上摸索,苏渃看那样子,猜测着他应该就是在找皇子口中的那样重要的东西。
然而就在黑衣人的手快要摸到皇子腰间的时候。
皇子突然坐起身子,苏渃注意到了他的手指动了动,七根细的都快要看不清的银针,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了出来。
黑衣人作为一个武神境界的修者,对于这样的偷袭也有着相当的经验。
他飞快的把闪身后退,顺利的闪过了,躲开了那忽然射向他的,那如同牛毛一样细的银针。
附骨针!
那如同牛毛一样的小针,居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它的作用就好像它的名字一般,只要人的身上沾上了一点点,它就会**腐骨,让人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那应该是皇子拼了性命最后的一击了。
可惜还是失败了!
直到这个时候,皇子仿佛真正的用光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了地上,连手指头都无法在动弹一下。
黑衣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得意的笑了起来,“皇子殿下,我早就知道您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现在看来还是我技高一筹!”
原来黑衣人早就料到了皇子没那么容易死掉,刚刚搜身的时候,一直都小心提防着躺在地上的皇子。
躺在地上的皇子听到了之后,慢慢的看向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然后仿佛认命般地倒在了地上,闭上眼睛轻轻的喘息着。
这个时候黑衣人终于放心的开始慢慢靠进,在他的身上慢慢摸索了起来。
然而这一次又是在他即将摸到对方腰间的瞬间,那皇子居然再次从地上坐了起来。
一枚细小的银针从皇子的口中射出,直至插黑衣人的喉咙。
皇子殿下在口中藏着最后的一根附骨针!
这个时候雪已经停了,一轮明月挂在半空中,照耀着整个雪域。
茫茫的大雪,银盘大的月亮,倒在雪地里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如同一幅静谧美丽的画卷。
附骨针算不上多锋利,但是它却准确的刺进了黑衣人的喉咙。
在月光下的照耀下,附骨针闪着幽蓝的寒光,苏渃猜测着这应该皇子额外在上面淬了巨毒。
附骨针外加不知名的剧毒,黑衣人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吐出来,便倒在地上断了气。
一个武神境界的修者,就这样干净利落的死在了苏渃的面前。
那个受了重伤的皇子,接连这样的折腾,这次终于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能爬起来。
若不是他那还在微微喘息的胸口,苏渃都要以为他跟着黑衣人一起去了。
苏渃就这样眼睁睁的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这场以命相搏的追逃,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苏渃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到她终于回过神来之后,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赶紧逃跑。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苏渃虽然不太愿意承认自己这次变成了那遭殃的“小鬼”。
可是地上还活着的皇子已经没了动静,苏渃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那皇子明显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话说回来,在皇族之中摸爬滚打的人,又有几个简单的人物,更何况皇子的修为都已经到了武神境界。
头脑简单的人可不会有那么高的修为。
苏渃不知道皇子跟那位小姐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苏渃现在只知道,她想要去雪域国地底城,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从皇子和黑衣人身边走过。
谁让他们两个是从去往雪域国的方向过来的,有正好倒在了路中间。
路只有一条。
如果苏渃贸然过去,她担心自己会被皇子当成黑衣人的同伙一起干掉。
就算皇子受了重伤,那也是一个武神境界的修者。
苏渃可不敢小看任何一个武神境界的修者。
特别是这位皇子心机深沉,还特别善用暗器。
苏渃默默地思考着,然后慢慢的从雪地里爬了起来,她尽量不弄出任何的声响。
苏渃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朝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