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人的鲜血唤醒了秦舒云,她睁开眼看到手上都是血的澹台宁,心疼的红了眼。
澹台宁对她笑笑,安慰她道,“你醒了就好,流这点儿血无碍。”
秦舒云握住他受伤的右手,放在唇边轻轻的舔干净了上面的残血。他的血真的很香,舔的时候她有种再吸取的冲动。
柔软的舌头轻轻的触碰着伤口,带来的痒感让澹台宁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我给你找东西包扎。”
秦舒云说着就要下床,澹台宁低头看一眼泛白的伤口,对她点了点头。
秦舒云找来纱布和药膏时,澹台宁正低头审视伤口。
“是不是疼?”秦舒云愧疚的问。
澹台宁抬头笑,“不疼。”
澹台宁下手时十分狠,伤口略深,这一会儿又流了不少血,秦舒云边用纱布擦血边埋怨他道,“你怎么就这样任它流血,也不知道按压住伤口。”
澹台宁动动另一根手指,没有说话。
他撑伞带着秦舒云来到丞相府门前,秦威带领秦念月等人跪在瓢泼大雨中。
秦威看到秦舒云没有言语,愧疚着低头。
秦念月知晓秦威现在十分自责,她先向秦舒云卖好道,“二姐,嫡母出事儿我们都很难过,你发发好心,给我个机会为嫡母磕个头好吗?这些年她十分照顾我,待我如同亲女儿一样,我也很伤心啊……”
“想尽孝是吧?”秦舒云睥睨她道,“那就带着秦谦升和陈月进府,跪到我娘亲灵前。”
秦念月一直咒着赵氏死,明面上说的都是阳奉阴违的话。听闻秦舒云这样说,她忙道,“祖母不让我娘进府,你……”
“你娘已经死了,这个女人叫陈月。”秦舒云纠正她道。
秦念月咬咬牙吞了反驳的话,在秦威敏感期,她不敢再肆意和秦舒云辩驳。
“来人,把他们架进府。”澹台宁对丞相府的家奴命令道。
家奴们不敢抗命,心里也清楚澹台宁让架进府的是谁。
六名家奴出列,将秦念月、秦谦升和陈月从地上拎起,双双架进府。
陈月路过秦舒云时,说了一声抱歉,秦舒云面无表情的回她,“你没有跟我说道歉的资格。”
府外地上只剩秦威还在跪着,秦舒云走出澹台宁雨伞保护的范围,淋着雨走向秦威。
家奴们想上前送伞,澹台宁拦住他们。他知道,她需要冰冷的雨水镇定自己。
“你现在跪在这里,是因为愧疚吗?”
“云儿……”
“知道娘亲临终前说了什么吗?”
“她……是不是怨我……”
“怨你?”秦舒云气极反笑,“娘亲一生最幸福的时刻是嫁给你的那天,而你呢?一生算计,就连你们的第一次相见,都是你的计划!”
秦威哀叹一声,声音低哑的说,“我负了她……”
“我们都知道你负了她!而她呢!到死都在嘱咐我,待你百年之后,要将你们合葬!”
“你……你说什么?”秦威震惊。
“我说什么你已经听清楚了,现在你再听清楚一件事。”秦舒云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会让你们合葬,娘亲的尸骨,应送回那个让她思念一生的将军府!秦家的墓园不配埋葬她!”
“如果这样做,能减少你对我的恨,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