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虹的拳,拳如流星,快且狠,招招直奔敌人要害。杜飞羽的掌,掌影翻飞,如穿花蝴蝶般飘忽难寻。不管是惊虹的拳还是杜飞羽的掌,都让得与其对战的侍卫越打越心惊。
再看其他两处战圈,瘦猴已经和一名侍卫陷入了激战之中,而卖艺的兄妹联手之下,也是缠住了一人。
“砰”
“没事吧?”再次狠狠将一名侍卫砸倒在地,杜飞羽扭头对着瘦猴问道。
“没事”瘦猴苦笑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原本他的实力要强过杜飞羽不少,但自从后者跟随段凌导师修炼后,那修炼进度也是蹭蹭猛涨,在半年前便与他持平,如今更是超越了他。这种天翻地覆的差距,让瘦猴只能苦笑,感慨着世事无常。
“上吧”目光扫了扫其他战圈,二人身形一动,便是再度冲了上去……
五分钟。七名护卫,杜飞羽解决掉两人,惊虹解决掉两人,还剩下三人,而面对着惊虹、杜飞羽、瘦猴和卖艺兄妹五人,剩下的三名侍卫连两分钟都没有坚持住,便悉数躺在了地上,失去了战斗力。
马笛的眼皮不可察觉地跳了几跳,眼前的三名少年也是让他感受到了一点威胁,天机组这些年究竟干了什么?这新生一代的实力,什么时候强悍到了这种地步?不过心头震惊归震惊,越是如此,便越加剧了他除掉对方的决心。野狼帮和天机组,是死对头,不管是于公于私,他都不想把这样的对手留给将来的自己。所以在最后一名侍卫倒地的瞬间,他便出了手。一道长戟从空间戒指中顺手捋出,化为一点寒光飞袭而至,目标是实力最差的瘦猴。
不得不说,马笛的身手比起那七名不入流的侍卫强了太多。他虽然沉迷于酒色,未下苦功修炼,但也终究是野狼帮的公子,就算是再不济,父母也会给他弄来大把的天材地宝,用来提升他的实力。在数不清的丹药和补品的狂砸下,他如今的实力,也早已达到了八星修士层面。
这一击马笛用上了全力,戟绽寒芒,一闪而至,直指瘦猴胸口。
“小心”惊虹率先反应过来,猛地一推瘦猴,双拳也是如奔雷般递了出去,狠狠砸向了戟身。只听两声闷响,惊虹的拳头已然砸中目标,刚猛的劲力将戟身震得偏了一偏,而就在此时,马笛手中的长戟忽然轻微抖动起来,一股宛如大海浪涛般的柔劲自戟身反弹而出,将猝不及防的惊虹震退了两步。
“咻”长戟微偏之下,贴着瘦猴的脸颊滑过,冰冷的劲气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划痕。
目光中充斥着惊诧,惊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他这些年的修炼,大半都是浸淫在这双铁拳之上,而借助着那爆发力颇强的斗技,全力之下,莫说是一杆枪,就是一块巨石,也能将其砸飞。可是,自己这全力两拳,却只将马笛手中长戟震得偏了一偏,难道对方的实力,已经强悍到了这种地步不成?
不同于惊虹的震骇,马笛心头也是略略有些惊讶。以他八星修士的实力,本就比惊虹强上两星,而且他所修炼的斗技是一种水属性的玄阶中级斗技,这种斗技最为擅长的,便是卸力打力,一般来说只要实力不强于他,单体对战之下,他都可以将对方的劲力完全卸去。可当惊虹那对拳头落在戟身上时,他却是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如洪水猛兽般的凶悍气势从接触点陡然爆发,纵然他多次卸力,也是未能将其悉数卸去,这才导致长戟也是失却了准头。
本来他打算一戟将瘦猴击毙,然后再腾出手来对付剩下的二人,可这样一来,便成了一对三的局面。
脸庞缓缓涌上些许凝重,马笛的脸色阴沉得像要拧出水来。恼怒之下,长戟微微一顿,便是带起呼啸的劲风,对着惊虹的脑袋刺了过去。
“小王八蛋,你不是逞强吗?爷今天就先毙了你再说。”戟芒呼啸而至,眨眼便到了惊虹面前。
“拳裂八荒”惊虹一声虎吼,竟是不闪不避,一双铁拳直直击去,拳头之上,浓郁的土黄色斗气迅速凝聚,在一声能量炸响声中,与迎面而来的长戟正面碰撞。
“轰”一圈无形气浪扩散开来,将杜飞羽等人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地面上几尺内的沙尘也被吹拂而去,变得如刚刚清扫过般极为干净。
“毒”闷响声中,一道身影倒射而出,沿着地面蹬蹬蹬连退了十几步,旋即身形一晃,一丝血迹沿着嘴角滑落而下。
“老大”瘦猴眼神一凝,紧赶几步,上前一把将其扶住。
“我没事”伸出手掌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惊虹的目光中却是闪烁着狂热的战意,他所修炼的功法讲求一往无前,不管对方是几个人、是什么实力,他都不能退,因为一退便弱了气势,没了气势,也就施展不出《拳裂八荒》的真正威力。开弓没有回头箭,便是《拳裂八荒》的灵魂所在。
抬头看了一眼因为硬碰,气息也因此而起伏不定的马笛,惊虹刚欲说话,眼神却是一凝,一把推开瘦猴,急声道:“快去帮飞羽”
原来,眼见二人对轰,杜飞羽便是迅速反应过来,当下掌影翻飞,对着马笛抢攻而去。杜飞羽的身形极快,一闪身便到了马笛身前,手掌对着其胸口印了下去。
“砰”马笛此刻正值体内气息不稳之际,而且长戟去势已老,回收不及,当下被杜飞羽一掌扫中胸口,在一声闷响中,连退了几步。
“好小子”惊虹一喜。杜飞羽这一掌,战机把握得恰到好处,正是马笛前力已尽、后力未生之时,此时进攻,就算马笛实力强横,也要大打折扣,所以说是堪称完美,无可挑剔,
“啊”心中的惊喜尚未褪去,杜飞羽忽然惊叫一声,抬起手掌,却是看到掌心不知何时竟是多了数个细小的孔洞,鲜血正兀自沽沽流出。
“嘿嘿,力气倒是不小,不过却是奈何不了我的天蚕宝甲。你们三个虽强,却也只能打发那些无用的下人,碰上我活该你们倒霉。”连退几步,压下胸中翻腾的气血,马笛低头看了一眼破裂的衣襟,得意的阴笑声便是响彻而起。
“天蚕宝甲?”杜飞羽的目光落在马笛胸口,后者衣衫破烂处,露出一小片银白色的铠甲,其上隐隐可见细小的尖刺。敢情自己掌心的血洞,正是被这尖刺扎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