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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_Pencil•Xiao

[我的名字是萧铅笔。]

每次起不来床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我的手机小诺。准确的说是一定会想起我所设定的可爱又迷人的闹钟铃声。

那可是华丽丽的草泥马之歌啊!死都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听到的千古绝唱!

张秋一把掀了我的被子,此时的她也不嫌我的兔子睡衣碍眼了:“起来了,萧铅笔。今天是星期五,第一节课迟到的话说不定会被那个人杀掉。你要知道那位教授一向喜欢找你们格兰芬多的麻烦。”

她的声音隐隐在颤抖,像是强忍着愤怒与恐慌的样子。

作为一个穿越女,此时我好像应该圣母的安慰她才对,但是,我现在却比她抖的更厉害。

今天又是星期五么?噩梦,简直是噩梦!我明明觉得星期四还没有结束啊啊啊!

我用足以产生残像的速度开始收拾整理衣装,很幸运的,我赢过了时间,赶在上课铃响之前带着我削好的铅笔与魔杖坐在了教室后排。

我朝和几个拉文克劳坐在一起的张秋感激地笑笑,如果不是她,我今天一定会死的很惨吧。

每周五第一节课——黑魔法。

对,就是黑魔法,甩掉了经常跟在其屁股后面的“防御”二字,感觉就像是憨厚的猴子扔掉了尾巴进化成狡猾的人类。而这门课,由一贯对格兰芬多看不顺眼、觉得麻瓜是这个世界上最垃圾的生物的秃头叔叔倾情教受。也是全校唯一一门需要同年级四个学院一起上的必修课。

喵了个咪的,这不是让我去死么。

我脑中闪现近段时间所受到的各种包括但不限于:课本被偷、校袍被烧,帽子突然变成癞蛤/蟆等愈演愈烈的非人待遇,越想越来气,最后“帕哧”一声掰断了我的铅笔。

我好恨呐!

在我小宇宙即将要爆发之际,从来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懂看别人脸色的德拉科•马尔福——就是那个可恨的白毛,往咱沸腾的油锅里浇了一杯诡异的紫红色药剂。然后我的脸上、手上、任何□□在外的皮肤都长出了无数恶心的水泡。

斯莱特林们的笑声在我耳中宛如疾速刹车声一般刺耳。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不过想也知道一定是在交流欺负我的心得。

老虎不发威,你们把我萧铅笔当成是Hellokitty吗?!

我拍桌而起的时候手上的水泡破了两个,飞溅的恶心液体让身侧的同学们不断后倾身体。我一咬牙,指着他们的鼻尖用中文开骂:“卧槽!你们到底想干嘛!喵了个咪的,不要以为自己会点英文会点魔法就了不起了,你们这些过度依赖自己血统和魔法的斯莱特林们是永远不会明白国骂和板砖的乐趣口牙!”

很好,他们傻眼了。

虽然我不知道直接原因到底是因为听不懂中文还是因为从不反抗的我突然死火山爆发,但只要看着他们呆掉的表情我就感到无比的自豪。真是一次值得纪念的反击。

“嘴巴挺毒的嘛。之前真是太小看你了。”

生硬非常的中文从教室门口处传来。我敢发誓,我从来就没听过这么别扭的中文。

到底是谁啊?我不记得《哈利波特》中除了张秋之外还有别的华裔人士呀。我带着这样的好奇扭头看去。因为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关系,秃头叔叔那张平面的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

呃……

我,萧铅笔,来到霍格沃茨不足三月,英文对话读写水平没有任何提高,但与我交流最少的教授之一居然(为了听懂我的国骂)勉强学会了中文。

于是我明白了,在秃头叔叔冷漠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热衷挑战不擅长事物的心。

于是我又明白了,在秃头叔叔“聪明绝顶、一毛不拔”的脑壳下其实装着一个极其聪明的脑瓜子。

没等我回过神来,秃头叔叔已如蛇一般从我身边游走开去——几乎看不到他长袍在行走时有任何的皱褶,他好像是站在滑索上或者直接悬空漂浮着一样。他在讲桌后站定,看似随意的一扬手,所有学生的课本都合上了。

昏暗而安静的教室里浮起淡淡灰尘。

秃头叔叔的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微笑,枯树一般的手指摩挲着那根看上去很古旧的魔杖。他环视一周,最后缓缓开口:“那么,和往常一样,萧铅笔、波特,我需要你们两位上前来为大家示范普通巫师被黑魔法击中后会受到怎样的伤害。”——这句话我每个星期都会听到,要是再说不懂我自己都要怀疑我的智商有问题。

只是这句话我真的不想听懂TAT。

……去,你,妈,的!你再逼我我就装死给你看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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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在几个月前穿越到霍格沃茨的。可能是因为脸部先着地然后震荡传导至脑部,除了鼻血如不要钱的红糖水哗哗直流之外,三流言情小说的剧情居然也出现在了我的身上:我失忆了。很多家伙穿越后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想家,可家这个玩意儿在我已经被格式化的大脑里定义实在模糊,还真不是说想就能想起来的。

没错,大脑里存有我经历的那段区域几乎全被格式化了,只留下大概4KB的信息。

其实当时我还是很庆幸的,要是格式化的更彻底点,只剩下4字节信息的话,我就只能叫铅笔了。

在这4KB内容里我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萧铅笔,知道自己穿越过来之前是个不满十九岁的大学医学院学生。最后,我的英语四级九成九……没过。

不然的话我肯定不会听不懂这群老外在说什么。

我茫然地看着这些特点十足的老外们,仿佛是在看一场外国电影。因为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所以先挨个起上绰号好了:争吵的最激烈的两个人分别叫秃头叔叔和白胡子老爹,在老爹身后用担忧和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的俩人就贴上尖帽子老妪和矮子的标签……

我一个接着一个命名过去,最后突然想到,其实我的名字说不定也只是个绰号——哪有父母会给自己的娃起名叫铅笔的?那么,我的真名应该是……

还没等我想起来自己的名字究竟是萧苹果还是萧梨子,原本坐在离我最近的一条长桌旁享用美食的金发少年突然起身,皱眉看向我。他整张脸苍白、消瘦,发色也淡到趋近于白色,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少年崭新的袍子质地很好,随意挂在脖子上的围巾则熟到扎眼。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很高贵很优雅的少爷见着我的第一句话却是:“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

我囧,白毛贵公子的形象一下子崩坏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随便从他们的餐桌上扯下一块餐巾塞住鼻孔,勉强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我自认为友善无比的笑容:“那个,我叫萧铅笔。”我看到很多人在我报出Pencil•Xiao这个名字的时候脸部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我的英语四级没过,请问大家是否可以说中文呢?”

众人沉默。

于是我明白了,这次天杀的穿越居然不支持中文版!我的脚很软鼻子很酸眼眶很热。

我在内心嚎出了几乎所有穿越者都嚎过的一句经典台词:我——要——回——家!

就在我要很没形象的哭出来的时候,那个白胡子老爹突然用极度生硬的中文对我说了句:“你好。”那种腔调生硬的如果不是我注意听就根本听不出来那是中文。

白胡子老爹个子瘦高,裁剪得当的黑色长袍质地好到让我忍不住想摸摸。看得出来他有些年纪了,眼神估计也不是很好——歪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月形金丝眼镜。

咦?是错觉么?这张脸不是一般的熟悉啊……

啊!这里是《魔戒》?他是白袍甘道夫?!灰袍?……黑袍?我看着他的衣服胡乱猜测着。总觉得自己安全生还的几率在蹭蹭往下降啊。

“你会说中文?你会说中文?”我激动地跳起来,忙拉起这位眼熟老爹的手,用星星眼十分期待地看着他。原来神还没有放弃我,他懒得弄出中文版但是却贴心的指了个翻译给我——虽然这个翻译明显不够美型,但是,神,我勉强原谅你了!

首先,我想我应该弄清楚具体的地理位置还有年份,我不是学历史的,拎不清也玩不转,可知道点什么总是心里踏实点。唯一让我松口气的是我是身穿,按照穿越小说里写的那些基本定律来推断,这个世界应该不会突然有人跳出来自称是我的失散多年的姐妹或者二大爷什么的。

还没等我想明白究竟要问些什么,眼熟老爹又开口了:“我只会说‘你好’和‘谢谢’。”

“……”我顿时甩开了他的手,“Gohell。”我说。继续跟他纠缠下去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和感情。

白胡子老爹愣住了,估计是没有见过脸变得如此之快的人,况且这个将英文中那些粗俗的话说的如此流利的人在一分钟前还哭着喊着要大家一起说中文。我在心中微微一叹,这你就不懂了吧,学“你好”和“谢谢”有毛用,要学就要学各国国粹嘛!

之前与白胡子老爹争论不休的秃子突然冷笑了一声。他比那个浅发少年更加消瘦苍白,一脸病容、不、我甚至不敢直视他的脸——那里嵌着血红色的双眼与蛇一般扁平的鼻子。老师说一直盯着别人的缺陷看是不对的,要给予这样的同学圣母一般的温暖关怀。

我觉得老师的前半句话是对的,后半句荒谬到极致。

于是我低下头看着我的脚尖,拿头顶上的发旋与那双兔子眼较劲儿。老天保佑我没有头皮屑。

秃子又冷笑了一声,他的嗓音要比长相有诱惑力的多——低沉、稳重且富有磁性,像是某种乐器演奏的声音。只是很可惜,他带着嘲讽的话语我一个字也……不,貌似听懂了一个单词。秃子称呼胡子老爹为“邓布利多”。

……Pardon?

我叫萧铅笔,女,十九岁未满,某大学医学院学生,四级未过。自从穿越到这个诡异地方,我脸也摔了,记忆也丢了,作为宅女的我越发无法与人正常沟通交流了[客观因素]。如果要我用两点五个字节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我会说:我K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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