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支家墓地被盗了,一时间村里人都跑去看,只见支玉平站在被人挖的一个个深坑前,痛斥着两个治安巡逻队员,“你妈的X,就知道喝酒,不是说好让你们看好村子吗,都是一群废物!”那个两个治安员低着头也不说话。
原来昨晚上,两个治安队员去喝酒,喝多了在小屋一睡到天亮,等他们从小屋走出后,才发现支玉平家祖坟被人挖了。
迟勇听到这个事情,心想不好,估计将来那个洞口迟早被人发现。
朱仁、李和对支玉平家祖坟被盗很是高兴,但迟勇不这样想,他想最多的是已经有人开始下手了,而且比他想象的要早,知道的也越多。
虽然支玉平可恨,但支玉平或许不知道小金佛之事,盗墓人却目的明确,他们或许认为支家是大户,寺庙里宝贝估计被支家弄走了,就开始对支家祖坟进行盗挖。
迟勇越想越感觉不对劲,“怎么这个顾林自从开店后,这里出现盗墓贼了?不会是顾林找人干的吧?”迟勇对李和说,但又一想以顾林为人怎么会出那些事。
朱仁来劲了,“他当初和郭黑子关系也不错,郭黑子就是个盗墓贼,俗话说‘近朱者赤,赤墨者黑,’这顾林也不是干不出来这事。”
迟勇想自己面临着一个可怕的对手,如果再不进行反击,别说老宅难保,就连自己生死都不好说。
迟勇决定把监控延伸到出洞口那所小屋,并在青山寺原址,以及洞口周围都布置了微型监控头,这样便于观察。迟勇要亲自把这些人抓到手,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因谋。
为了不让支玉平派去的治安队员发现,每一处监控都做的非常隐蔽,之后迟勇就可以坐在家里观看东山脚下一切景像。
说归说,但做起来很难,又不能晚上去安装,只能利用白天时间,朱仁、李和轮流去东山脚下找既能隐蔽,视野又开阔的位置。
朱仁、李和费了一周时间,总算把无线微型监控设置完毕,迟勇在家进行了调试,感觉效果不错。
为了既能保证休息,又能便于观察,迟勇专门研制了一个报警装置,只要有人在地上挖土,就报警,而且与手机匹配后,能及时提醒。
迟勇和朱仁、李和观察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动静。迟勇想这段时间村里治安队员很上心,等过段时间他们警惕性下去后,就会有人出来了。
顾林来找迟勇,让他给鉴定一下自己刚买的一件古玩,迟勇就让专家进行鉴定。
“顾大哥,这段时间收获如何?”迟勇笑着问顾林。
“哈哈,竟收些不值钱东西,有的好东西,很多老乡不卖啊。”原来顾林这段时间正带人去周围村里收古玩,虽然收了很多,但很多东西顾林一搭眼,一上手,就知道东西好坏了。
这次顾林收了一件四耳高腰瓶,顾林一下给难住,他还第一次见过这种瓶子,而且人家报价很高,一口价要十万。顾林就有点不放心,自己行走古玩界这么多年,碰到疑难古玩很多,但今天这次还真把他难住了,于是就来找迟勇鉴定。
迟勇手下那些专家看了这件东西很长时间,也不敢断定是哪朝哪代物品,迟勇一看来兴趣了,没想到还有这样难破解的古玩,他拿瓶子看了看,果然是与一般古瓶不一样,似陶非陶,似瓷非瓷。
一起来的那个卖瓶人,见那么多人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说:“你们还当专家呢,鉴定不了,我就拿走了。”说完装好瓶子就走了。
顾林正要拦住他,迟勇拉了拉他,“顾大哥,此物不一定是古物,小心上当。有时内行人也会被外行人所骗。”
顾林一想也对,自己必竟来抹葵峪村时间短,这段时间买卖古玩在农村成疯了,有的老百姓干脆农活都不干了,专门搜集古董卖古董,有的冒险盗墓挖坟。
其实迟勇也知道其他村里是否有盗墓贼,但从迟勇角度看,既使有盗贼,那些人盗墓水平连朱仁、李和都不如,也称不上入门人,根本什么也不懂,瞎挖一通,但从出洞口和支玉平家祖坟被盗看,专业水平相当了得。
迟勇观察依旧在进行,有天晚上,迟勇躺床上翻看着朋友圈信息,慢慢睡着了,但睡得正香时,突然报警声响了。
迟勇急忙起床,叫起了朱仁、李和带好防身家伙什,顺着东厢房那个洞就往东山脚下摸去。
三人出了洞口,在小屋里往外观察,只见离小屋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在奋力挖着。
“这帮该死的治安队员,真该让支玉平全部开除,又漏岗了!”朱仁骂着,迟勇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小声点。
迟勇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多,他指着那伙人对朱仁、李和小声说,“我们三个人分别从不同方向摸去,然后一起大喊捉贼,能吓跑很多,剩下也就没多少反抗力了。”
迟勇部署完,三人分头从不同方向慢慢向那伙人摸去,快到位置时迟勇第一个站起来高喊到,“抓贼啊!”,朱仁、李和一听也迅速站起来,一起喊着“抓贼!”
那伙正在挖东西的人,听到声音,扔下工具就跑,有个刚出坑的人,被迟勇抓了正着。
迟勇拿手电筒一照,这个人脸黑黝黝,光头,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你是干什么的!”听到迟勇问话,这人赶忙跪下来,“大哥,请绕命,我们是来挖东西的。”
“听你口音像南方人,挖什么东西,谁派你来的!”迟勇又问。
“这位大哥,我也不认识,我也是小弟,听说是一个大老板雇我们,但具体是谁不知道。”这小子颤抖着声音说。
“奶奶地,你还敢说瞎话!到底谁派你来的?”朱仁上去就踹了那人一脚。
“朱仁,别瞎来!”迟勇制止了朱仁鲁莽动作。
“你是从Z省来的吧?”李和问这个人。
“是,是,我们是从Z省来的。”那个害怕地说。
李和一听是Z省来的,然后凑在迟勇耳朵前说了几句,“这小子准是那个姓顾派来的,只不过他不知道内情罢了。”
迟勇正要再问什么,这时治安队员也赶到了,一看迟勇抓到了人,都很高兴,准备带到支委会审问,迟勇说那不行,必须送派出所,他让李和给派出所打电话,天快亮时,派出所来人把人带走了。
回到老宅已是天亮,迟勇去房间又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左右,他起来洗了洗脸,准备打电话问一下齐娜情况。迟勇知道齐娜预产期越来越近,自己不能总在老宅耗着,得回去陪陪她了。
迟勇打开手机,一看有条未读短信,迟勇打开一看,“姓迟的,你要小心,如果不放人,我让你断子绝孙,你的小命也不保!”迟勇心一惊,这是谁发来短信,自己昨晚抓的人,谁知道了?
迟勇让朱仁、李和过来,把短信让他们看了,朱仁、李和也很纳闷,“迟总,我猜就是那姓顾的,要不怎么会知道呢?”
听朱仁这一说,迟勇虽然不敢断定,但也很疑惑,“别瞎说,顾老板和我是朋友,怎么会干这事。”
一旁思考的李和开口了,“迟总,你得赶紧回家,要不嫂子会有危险。”
“什么?他们还敢动你嫂子?”迟勇听李和说家里会有危险,很是上火,这怎么弄来弄去地把家庭也扯上来了。
“迟总,你看短信让你断子绝孙,嫂子现在马上就要生了,万一他们真要下毒手怎么办?”李和说。
迟勇一听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李和提醒的对啊,自己一举一动他们都摸清了,还能不知道自己家在哪。
“迟总,你赶紧回家吧,这里有我们照看,你就放心好了!”朱仁也着急地说。
迟勇赶紧收拾好东西,开车往城里赶,心越急车开得越快,不一会儿车就到了小区,迟勇把车停好,以最快速度跑向自己家,打开房门,迟勇一看齐娜正在看书,岳父岳母也在一旁聊天,一看迟通这样着急的来了,他们也是一惊。
“来了也不支一声,看你这么急,有什么事吗?”齐娜嗔怪地说。
迟勇擦了擦额头汗,一看齐娜完好无损在那里,心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他不想把那短信事告诉齐娜,如果告诉了,齐娜万一着急,那肚子里孩子就遭罪。
“哈哈,没事啊,就是相隔几天,想你了。”迟勇笑着坐在沙发上。
齐娜顿时脸一红,如果没有爸妈在身旁,她真想扑向迟勇怀抱。
“还有几天能生?”迟勇问。
“快了,这两天准备提前住进医院,既然你来了,就陪我一起去。”齐娜说。
在家呆了两三天,迟勇送齐娜到医院,专门定了一个单间,自己和岳母在那轮流陪护。据医生说齐娜状况很好,迟勇很放心。
住院后第二天,齐娜就被送入产房,迟勇在门外焦急等待着,这时手机短信声响起,迟勇拿起来一看,又是一条威胁的话,“姓迟的,哪天把你老宅炸掉,看看下面有什么好宝贝!”
迟勇拨打短信号码,但是听到的是“无人接通”。迟勇很生气,放下电话时,医生已把齐娜从产房推出来。
“母子平安啊,还给你生了漂亮的千斤。”医生与迟勇开玩笑的说。
迟勇和岳母赶忙跟进病房,医生护士给齐娜交待着注意事项,迟勇看着小床里那个还闭着眼睡觉的孩子,心底顿时生起一股作为父亲感觉。
迟勇在家呆了整整半个月,有父母和岳父母轮流照顾,很多事不用迟勇操心,迟勇准备返回公司看看,这时手机短信又想起,“姓迟的,看来你真不怕死!那就走着瞧吧!”
迟勇一看又是这样短信,恨不能把电话给摔了。从公司回来后,迟勇决定回老宅。
他准备启动车子时,突然感觉从后视镜迅速闪过一个人。迟勇心一惊,连忙像外看,没有发现什么。但迟勇不放心,还是下车转着车子转了一圈,当走到车右侧时,心里顿时又气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