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用力”
几个大汉一用力,将近二百斤的大肥猪合力抬起“啪”的一声就摔在临时由两扇门板搭成的桌子上。
农村杀猪都是这样,没有专门的屠猪场,谁家杀猪就到谁杀,就在院子里,拆两扇门一拼,一简易实用的桌子就成了。
这是司寇家养得最肥的一头猪,今天要祭祀的是祖先,要用到猪头,肯定是挑最大、最好的猪,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这头最“壮”的猪应验了。
不知是不是这猪感受到生命的危险,在台上拼命的挣扎,“嗷嗷“直叫,那尖叫声,整座村庄都听得到,无论村里的人干什么,大冬天这个时候猪一叫,就知道村有人办喜事,由于这猪挣扎得太厉害,要好几个人拼命摁,才把他按住。
这里大院里堆满了人,一来看杀猪,二来是看看这二天炒得最热的,坐羞直升机来的司寇家的新姑爷,三来嘛,这是喜事,来沾沾喜气。
刘远站在这里很纠结,因为这里的姑啊婶啊婆啊什么的,还有那些小孩子,一会看看自己,一会看看猪的,好像两个都等同了一样。
别乱说啊,我和这猪还真没有关系,长得一点也不像,刘远心里暗暗叫道。
“还不快点,新姑爷,杀猪啦。”
“这么俊的后生,又是城里来的,能不能杀啊,要不我来?”一个年轻人嘿嘿地笑着说。
“想得美”另一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是新姑爷杀的,做梦吧你。”
“哈哈哈”
“新姑爷杀猪罗。新姑爷杀猪肝罗”
“这猪养得真够肥的,一会做成红烧肉,肯定很美味。”……
众人议论纷纷,一边看一边兴奋地看着。
“小远。你的刀,小薇,你来接猪血,接得好一点。”
二婶把一刀磨得雪亮的杀猪刀递给刘远,把一个大盆交给司寇兰薇。
一个放血,一个接血,也算是一种形式。
“走,杀猪去。”刘远拿着刀。走到猪前,而司寇兰薇双手拿着一个大铜盆,紧紧的跟在后面。
“新姑爷,手不要抖哦。”
“加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关健时刻,不要拉稀啊,兰薇可是我们十里八乡最漂亮的一朵花,不知多少小伙子想代替你杀猪呢。”
“哈哈那是。你有福气了”
一个个都调笑着刘远,当然,这些笑话都是善意的,都是开开玩笑而己。
不就是喜欢玩吗?行。就陪你们玩玩。
大家看到,那个城里来的新姑爷走近猪的时候。刚才还是斗志昂扬的,一下子变得有点畏畏缩缩了。好像突然怕了一样。
突然拉稀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刘远闭上眼睛,一刀就往前扎。
“啊别,别,新姑爷,你得看准了。”刚才笑得最大声那个男子,一边叫一边往后退了一步,摁猪的手也松开。
没办法啊,刘远闭着眼睛把杀猪刀往自己的身上捅,自己可不是猪啊,那刀一看就知磨得锋利,一扎就是一个口子的。
刘远“惊得”一张眼,感到自己扎的不是猪,而是人的时候,吓得“啊”的一声,刀子都摔到地上。
不会吧,未来的新郎哥搞什么?众人都按住了,连头猪也不敢杀?
众人一下了呆住了。
“不会吧,这么没用的?”
“就是啊,原来以为他挺厉害的,又是直升机,又是大头兵护送,没想到是这种货色。”
“这下司寇家丢大脸了。”
“就是,就是”
“晕了,这一顿不会就这样算了吧,听说还从叫人从镇里送来很多海鲜呢,我们准备明天都不做饭的。”
“我也是”
众人议论纷纷,没想到刘远是这样差劲的,二婶的脸一下子变惨白
杀不了猪,这婚礼怎么办得下去呀?
司寇兰薇不满地从后面踢了刘远一脚:“别玩了,都什么时候,认真点。”
住了这么久,刘远是什么人司寇兰薇会不知道吗?认真的时候又很认真,玩的时候又像一个孩子,什么杀猪,以刘远那人给敌人室息的气势,估计就是恶人也杀过。
什么时候不玩,偏拿这个时候玩。
“哈哈,好了,好了,不玩了,刚才只是活跃一下气氛,大家看清楚了,看我杀猪!”刘远突然眉开眼笑,双脚一夹,蹦起一抛,不用弯腰就把刀子捡起来,看了一下,还好,地下都是雪,没脏。
“各位,看好了”
刘远说远,就开始玩起杀猪刀来,只见他玩得虎虎生风,不时抛一下,又左右手交换,舞得兴起时,只见一片刀光,连人影都看不到,还真是快得惊人。
原来刚才是逗大伙乐的,还真有意思,众人想明白后都笑了起来,慢慢还鼓起了掌。
光看这架式这刀光,可不是普通人能舞也来的,大家也给足刘远面子,一个个大声叫好,卖力的拍掌。
怎么也得给面子啊,司寇家说了,招了一个好姑爷,全村的老少爷们一个不留,全请,份子数一分也不收,就人来了就行,这可把整个村都轰动了,看来司寇家对新招的姑爷很满意。
那个叫刘远的家伙,也非常有钱。
舞一会,刘远把刀转了一个圈后一下反手捉住刀柄,瞄准猪的喉咙,那杀猪刀快如闪电地全捅了进去,这一刀,又快又准。连猪都哼叫不出来。
“小薇,快”
“好!”
司寇兰薇端着铜盆一下子就放在喉咙的正下方,刚刚放到,刘远己经麻利地把杀猪刀抽出。那殷红的猪血一下子全流在那个铜盆中,一点也不少浪费。
完美的配合,众人又再次拍起掌来。
看到那猪血顺利地流入铜盆,在一旁的二婶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才刘远装模作样的,差点没有把她急坏,好在刘远是和大家玩玩的,二婶这才松了一口气。
接完了猪血,刘远又在屠户的指导下。麻利的把猪头砍下,然后刘远捧着猪头,而司寇兰薇用碗装了一碗猪血,就在二婶的的带领上。去给司寇一家的列祖列宗上香,祭祀。
“行了,这盆猪红,谁要就自己装回去吃的。”
临走前,二婶发话了。话音刚才,就有几个婆娘拿出袋子、碗等来盛。
难怪这么多围观的人,原来大部分是想分点猪红回去吃的,农村人。讲求的是实惠,这猪红煮一下。配点青菜,就是一碟上好的下酒菜了。
经过一大番的周折。刘远都不记得自己磕个几个头了,折腾了近大个半小时,这祭祀的仪式才算结束。
“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小薇,你带小远到处看看,让他看看我们这里的雪景,不过要小心,要不,把家里那支老****也带去,前些年,还有人发现狼呢。”二婶仔细的叮嘱道。
司寇兰薇点点头道:“嗯,知道了,二婶,我就领刘远周围转一圈,不会带他进深山的。”
而刘远则是一脸惊喜欢地说:“二婶,还有枪?不是说为了稳定,把枪都给没收了吗?”
“是没收了,不过又申请拿回了几条。”
“有持枪证?”刘远好奇地问道。
司寇兰薇解释道:“那倒不是,你别看我们这里人这么多,那是因为过年的缘故,平时年青的多数出去打工了,多是老人和小孩在家里,一来不安全,二来山里也有狼的,留下几枝枪,一来防贼、防小偷,二来可以防野兽,我们家也有一支老式的****。”
“原来是这样。”刘远点点头。
有司寇家坐镇在这里,什么纸符竹马,什么纸符天狗什么的,哪里有宵小敢来啊,那绝对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说二叔要是有事到外地去了,没有二叔,像二婶还有三个小孩子,也没有什么攻击能力啊。
这时二婶拿了枪递给刘远,叮嘱说:“随便玩玩好了,别走远啊。”
“知道了,二婶。”刘远应了一声,就和司寇兰一起走出家门,看看这里的风景去了。
下了一晚的雪,现在终于停了,不过屋顶上、路边、花旁、树梢上都挂满了雪,有的树上还挂着冰凌子,白茫茫的雪,好像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衣裳,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有点像童话里的世界一样。
司寇兰薇关心地说:“刘远,你冷不?”
“不冷”
“真的不冷吗?”
刘远苦笑不得地说:“小薇,你来的时候,我是住在南方,可我不是南方人,我也是从北方迁往南方的,以前你睡暧床的时候,我多半是在野外睡山洞、破庙呢。”
司寇兰薇伸伸舌头表示抱歉,自己经常把刘远当成南方人的。
“来,我们照相吧。”看到这里风景这么美,刘远想拍下来,以后给胖子看看。
丫的天天说想看下雪,可是就是怕冷,敢想不敢做。
“好啊,不过我们没有相机。”
刘远掏出手里的相机,摇了摇得意地说:“八百万标准的像素,拍的绝对不手机差,来,美女,先给你来二张。”
司寇兰薇也没拒绝,实际上,她也很少照相,听到刘远要给她拍照便欣然同意。
“好,放在在树上,对,对,把头抬上来,头抬起,笑,对着我笑,眼睛看着我”刘远耐心地教司寇兰薇摆起姿势来。
“卡嚓”的一声,一张相片拍完了,司寇兰薇马上跑过来看,当她看到一个笑面如花的自己出现在相机里时,心里都就像喝了像蜜一样甜,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拍起照片,也是这么好看的。
“刘远,我还要拍”
“好”
两人就在树林里拍起照来了,一个摆姿势摆得不亦乐乎,一个拍照拍得不亦乐乎。
司寇兰薇无师自通的背靠在一株大树上,微微带着笑意,眼望着蓝天,准备拍一张气质高雅的雪地美人图,没想到摆了半天姿势,也没听到刘远提示,也没有看到刘远按拍照时,发出那声清脆的拍照声。
不由好奇的睁大眼睛看看,刘远这家伙在干什么,没想到一扭头就看到刘远正举着枪,闭着一只眼向前瞄准,枪口正指的地方,有一只野兔正在觅食。
好大好肥的一只野兔,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出来逛一下,就看到这么肥美的一只野兔。
司寇兰薇也不敢出声,轻轻捂着嘴,轻轻走到刘远的身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