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面上的微笑一直未退,但是他的眼神却深邃的很,自带一股寒意和严肃,让人看着不禁生出一丝紧张之意,“你自小与刘元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是金童玉女佳偶天成的良缘佳话,在旁人看来甚至在你自己心中也早已认定,你日后的夫君必定会是刘元绅,能够嫁给心中认定的男人为妻,我猜想这应该是所有女人最满足的事了,所以为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婚礼精心筹划着婚礼的一切,包括自己亲手准备婚服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倘若···”江檀定眼直直的看着胡秀秀的眼睛,“倘若你所要嫁之人不是刘元绅,而变成了其他人,你会如何,还会为了这场婚礼精心准备着一切吗?”
“不嫁给绅哥,嫁给别人?”胡秀秀有些惊诧,他怎么会问她这种问题。
江檀的提问也让屋内其他人有些诧异和不解,不明白他到底想问的是什么,想从胡秀秀口中得知怎样的答案。
“秀秀姑娘,请回答我刚才假设的问题。”见她眼神开始闪烁,江檀立马正声又催促了她一下。
“我···”胡秀秀此时虽说表情极其的不自然,不过倒似乎不再像是犯病的状态,她在思索在考量江檀刚才的问题,证明此时此刻她的思维和精神处于一个正常人的状态。
在她思虑了片刻有些为难的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至始至终要嫁的人就是绅哥,也只有绅哥,没人对此会做出阻拦和破坏,所以你假设的那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我也从未想过这种情况。”
“以前没想过,现在可以好好想想了,这对于你应该不是一个很难的问题,我只需知道你的答案是会还是不会。”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何苦要逼问我这种根本不会发生的情况。”胡秀秀有些急了,“你这个大夫真的好生无聊,你是个大夫,不是个教书先生,哪来的那么多问题,快把我的耳坠还给我,然后离开我家。”她作势要上去从他手中明抢那只耳坠。
江檀转动轮椅往后躲开了,生怕她再抢,便吩咐娄寒拦住了她。
娄寒按照他的话照做了,抱住了胡秀秀,但还是不解的问道,“公子,你这么做到底有何意?”
胡大夫也是弄不明白此时的情况为何,便急忙上前询问,“江大夫,请恕老夫也不解你的用意。”
“若要成功医治好你女儿的疯癫之症,还请信我。”江檀又将眼神落在被娄寒阻拦的胡秀秀身上,他转过身做出要走之势,晃了晃手中的耳坠,“秀秀姑娘,你若还不肯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请恕在下无法归还耳坠了。”
胡秀秀当下心急,攀着娄寒的胳膊,冲江檀说了个会字,她说的很坚决,似乎这个答案根本没有那么难以回答。
而她的回答也正是江檀想要听到的,他满意的笑了一下,陡然转过身来,将那只珍珠耳坠交还给了胡秀秀。
胡秀秀接过耳坠便如获珍宝一般的赶紧将之收回了箱柜中,合上箱柜把它放在了床底下。
娄寒走至江檀面前,“公子,你此举的用意又是什么?”
江檀抬头看着她,“若是我判断的没错的话,胡秀秀真正的病因已被我找到。”
胡大夫高兴的走过来致谢的一拱手,“江大夫果真是技高一筹,如此之快便查出小女的病因,相信如何医治的法子也一并想到了吧。”
江檀点了一下头,“法子是有了,不过还得需要大家配合着演一场戏,眼下我需要知道那刘家公子的模样和身形。”
“江大夫知晓元绅要为何?”
“自然是为了治疗秀秀姑娘的病,胡大夫只需如实告知便可。”
“元绅是瘦长脸,长相很标致,云眉星目,面如朗星,长身玉立,神明爽俊,若没有发病的时候就是个标准的俊俏佳郎,除了秀秀以外,也不乏对他倾慕的女孩子。”说起这个可怜的准佳婿,胡大夫也是不谦虚的满是夸赞,不过那刘元绅也的确是个仪表堂堂之人。
形容一个人漂亮的词有很多,胡大夫的描述还是让人无法在脑海中勾画出那人的轮廓。
“胡大夫,这样吧,就这屋内的几人,在你看来,容貌仰或者是身形,有没有与那刘元绅有些相似的。”
胡大夫便按照他的话仔细去瞧着屋内的几个男人,此时这屋内只有江檀,桑来,无影,包括胡大夫本人,四个男人,他的注意力就在那另外三个人身上游移。
江檀屈坐在轮椅之内,看不出他的身高和清楚的身形,所以胡大夫直接干脆的把目标集中在桑来和无影身上。
他看着桑来,摇了摇头,“元绅要较之他清瘦一些。”
娄寒此时忍不住的掩嘴笑了一下,小声嘀咕着,“我也想着那刘家公子的身形及不上我们桑来这般圆润粗壮。”
江檀对她嘲弄桑来没有指责,只是也略有玩味的笑了一下。
胡大夫又看着无影,然后也摇了摇头,“你这个随从比元绅高出半个头的个子,自然也是不像的。”
江檀有些着急,“竟没有一个像他的吗?”
“倒也不是没有,就昨日随你们来的那位文公子,他不管是身形还是外貌都与元绅有六七分相似之处,而且比元绅还要俊逸潇洒一些。”
“文奕清?”江檀与娄寒同时惊讶出声。
若不说文奕清的聒噪和跟屁虫的烦人劲,他还真真的算是一个美男子的,刚才胡大夫形容刘元绅的话完全可以用来形容他,容貌甚伟,俊逸潇洒,看得出出身富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