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蝙蝠对文侯夫人下手不成也销声匿迹了几天,本以为迫于御查司的追查他一定会老实一段时间的,可是谁也没想到只不过隔了三天这个吸血蝙蝠又出来作案了。
在京都城东街住宅区一间民宅里,发生了惨烈的命案,一年轻少妇被人割喉放血,现场有些触目惊心。
少妇的丈夫回屋看见这番情景立马赶去御查司报了案。
御查司听闻简述大致可以推断出是吸血蝙蝠作的案,连阿酒带上两名捕司立即赶往了凶案现场。
小小的卧房内,被害人趴在地板上一片血泊中,吼间的血脉流血不止,连阿酒吩咐其中一位捕司给死者做了最简单的止血,连阿酒看了眼这间屋子,屋子虽然不大,但是却并不乱,看来凶手出手相当的快,那少妇还来不及挣扎就已经倒地而死了。
连阿酒又观察了好一会现场,突然觉得哪里很不对劲,她蹲下身看了眼死者身下弥漫的血迹皱了皱眉头,“血流这么多,凶手竟然没有取,而且现场也无干扰他取血的人,为何他要这么快的逃走呢,这不符合吸血蝙蝠作案的一贯风格啊。”
李捕司也有些纳闷,“还有一点,据以往得到的关于吸血蝙蝠的案件,他作案都在三更半夜,今天却选择在天色未黑就行凶了,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连阿酒猛地眼睛一亮,“着急,对,你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有些着急了,看来这个吸血蝙蝠是急需血液了,只是不知他需要这么多人血做什么。”
此时御查司中另外一个捕司急匆匆的驾马赶至凶案现场找到连阿酒。
“连少司,大事不好。”
连阿酒腾地站起身有些慌张,她预感很不好,“快说,出什么事了?”
“就在刚才,文侯府也出事了。”
连阿酒心里顿时知晓这是吸血蝙蝠的调虎离山计了,她立马赶往文侯府。
文侯府有些忙乱,文寻派出一波接一波的府卫出门寻找夫人的下落,而厢房中药师绝正努力抢救江檀的性命。
连阿酒急忙询问文寻侯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文寻因为夫人被人掳走的事还在紧张担忧,话也说不利索了,他唤来在厢房外守着的娄寒,“娄寒姑娘,你是目睹了刚才事件的人,还是你告诉阿酒吧。”
因为担心江檀的安危,娄寒吓得忍不住哭了起来,连阿酒拉她在台阶上坐下,询问她刚才事情的经过。
娄寒努力止住哽咽声,点点头,“刚才公子正在院中陪夫人说着话,奕清也在,我们谁也没想到吸血蝙蝠会突然出现,而且他一出现,我们就以为他是冲着夫人来的,我和奕清便尽力保护夫人,谁知吸血蝙蝠突然转移了目标趁着我家公子身边无人守护,一剑刺进了我家公子的胸膛,我和奕清有些惊慌,在我们担忧公子安危之时,吸血蝙蝠趁势便掳走了夫人,随后我便通知了药师绝前来救治我家公子。”
连阿酒猛地一拍台阶,“可恶,想不到他竟这般狡猾,城东命案不过是转移我们御查司的视线而已,真正惦记的目标还是文伯母。”
连阿酒又环顾了一下院中,却并未发现文奕清的身影,“娄寒,清哥呢,他刚才不是在吗?”
“他去追赶吸血蝙蝠了,就他一个人,恐有危险,你们御查司快派人救援吧。”
连阿酒闻此赶紧飞快的又离开了文侯府。
厢房中药师绝一直在给江檀医治胸口的剑伤,他这一剑伤得不轻,没想到吸血蝙蝠那小子也真舍得下手,就这么痛恨江檀啊,要不是剑刺偏了一些,江檀这小子现在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一盆盆沾了血的水从房中端出来,那拭血的帕子看着让人心里无比的慌张,娄寒吓得有些腿软,她不敢进屋,她很怕再见到江檀满身是血的样子了。
文奕清一直追着吸血蝙蝠追到了西郊外的一间破庙前,将马背上托着的人扛进破庙中往地上一放,吸血蝙蝠举剑指向奔进来的文奕清。
文奕清站在离吸血蝙蝠大约六七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看了眼昏迷在地的母亲又看向吸血蝙蝠,文奕清恼怒的皱着眉头,“上次我让你跑掉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从我手中溜走的。”
吸血蝙蝠蒙在汗巾下的嘴巴嘲讽一笑,“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将我留住。”
文奕清拿着佩剑来的,挥着佩剑就向吸血蝙蝠刺去。
两个人在残破不堪的破庙院中扭打了起来,这个吸血蝙蝠武功也不低,单凭文奕清一个人对付他,并非那么快将他制服。
连阿酒一路跟着急促的马蹄印跟到了这间破庙,看见院中的打斗便挥剑相帮文奕清。
若是只有文奕清一个人,对付吸血蝙蝠的确有些费时费力,但是如今有连阿酒的帮忙,吸血蝙蝠自然很快就处于下风。
连阿酒一个剑风逼近撕裂了吸血蝙蝠遮住半张脸的汗巾,只是令他们很失望的是,这样都未能看得清吸血蝙蝠的真面目,因为他藏在汗巾之下的还有半张银饰面具,那面具依旧挡住了他眼睛以下的部位,让人分辨不清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打到最后,吸血蝙蝠自知自己并不是这二人的对手,立马生了退意,他无法再带走文侯夫人了,便扔出一个烟雾弹趁机逃脱了。
烟雾弥漫,这二人就这样让吸血蝙蝠给逃走了,连阿酒气得攥着拳,“我早晚都得抓住他。”
文奕清急忙上前抱起地上的母亲,他摸了摸母亲的面颊将她唤醒。
芜心醒来之后由于又一次受到的惊吓让她抖了一下,在看见面前的二人是奕清和阿酒,这才安心的抱住自己的儿子,“清儿,吓死母亲了。”
文奕清安抚着母亲的脊背,“别怕,已经没事了,刺客已经被我和阿酒打跑了,他再也伤害不了您了。”
芜心揉了揉红红的眼眶,看来吓得不轻,她陡然想起什么似的惊诧一声,“对了,檀儿呢,檀儿如何了,我记得我被打晕掳走前,看见那刺客伤了檀儿。”
在出事后文奕清就紧追着吸血蝙蝠离开了文侯府,江檀到底伤得如何了,他也不清楚,他抬眼看向连阿酒,“阿酒,你刚才应该已经去过一趟文侯府了,江檀眼下情况如何?”
连阿酒也有些担忧,“我过去之时,大夫已经在救治他了,具体伤势情况如何,我也不清楚。”
文奕清有些耐不住了,“走吧,母亲,我们回府去看看。”他搀扶着母亲起身走出破庙驾着马又赶紧往文侯府赶。
文侯府的厢房中,江檀面无血色的躺在床榻上,娄寒伺候着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现在依旧还没醒来。
药师绝刚刚给江檀的伤口缝过针,此时正在细致的洗手,手上的血立马染红了盆中的水。
文奕清他们赶回文侯府便立马奔向江檀所在的厢房,“绝谷主,江檀的伤势如何?”
药师绝用帕子擦了擦手,唉叹了口气,“算这小子命大,剑刃差一点就刺穿了心脏,不过他伤得也不轻,失血过多,得好好休息调理才行。”
听到江檀并没有生命危险,文奕清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不过看到江檀气若游丝的躺在那,他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有我在,他肯定死不了的,我还要收他为徒呢,怎么会让他死呢。”药师绝安抚众人的笑了笑,“不过他现在身体虚的很,最好不要移动他,暂时就让他留在这里养伤吧。”
芜心擦了擦眼泪点着头,“当然,檀儿因为我才受伤的,我自然要好好照顾他,在他伤好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他离开文侯府的。”
药师绝点了一下眼,“如此更好,文侯府条件也好一些,对他养病有利,我今晚就先回江宅了,明日我再过来查看江檀的伤势。”
文奕清却挽留药师绝何不如住在文侯府中也便于照顾江檀。药师绝却拒绝了,说是回江宅还得研究一味药。
娄寒留了下来照顾江檀,无葉随同药师绝一起回了江宅。
得知江檀受伤的消息,桑来和无踪无影也迅速赶往了文侯府,心唐和玲珑留在江宅看家。
药师绝回到江宅,在看见无葉回房间后摸了摸自己背着的药箱笑了笑便进了江檀的药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