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男人的一刻,韦后的脸上表情非常复杂,她首先是一种下意识地恐惧,就像突然陷入噩梦中一样,甚至就连整个身体都在哆嗦,但紧接着却突然间镇定下来,然后再下一刻那张保养不错的脸一下子变成血红,但转眼间又变成了一种狰狞……
“杀了他,杀了这金狗!”
她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着那男人发疯般尖叫着。
四周一片愕然。
“尊旨!”
杨丰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开心地说道。
就在同时他的右手伸进背后扯出一个水肺呼吸器,同时打开隐藏在腋下的阀门,紧接着往鼻子上一扣拎着巨斧纵身跳下,瞬间就没入了江水,对面甲板上完颜宗贤等人惊得急忙俯身向下看,江面上一道明显的泥沙带正不断向着他们船底延伸。
“弓箭手!”
完颜宗贤吼道。
大批随行护卫的女真弓箭手立刻冲出,一个个拉开弓将利箭对准了江面,转眼间泥沙带就到了船底,几乎同时江水破开,那柄巨斧带着飞溅开的江水一下子砍进船舷,下一刻一个金色身影带着溅落的水花跃出。随着完颜宗贤的吼声甲板上所有女真弓箭手的箭也射出,这样的距离上可以说百发百中,所有箭都带着最强的穿透力,瞬间打在了杨丰身上,然后伴随着撞击声又纷纷弹开。
还没等弓箭手射出第二箭,杨丰就已经踩着巨斧将手伸上了甲板。
紧接着他身体一荡就跳上了船,还没等站稳无数刀剑就到了身上,无视这些攻击的杨丰随手抓过了一名女真士兵的胳膊,单臂一甩四周就飞出去了一片,在一连串的落水声中,他双手齐出又抓过两名士兵,左右一扫双手紧接着接着松开,这时候两旁就已经看不到什么人了,倒是下面的江水中大批女真士兵正在挣扎着下沉。
甲板上杨丰走向完颜宗贤。
“我,我是使者!”
完颜宗贤惊恐地喊道。
同时他后退一步靠在了船舷的栏杆上,就像个被逼到角落的柔弱少女面对色lang般,用颤抖的声音尖叫道。
“你是使者关我屁事!”
杨丰无语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胸前衣服。
曾经的盖天大王一剑刺出。
杨丰无视那刺在胸前的利剑,另一只手迅速抓他握剑的手,紧接着向下一掰,伴随着完颜宗贤的惨叫声,那胳膊从肘关节处立刻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下,白森森骨头撕破肌肉和皮肤带着鲜血露出,杨丰拎着他走到后面船舷边,就像死狗一样扔下踩在了脚下。
“太后,杀不杀?”
他朝韦后喊道。
“太后,不能杀,太后,他是金国使者,不能杀啊!”
岸边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带着一群官员,一边往这里跑一边伸出手向韦后喊着。
然而此时已经被怒火彻底冲昏了头的韦后,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话,她满脑子都是完颜宗贤当年rou躏自己的画面,十几年的时间,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用尽各种非人手段奸yin她。无数个日日夜夜她都在痛苦中挣扎,就像狗一样在他身下哀嚎乞怜,默默忍受着那残酷的折磨,甚至还必须屈辱地笑脸迎合,那仇恨早已经向火山下的岩浆般翻腾。
现在她终于可以复仇了。
这是她的地盘,在这里她想让他怎么死,就能让他怎么死!
那仇恨可以说瞬间就爆发了出来,这时候的她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别的了,什么金国使者,什么宋金和平,什么战争威胁统统忘到脑后了,此时的她只知道自己一句话,就能彻底发泄那积攒十几年的仇恨。
“杀!”
她像野兽般嘶吼着。
“尊旨!”
杨丰毫不犹豫地说道
紧接着就开始了他最喜欢的表演,先把完颜宗贤一条腿扛起来,然后两脚分别踩住他脖子和另一条腿根,大吼一声那腰往上一挺,随着一声诡异的撕裂声鲜血从完颜宗贤下身喷出,伴着骨头的摩擦声那两条腿以一种诡异地角度分开,在四周无数尖叫声中杨丰挪动一下脚,抱住那条腿向外猛得一撕,在内脏涌出同时完颜宗贤的那条腿带着半边皮肉被他硬生生撕了下来。
就这样完颜宗贤还没立刻死呢!
他躺在地上瞪着眼,嘴唇颤动着,一边看着杨丰手中的东西一边抽搐。
“太后,云复命!”
杨丰扔下三分之一个完颜宗贤对韦后说道。
岸边的信安郡王孟忠厚看着被撕了的完颜宗贤,突然间身子一软直接晕倒在了地上,就在他晕倒的瞬间,岸边和江面的船上无数军民的欢呼声也同时响起,甚至还有人干脆跪拜,而满身鲜血的杨丰傲立船头,这一刻他就是偶像。
下一刻第二场大戏紧接着上演。
“说,为何送一个假太后,尔等有何阴谋?”
杨丰抓住另一名金国使者刘祹的衣服,拖过来按倒在完颜宗贤身旁喝道。
“快说!”
周围无数愤怒地吼声响起。
看着前面分成两半躺在鲜血和内脏中,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的完颜宗贤,刘祹吓得都尿裤子了,他趴在甲板上哆哆嗦嗦地哭喊道:“真得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把梓宫和韦后还有赵桓他们送给了元帅,我们这一路只是单纯的使者而已,根本没有带任何人,只有我们自己人。那假梓宫和假太后是你们皇帝自己准备的,他害怕从元帅手中接回梓宫和韦后颜面有损,特意搞了这套假的,在鄂州接了我们就说从我们手中接的,至于停留镇江,就是等你们的真梓宫和真太后来会合再去临安,只不过没想到变成这样而已。”
“呃?!”
杨丰一脸纯洁地看了看四周。
四周一片寂静。
解元虚弱地抹了吧脸,用一种无力地语气说道:“没事了,各军民人等都散了吧!”
“操,这他玛算什么事!”
甲板上一名红巾军士兵无语地说。
然后无数骂声响起。
别说那些老百姓,就连宋军士兵都骂声一片,很显然他们受到了严重的心灵创伤,他们一腔热血来奉太后讨贼,揭穿金国人的阴谋,结果闹了半天人家金国人纯粹是无辜的,所有事情都是自己这边朝廷搞出来的。什么假梓宫假太后,居然全是官家自己搞的,这一腔热血直接喷冰窖里面了,要说不恼火那是假的,而大宋百姓可不是后世奴化出来的满清百姓,他们对皇权其实并没什么太大敬畏,此时受了欺骗的他们不骂那才怪呢!
但这戏还没演完。
“为何没有假靖康皇帝?”
突然间杨丰很多事地问道。
“都散了,还围着干什么,所有人都散了!”
解元骤然清醒,他毫不犹豫地厉声喝道。
但已经晚了。
“估计他们根本没准备让赵桓活着到达这里吧?”
刘祹神补刀般说道。
他已经被杨丰拎起来,而他面前不足十厘米处,就是杨丰那音响的话筒,这声音通过防水的音响系统瞬间传遍江面。
江面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韦后身旁穿亲王服的赵桓。
“九弟,是为兄不该回来啊,如今既然你要为兄死,那为兄就满足你的心愿,为兄能苟延残喘不至于埋骨异域,能将父皇梓宫交予九弟,为兄死亦无憾了!”
赵桓悲怆地高喊一声,紧接着扑向船舷就要投江自尽。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按住了遥控器按键,在韦后的面前扫过,韦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抱住了他的腰。
“大郎你这是何苦来哉,九哥必不至如此,那不过是金人挑拨,咱们娘俩辗转万里归国,这眼看就要兄弟团聚了,岂能因一金狗之言就自相猜疑?九哥处深宫中又岂会知道外面那些混账东西在做什么?这种荒唐事怕又是秦桧搞出来的,待老身回临安,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混账东西,还有,解节帅,立刻将信安郡王拿下,老身一并带回临安交官家发落!”
韦后朝解元喝道。
“臣尊旨!”
解元赶紧说道。
这时候他也已经基本上脑补出了整个事情的真相,但同样他也破罐子破摔,反正都这样了,不破罐子破摔还能怎样,左右他没什么太大责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于是紧接着解元就下令把还在昏迷的信安郡王孟忠厚捆起来,包括随行的接梓宫人员也都拿下,而假梓宫和假太后也拖出来,接着请太后和皇眷入住那艘大船,赵桓身份已经确认,但毕竟爵位没正式公布,那也就只能暂时先称皇眷了,而真正的梓宫也移到那艘船上,杨丰自然也肯定要跟随的,反正那小蜘蛛还抱在韦后的重要器官上,也不用担心韦后会耍什么花招。
而金国使者的船上,倒霉的完颜宗贤和那些被杨丰打死的女真士兵,也只好各自烧化把骨灰装坛子让刘祹带走了,至于这件事会不会造成友邦震怒,这个就不是解元需要关心的了。
很快所有工作完成。
载着真正徽宗皇帝梓宫,太后和皇眷的大船,在王胜和杨丰手下的战船护送下离开镇江,向东很快转入运河,开始了直奔临安的航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