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我慌乱的四处寻找着路。突然一阵白光从天而降,天哪,亮瞎了我的钛合金双眼呐,这感觉不逊于你那针戳你自己的眼睛的自残表现啊!
随着一阵强光的消失,我出现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呔!妖孽,死到临头了还不快束手就擒,信不信我立刻收了你。”一个三十左右的黄袍道士左手拿一碗黑血,右手拎把符咒。
顺手将黑血朝我泼来,我本能的张手准备挡住。结果,那血竟然华丽丽的穿过了我的身躯,洒在了地上那披头散发的女子身上。
那黄袍道士竟然还视若无睹的来了一个后空翻,将符咒贴在了女子身上,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女子立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疼得从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右边滚到我脚下。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抓鬼的,反正他们看不到我,又打不着我,还不如坐下看会儿戏。
于是,我坐在木椅上,看起了戏。这时,那女妖忽然不叫了,我也终于有机会看清她的脸了。
惨白的瓜子脸,小家碧玉的樱桃小嘴,那大眼死死地瞪着道士,额头上微微渗出了几滴汗渍,身上穿着古代人家的嫁衣,那颜色真的红的可以滴血。
我看得正入迷,结果那女妖的头一下子变成了癞蛤蟆的头!哎呀,妈呀,真是吓死爷爷我了,敢情这是蛤蟆精啊。
看着这张长着许多疙瘩的脸,很难把它和那位绝世美女想象到一块儿。
只见那只蛤蟆精发出沙哑而愤怒的嗓音,
“你个臭道士,为什么在我新婚之夜杀我,我又没有害人!”,黄袍道士散发出凌厉的目光,说:“你敢说你没害人,你为了和李乔在一起,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吗?”李乔?
这不是隔壁街坊李席伯伯的祖爷爷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有点糊涂了。
蛤蟆精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那是他们该死,谁叫他们阻止我和李乔在一起的,只要是阻止我和李乔在一起的人就得死!”看样子她是是准备拼死一搏了呀。
黄袍道士轻轻的哼了一口气,说
“死性不改.”说着快速跑到桌上拿起木剑,接着,他咬破了手指。在桃木剑上比划了几下,嘴里边还说
“天极伏魔”,就向蛤蟆精刺去。蛤蟆精像变戏法似的从手中变出了火球向黄袍道士扔去。
黄袍道士一个转身,躲过了火球,快准狠的刺中了蛤蟆精的心脏。蛤蟆精吐出了几口鲜血,倒了下去,虽然不死,但还是无法动弹了。
看着这一刻,我感到无比的激动,这感觉就像是你去看球赛,球终于进了了感觉。
那黄袍道士正准备离开时,躺在地上的蛤蟆精立马站了起来,迅速将它那又长又细的舌头也刺向道士的心脏。
我刚想叫他躲开,可惜的是那恶心的沾满黏液的舌头还是刺进了黄袍道士的心脏,那道士还一声不吭的倒下了。
我还以为这家伙有多厉害呢,结果还不是被蛤蟆精这弄死了,不过,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哈,被搞死了连血也不流,不愧是道士。
“妖怪,看看你刺的是谁。”我的耳边又传来了黄袍道士的声音,再仔细一看,躺在地上的分明是一具稻草人嘛,我说怎么一滴血都不流呢。
黄袍道士从房梁上走了下来,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偷袭我?我的道行可是在你之上呢!”他一脸得意的出现在蛤蟆精面前,蛤蟆精震惊的看着黄袍道士,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狠毒:“大师,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会再杀人了。”看着这样的蛤蟆精我忽然有些看不起,你这个妖怪,死也不知道死得有骨气些,你杀人的时候怎么就有这股气势,死到临头了就成怂包了。
黄袍道士说:“你已经杀了太多人了,不把你收了对不起老百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说着,道士从袖子中拿出了刻着八卦阵的乾坤袋,准备收了蛤蟆精。
门口又走来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壮汉,这大概就是李席的太爷爷李乔吧。
李乔一见道士,扑通一声跪下了,说:“大师,求你别收小玉,她犯的错我可以代替她去弥补的!”黄袍道士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说:“即使没有我收了她,天也终究会让她灰飞烟灭的。倒不如让我收了她,好让她可以投胎转世。”李乔听了,悲伤的说:“可以让我陪小玉度过今晚吗?我想陪她去看夕阳。”躺在地上的小玉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恢复了那那张绝世美丽的脸,大概是不想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不完美的一面吧。
黄袍道士说:“看完夕阳就得回来见我。”李乔扶起了受伤的小玉,慢慢走出了门。
我也为小玉感到难过,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李乔,这样的爱情可真伟大。
我站起身来,准备瞧瞧之前贴在小玉身上的符咒。黄袍道士也不知不觉走到了我面前,说:“叶晔,是吧?”我起身惊讶的说:“你看得到我?”黄袍道士说:“自从抓蛤蟆精的时候就看到你了,你可要记住了,自从你见到我的这一刻起,你就将成为和我一样的道士。听我的话,好好干。”我说:“那我不当呢?”黄袍道士说:“相信我,你就是不当也得当。”哎哟,我这小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说:“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做某一件事,我现在就不当了,除非你求我呀。”黄袍道士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说:“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你既然是叶家的人就必须同意。”我一开始与黄袍道士建立起的良好印象一下子崩塌不见了了,崩的连渣渣都消失了。
我说:“我就不同意,你来打我啊,哦,对了,你打不着我,你打着我了我就同意。”我朝黄袍道士做了个鬼脸,拍了拍屁股。
黄袍道士显然看不下去了,画了个符咒贴到我胸前,说:“你实在太欠揍了,看着斯斯文文的,真的忍不下去了!”说着踹了我一脚,我当即就被踹到了墙壁上。
我连忙求饶说:“那谁来教我做道士啊。”黄袍道士说:“几天之后就有人来找你。”我刚想说什么忽然感到耳朵难受,睁眼一看,只见妈妈扭着我的耳朵说:“都叫你几声了,你都不应。知不知道今天开学呀。”我回忆着刚才与黄袍道士的对话,难道这也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