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江湖篇》(1 / 1)

兵以精为贵,将以韬为贵(摘自“百贵精言”)。

汉中这次遭遇战,山城弟子带小队四面冲散围上来的这队人马,带队的小头目几乎都被斩杀过半。盘问落跑后慢的几人后才得知这是汉中当地绿林,啸聚山林,劫道为生,不想遇见山城派一击溃不成军,汉中距离西安也远,因常年受到西戎扰乱,名不聊生,原西汉定都在西安自刘秀起义后建立东汉迁都洛阳,桓帝刘志时期朝政已经腐败,都是上朝元老维持还有的秩序,课税重赋使农民放下锄头结社聚众占山劫道。

虽然西戎作乱,东夷,南蛮,北狄还都相安无事。西安城里繁华依旧,鞑靼族,西域商队往来穿行,本地回民和汉人都身穿不同服饰,都不会因为服饰不同,肤色轮廓不一样而多看一眼,交谈都那么自然,向元开安排人马住到西安太守安排的客栈中,西安到洛阳已是很近了,山城派议事中是中秋时节进贡,现在距离中秋还有半秋之隔,也难怪原先每日只军行五驿。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句话来形容左依是再恰当不过的了,这些年求缺居最大的变化就是多了一个小木房,四方架子放满了竹简,几乎都是春秋诸子百家书籍,篇幅全的如有儒家《论语》,《孟子》;道家《道德经》,《庄子》;墨家《墨子》;法家《韩非子》;名家《公孙龙子》;纵横家《鬼谷子》......仙纤,骆笛在修炼无趣时候会来这房间找写书打发深山的无聊时间,二人修炼《求缺经》仙纤明显快很多,从金定一直修炼到木定后水定也快有突破了,骆笛自从第一次修行到木定后勉强修炼到金定就止步不前,而左依传授的擒拿手十八手领悟颇深,因为擒拿手出招带兵法演绎,骆笛也研读了兵家《孙子兵法》、《黄帝阴符经》、《六韬》、《三略》。早时候两人在交换招式骆笛都可以震碎白绢,而每次都不敢发力,骆笛很小就认识到女人的衣服宁可闲置这也不容许被人撕破,这方面的领悟也蛮长进的。仙纤到达木定后,再想震碎是有心无力了,不仅被缠绕的更紧,草丛也如利刃般仿佛只要一脚踩上去就会被扎穿脚一样。

左依在书房中见仙纤笑吟吟轻推门进来,放下手上的竹简,仙纤盘腿坐在旁边后,“山中的日子还记得今夕何年,现在何月”;“左爷爷,我就知道这山里的风往西吹时候有雨下,天上的月亮每三次圆盈时候就过了一个季了”。听仙纤回答甚是可爱,左依模了一下她的脑袋,“现在叶黄了,天上的月也要由亏变圆了,这是仲秋时节,在洛阳这个时候都有灯节”;“什么灯节又不能去看”说完仙纤就耷拉个脑袋了,左依见此,微笑着打理了一下自己胡须“是时候我们要出去看看繁华了,去叫你哥进来”。

在秦岭七年时间都没过问江湖事情,这次洛阳仲秋灯节还有四天时间就开始了,骆笛和仙纤这七年来一直在月山下不知有多想念洛阳。一提内劲,身体上漂的感觉,二人穿梭于树林间,踏着每一个枝丫每一个茅草尖,如两道风影般飘过树林中。左依在后面闲庭信步走着,每走一步都落到草尖上并没有压下草丛,没一丝声响。不出半日就出了秦岭,原先入秦岭可是三日路程,原先的小乞丐已经成长为一个能日行千里,武功卓绝的青年了。江湖险恶,能力也是为祸之源,到洛阳时候左依要求他们不要显露功夫,都步行走了半日才入城。

话说现在的洛阳,灯节将至,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灯笼。这个时节还没有夜市,酉时就都打烊休息,再有就是打更人巡来“夜上三更,小心火烛”,来提示还没睡觉的你也该睡觉了。而这次灯节不一样,皇上特颁布旨意“仲秋灯节,三更不眠”。左依要来两间客房,自己和骆笛一间仙纤单独一间且住下来。

一袭夜清风来,半弦月圆盈去,一个城一个门穿梭的那么多人那些会相识,这难道是江湖!

时光正好月明风清,此刻的洛阳城,各种街边小吃店,茶楼,酒楼都分外热闹,沿街都挂起的红灯笼不定时就有人用长长的竹竿取下往里面加灯油。

“哎哟,这有怪兽,快来”一群小孩子一下子跑到一个捏泥人的路边小摊前指点着那些好玩的泥人和动物,在这附近就是一个卖灯笼和连着卖楹联的商贩,仙纤拉着骆笛走到灯笼下发现上面篆书写着文字”灯谜“,老板热情招呼来“这位姑娘灯笼上是我精心挑选的灯谜,我的灯笼做工精巧不说,就这书法也是值得说道的,灯谜猜中的灯笼不收一个币,谜底不对灯笼也要买去”。仙纤乐得摇摇骆笛的手臂就直接答应,老板笑笑把一个灯笼转了一圈说了”这谜面的提示是称呼用语“,原来灯笼后面才是写的谜面“望断南飞雁”骆笛见后就左手包右手对老板作揖道:”久仰“,老板一愣见对面这小伙子一身平民着装一下就说出谜底不过立马调转表情赞许”小伙子,恭喜你“取下灯笼递过去,见骆笛接过灯笼仙纤还要猜几个谜面时候就被拉走了,骆笛把灯笼递给仙纤”人家老板做生意我们不要拿人家太多了“。

又到一处楹联的地处,这楹联都是只有上联没有下联,这里老板说道这对联只出上联,下联需要对者对上,对者可买可不买。然后再一炷香时间楹联被其他人购得对,下联者可得到楹联的一成币这倒是吸引了一群人围观。”一叶孤舟,坐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浆五帆,经由六摊七湾,历尽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人群中一人读出这个上联后说这联出的好,前后数字对应故事连通,要对下联不仅要对仗工整且数字不能重复,的确是有难度的上联。仙纤看看骆笛一脸无知的表情就又伸长脖子看着挂在里面的楹联,好似伸长脖子智力会发达些,”这联我有对,老板详听:十年寒窗,进九八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苦读五经四书,考了三番二次,今日一定要中”刚刚对完人群中就有人大声叫好,引来一片喝彩。老板见这人一身布衣却精神十足,在台上备好笔墨纸砚请上去写下,那年轻人也不推辞,提笔把下联写下后落款荀悦(现在都是屌丝奋斗青年,后才成为史学家)。

这时的街头年轻的女子随家人出来赶集市是平常看不到的,女儿没到15岁都叫闺女是有姓无名字的,“待字闺中”就是等出嫁的那段日子,而这灯节大家是都可以出闺房来逛街的,平常最多是在沿屋的长廊的靠椅上去坐坐看看院子外的天空,所以那种临屋子的廊椅和这些长廊都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美人靠”。

街道上有玩一会儿,两人赶回到左爷爷饮茶的地方,左依见了满上了两碗茶水让解渴,这时候人群中一人吸引了左依注意,这男子对街上的物品一点也不感兴趣,而是一直在人群中转悠着,转悠几圈后就走向茶摊盘的一条巷子中,就也跟着上前,仙纤和骆笛放下茶碗也跟着来前。这人正蹲在地上倒几个钱袋子中的五株和银锭,刚刚人群中不知顺溜了多少人,见有人寻来衣服一包地上的东西飞身上墙,骆笛一换身形单手抓住那人的脚踝硬是揣在地上,那人一落地就交手上了直接连环踢过来,现在骆笛擒拿手十八式已经熟透于心,不退反进一手扣住踢来的腿一拳直击那人门面,见要触及门面那人连着退,可是每退一步拳头都好像要打到自己鼻子一样,看是斗不过了就把包袱一扔本以为可以跑掉,却不想骆笛这招是围魏救赵,就是打你一个丢盔弃甲,见要让跑掉直接地上一滚捞了一直脚直接绊倒在地上。“大侠,大侠...饶命,小的樊龙就混口饭吃,这是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才顺了人家荷包...”

左依微微笑着,不过岁月在他脸上刻画的皱纹已经很深,这微笑依旧是很深很深的皱纹,”我们就是想和你打听一个事情,这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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