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惊讶的莫过于越晓。虽然他在府内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好几天才会偶尔在院子里碰到,然后一笑而过。可现在,他却彻彻底底的不见了……
莫府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晨晨……与以前大不相同。
不会再无故与下人们打闹,捉弄。也不会再捅娄子,惹麻烦。她安静了些许,整个莫府也安静了些许。
起初的时候,晨晨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也是在某一天晚上,她依然像往常一样。到了深夜才迷迷糊糊的好似睡着了,却再一次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凉风从窗台进来,只觉得全身发冷。她不由得苦笑,为何就连在梦中,她仍然被他抛弃?
本想再次躺下,却被院子里悠远的笛声吸引。
是越皓。晨晨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虽然她也曾听过越皓吹笛,可那不过两三次而已。可她现在竟如此深信不疑,院子里吹笛的是他。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屋外连月亮的影子都找不到,夜已经很深了。
随手拿起外套,刚套上准备出去看看。却见越皓已翻过窗台,进了里屋。
两人视线意外相撞。都不由得怔住了。
不过一阵子没见到她,竟已显得消瘦了。以前的晨晨,精致脸上的每个神态每个动作,都好似在宣告她的幸福,那是来自阳光般的温暖。可是……现在她的嘴角再也不翘了。
这样的改变莫名的让他心疼,心疼她似乎过得不太好。
他的视线太过赤裸,直直的打量着她,似乎把她的每一个细微的改变都记在骨子里。
晨晨不自然的拢紧了衣服,越皓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他的狂傲,他的霸气如今更甚,可她却一点也讨厌不起他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越皓听了她的问话哑然失笑。若是别人此刻见了他只怕又是跪拜又是铺张迎接了。可她倒好,不仅丝毫看不出待客之道,还反过来质问他,再怎么说他也是刚登基不久的九五至尊。
罢了,她不一直是这样吗?他又何时同她计较过?
“想我的小花猫了。”越皓漫不经心的绕了绕手中的玉笛,说不出的妖艳。
他总是漫不经心的表达他的想念,谁能窥见漫不经心掩饰下的认真?
刚登基不久,一切都还不稳定。军权的收回,朝廷各个势力的平衡,都费尽了心思。多少个无眠的夜晚,靠着手中的玉笛疏解心中的浓烈的想念。他想她,很想。却有各种原因无法见,很多时候会偷偷站在院子里的屋顶上,远远的追随她在雪地上上蹿下跳的身影,真是可爱的紧,每次想起总觉得嘴角都随她翘了。
对于越皓的可谓无耻的,晨晨当然不会当真,估计他一个时辰里想的女人们都多得她数不清了吧。
“小花猫,就算你不信,你也不用再脸上表现的这么明显吧。”越皓竭力用浓浓的控诉企图换取她的丝丝信任。
“不信就是不信,我为什么要假装信?”
“……”
“一国之君现在是在教‘草民’撒谎?”
“……”
“就算你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会被你的美色动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