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不至于才刚刚二十出头记性就变得那么臭了吧?”田蜜对秦子扬话流露出一丝不屑,似乎觉得他这种开脱借口找实是有够蹩脚。*记住书院*本站正确网址
秦子扬也不是什么傻子,脑子反应一点也不慢,听田蜜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自己话引来了对方怀疑,立刻提高声调替自己鸣不平起来:“有没有搞错!你那是什么态度?你凭什么怀疑我?你什么意思啊你?!”
“你没有证明自己交代问题真实性之前,我们完全有理由也有资格质疑你,我也顺便提醒你一下,你现可不是什么小皇帝,小太阳,把你态度收敛一下,好好配合我们都工作,发脾气耍横对你没什么好处。”安长埔听他冲田蜜嚷嚷,原本就严肃表情又难看了几分,看着秦子扬眼神里充满了反感,语气也严厉了一些。
秦子扬被他这么一训斥,脸色一怔,嘴角不满偷偷撇了一下,却也没敢多言语,似乎当他面对男性时候,态度就会有所收敛,而当对方是女性时候,那种从小养成身为男人优越感就会油然而生,态度也随之变得恶劣起来。
“就算记性臭,你现也把那天事情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给我们回忆一遍!”安长埔沉声向秦子扬提出要求。
“你让我想想从哪儿说……”秦子扬不太情愿,又不敢再耍脾气,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没有急着开口。
“我给你点儿提示,为什么要用假身份证C市活动?”安长埔问,虽然这个问题答案他们从冉宏达那里听到过一个版本,但是依然需要确定,当事人秦子扬答案是不是和冉宏达所说完全一致。
秦子扬偷偷翻了个白眼儿。说:“躲着我姐呗,还能干什么!我们家除了我爸,就算是我妈都没资格管我,就她事儿多!”
“既然除了你爸,你们家谁都没资格管你,那你还至于为了不被你姐姐发现,就去买假身份证?”田蜜对秦子扬说出来理由深表怀疑。
“那有什么奇怪啊!我姐多凶你们又没见过,当然什么也不明白了!我说又说不过她,就算是动手也不是她对手,除了躲我还有别办法么?!”秦子扬满腹委屈语气。好像这么多年来遭受了秦若男多严重压迫一样。
“冉宏达车怎么到了你手里去了?”
“我隔三差五替他开一天车,赚点小钱儿呗。”
“四月五号晚上就是你替冉宏达开车?”
“我要不是倒霉,偏偏那天帮他。搞不好就不会遇到那些破事儿了!”秦子扬忿忿歪着头,只差没朝地上啐一口唾沫,“就知道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就算掉馅饼也是有毒馅饼!”
听他这么说,安长埔和田蜜知道,秦子扬是准备交代四月五日当晚事情了。
果然。没有需要他们继续催促,秦子扬自顾自说了起来:“我那天晚上帮冉宏达开车,刚开始那阵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什么客人,我还琢磨着要是一晚上都这么着,我满街这么瞎溜。搞不好连汽油钱都勾不回来,所以我就把车随便停街边一个平时总有黑车趴活儿地方了,刚歇了半个多小时。忽然跑过来一个女,跳上车跟火烧屁股了似嚷嚷,让我赶紧开车,要不然她就死定了,我吓了一跳。然后就赶紧开车拉着她走。”
“她让你赶紧开走你就赶紧开走?你就没有怀疑过好端端为什么会有个姑娘这么急急忙忙逃上你车么?”安长埔问。
秦子扬撇着嘴:“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后面撵她!我怎么知道她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万一我不开车。后头追过来什么狠角色,再把车子一块儿给砸巴了,我哪有钱赔给冉宏达!不赶紧开车我才是傻子呢!”
“开车之后呢?”
“开车之后,我就问她要去哪儿呗,她也说不上来,就说给我二百块钱,让我拉着她兜几圈,什么时候她想下去了,就下去,我一算这活儿干过,就答应了,然后她给了我二百块钱,我拉着她到处转。”
田蜜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道:“刚才还说记不清楚,一团浆糊,我看你这不是记得挺清楚么!”
“我又没说这一段儿记不清楚!这一段儿我记得清楚着呢!”秦子扬脖子一梗,又想女人面前抖威风,随即他瞄了瞄一旁安长埔,态度不自觉收敛了一点,“我之前事情都记得挺清楚,我还记得那女长得挺好看,反正化妆啊穿啊感觉挺潮挺那个,我拉着她四处瞎转时候我们俩侃了会儿大山,然后她还邀请我去一家酒吧玩儿,玩儿够了就……”
秦子扬说到这里,忽然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说下去。
“玩儿够了之后呢?就怎么样?”田蜜追问。
秦子扬略显尴尬说:“然后她就跟我回我住地方去了,然后我们俩就……就那啥了呗。之后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安长埔皱了皱眉头,问:“你连对方姓名都没有记清楚,她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吗?”
“我告诉过她,她也告诉过我,不过我没记住,她记没记住我就不知道了。”秦子扬回答。
“既然这样,邵慧艳怎么会和你认识那么短时间内就敢和你一起回你出租屋去呢?”
“这我上哪儿知道去啊!我又不是她肚子里蛔虫,没准儿她就是那样人呢,逮谁跟谁走!”秦子扬起先一副理直气壮样子,说完之后发现安长埔和田蜜显然对这个理由并不接纳,这才讷讷说,“还有就是……我跟她吹了点牛,她之前问我车是不是我,我说是,然后她就对我热情起来了,然后我就又随口说了点儿别,具体说过什么我可记不住了,都是俩人侃大山时候随口胡诌。”
“你随口胡诌东西,邵慧艳就都相信了?”
“这你们得问她,我又不知道她智商是多少。”秦子扬略带不悦说。
田蜜想了想,问:“她带你去酒吧叫什么名?”
“好像是叫水吧。”秦子扬回忆了一下才回答这个问题。
“你把和邵慧艳回到出租屋之后事情再仔细回忆一遍!”安长埔不想就让秦子扬以“记不得”这样理由蒙混过关。
秦子扬有些为难,也有些不高兴,但形势不如人,没有了父亲庇护,他也不敢表现太刺头,免得到头来自讨苦吃,所以管一脸不爽,还是做出了一副看似努力回忆样子,好半天才勉勉强强说:“我和她那个酒吧呆了一会儿,她喝了酒,我没怎么喝,怕开车被逮着给冉宏达惹麻烦,然后她说愿意跟我回家,我就答应了,拉着她回家去,到了家之后……”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下:“到家之后我们俩好像做了什么事情,然后我就记不清楚了,再后来……再后来事情我也记不住了。”
“你当天晚上有没有和邵慧艳发生过关系?”安长埔问。
“你让我想想……”秦子扬微微低下头,抓了抓头发,“好像……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自己做没做过事情,自己还不清楚么?什么叫好像有吧?!”这样回答显然不能够让安长埔感到满意。
“可我真记不清楚了啊!我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是和她上过床,可是又不知道是真发生过还是做梦里头梦见过,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我真说不准!”秦子扬也有点着急了,一副很委屈样子。
“你不是说自己当天晚上没有喝酒么,事情也没有过去很久,怎么可能连这种事情都记不清楚?”田蜜对此深表怀疑。
“可是我确实是真记不住了啊!”秦子扬见自己话一直不被相信,记得抓耳挠腮,呼吸跟着急促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那你再仔细想想,能想起来多少算多少。”安长埔略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一次倒不是因为看不惯秦子扬作风,而是觉得秦子扬那种焦急不像是伪装出来,可是就像田蜜之前说那样,作为一个刚刚二十出头年轻小伙子,他记性应该不可能坏到这种地步,时隔不久就模糊到似梦似真程度。
秦子扬略带焦虑一个人闷闷回忆了半天,终于又想起来了一点细节:“我记得她跟我回家之前,好像还遇到了什么认识人似,玩儿挺high,走时候脸通红,一脑门子汗,人还特兴奋,然后……然后……我们顺路还买了几瓶啤酒带回去……”
说完这些,秦子扬记忆似乎又中断了,他不得不继续绞脑汁回忆,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安长埔和田蜜说:“我想起来了,回到我住地方之后,她好像给了我一种神奇蘑菇,吃完之后我觉得特别爽,整个人腾云驾雾似,特高兴,剩下我就模模糊糊都记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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