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树影随风摇曳,夜色晦暗,允家庄园,佣人端上来的夜宵还未碰到桌沿就被狠狠的打翻,热烫的食物滚在人身上,滋滋得冒着烟雾,难以入耳的侮辱声响遍了整个客厅,东西碰地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拿开你们的脏手,像你们这些下等人,我看着就烦,滚开。”
“你们就像一条条臭老鼠一样,只要给钱,你们什么都愿意做。恶心。”
允晴天喝的烂醉如泥,拿起手边的烟灰缸就往来拉她的女佣身上砸,那女佣额头被砸出了血,哭着跑到一边去了,旁边站着的几个女佣都是一脸惶恐不敢上前去,游丽扶着栏杆扭着她那引以为傲的水蛇腰,一脸讽刺得下楼来,
“哎呀喂,这老爷子前脚一出门,后脚某些人就原形毕露了啊,这些佣人平时可是尽心伺候你这位公主的呢,瞧瞧你们这些人,平时我对你们好,你们不感恩,人家啊,把你们当条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呵呵呵。”
游丽一路娇笑着,端起旁边佣人给允晴天的酸梅汤就喝了起来,允晴天摇摇晃晃得扶着沙发站起来,本来纯净的脸庞浮上了恶毒,尖酸,她冷笑着喝道,
“游丽你这个婊/子,瞧你笑得那副影贱样,你比她们还不如,你不过是允家养的一条生畜,你每天把自己涂得五颜六色的,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吗?你生来就是被男人玩的贱/人,低……贱,你伺候完我爷爷,又伺候我爸,他们招手时,你还能给他们提个鞋,他们让你滚时,你连给他们舔鞋,他们都嫌脏。”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得落了下来,允晴天抿着嘴角的血渍,眼中一瞬间闪过一抹死亡的气息,她狠毒得偏头,却看到了父亲怒气腾腾的脸,
“呵呵,允付良,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怎么,这个狐/媚已经把你迷/惑的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认识了吗?”
游丽整个身子都挂在了允付良的身上,她梨花带雨得娇嗔着,
“付良,人家就说了几句让她待下面的人好点,她可倒好,我在允家这么多年,她小时候就天天侮/辱我,骂我,掐我,现在,一回来,又是这般,如果以后的日子都是这样,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
允付良一听,怒气更甚,指着允晴天道,
“允晴天,你给我放尊重点,你不要以为你刚回国我就舍不得打你,她的身份容不得你放肆。”
“她的身份,呵,什么身份,一个不被公开的忄青妇,一段允家不被外界知晓的天大丑闻。”
她阴冷的哈哈大笑起来,见她的母亲唯唯诺诺得躲在一角,想要过来,她朝她大吼道,
“你跟她没什么区别,游欣,你比她还让我想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丑陋,年老,一头白发,说出去,谁会相信,你是她的妹妹。允付良,好好看看后面的这个女人,你的结发妻子,看看她那张已经被你跟这个贱/人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脸,总有一天,你们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付良,人家好怕,我明天就要搬出去,不然人家说不定哪天就……付良,人家还没有好好伺候你,我还不想死……”
游丽攀上允付良的脖颈,哭得伤心欲绝,允付良自是疼惜万分,拍拍游丽的后背,给她顺着气,
“小丽,你放心,我还没死,这个家还轮不到她翻天,来人,拿家法来。”
游欣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她听觉很灵敏,她慌忙跑上去抱着允付良的胳膊,流着泪,不停的摇头,允付良一个撒手,她就被甩出去老远,头狠狠撞在地上,她泪目看着粗粗的藤条打在允晴天身上,才一下,她已经痛得叫声凄惨,游欣爬着过去,抱住允付良的腿,给允晴天摇头,眼神看向门边,允晴天知道,她是让她走,
藤条一下比一下重,那种皮肤被划开得痛,刺激着神经,每一次,都有一种让允晴天想就此死去得绝望。
她将本就流血的唇使劲的咬了咬,直到满口鲜血,她一口吐在了游欣的身上,
“都怪你……你……把这一幕记清楚,我遭受得这一切折磨,都是怪你,游欣,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你没本事看住自己的丈夫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多么可笑,我竟然要叫你姐姐当妈,哈哈……”
游欣早已满面泪水,她将脑袋磕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碰着,痛苦至极。
游丽依旧挂在允付良的身上,她穿着开叉到大腿的旗袍,娇弱得声音勾得允付良拿藤条的手一抖,
“付良,人家想跟你上去了,你快点啦。你使点劲快点结束了嘛。打死了老爷子回来又要怪你了。”
“允晴天,要不是看在易家的面子上,老子绝对不会劝老爷子让你回国,你最好放精明点把易凌默那小子给栓牢了,过年把两家的亲事订下来,如果有什么闪失,你就滚出允家。允家培养你这么多年,如果唯一的用场你都派不上去,那就别怪我狠心,你弟弟在你下面忍了这么多年,如果你不行,允家到时候就会向外界宣布你弟弟的身份,他才是允家唯一的接班人。”
“小丽,你这旗袍不错,明天叫人去再定做两套。”
“付良,你真好。”
允晴天趴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身影,她的指甲抠着地面,没几下,手指就血渍一片。她拖着一身是血的身体,一阶一阶得往上爬,眼里是蚀骨得恨意,
“顾夏,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爷爷放逐到美国,过着自生自灭,靠打工过活的日子,如果不是你,凌默,早就娶了我,易家爷爷奶奶他们所有人会给我一个温暖的家,或许,我可以救救那个可怜的女人,带着她也脱离这痛苦,可是都被你毁了,他明明是最宠我的,顾夏,是你,剥夺了他对我的爱,是你,让我不得不再次回到这个外表光鲜里面却丑陋无比的家,我承受的这些痛苦,有一天,我一定加倍地让你尝尝这些滋味。”
她爬着爬着就笑着站了起来,伤口沾上东西拉扯般浸入骨髓得痛她似乎都感觉不到了,她推开自己的门,将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推到了地上。
然后,她冲进浴室,任花洒将水滴打在身上,那些痛,让她歇斯底里得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