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顾夏用了所有她能想到的办法,无果,周清沐就像一个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的人,咬着笔头,顾夏关了电脑,望着窗外发着呆,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深雾里,拨不开,走不出。
虽然晚了两天,小小还是成功的帮她想到了办法。
明天后半夜她办成值班护士,跟着她一起进病房。
顾燃近来非常的忙,顾夏能见他的时间少之又少,再她能看到的时候,顾燃总是一副轻松的笑脸,一转身,他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顾夏不认识的人,顾燃瞒着她在做什么,她不想去探究,心里下意识的去抗拒着,如果周清沐还活着,那么,似乎一切的前因后果都在慢慢浮出水面。
庭漾国际
允晴天颤颤巍巍站在办公桌面前,对面坐在旋转椅上的人,背对着她,正在听着一旁助理说着什么。
还是没能瞒住。
允付良坐在沙发上,横眉竖目,视线烧着允晴天,让她更加的站立不安,良久,一旁的助理走了出去,允晴天还没有抬起头,就被铺面而来的文件堆砸得狼狈不堪。
“爷爷,没跟您说,是我的错,您不要生气,安久成不了气候,他们的婚姻有效期是半年,根本对我们造不出威胁,我已经过了杨奶奶那关,并且让她相信,安久跟顾夏接近她孙子都是另有企图,她是不会同意的。”
“蠢货!现在,这个女人是易家的孙媳妇。晴天,你办事太不让爷爷省心了。付良,带你女儿出去,告诉秦总,可以准备婚事了,从今天起,不许她再踏入庭漾一步。”
沉暗的声音,威严而绝情。
秦总,那个离过婚,比她大20岁的老男人,允晴天不甘心的挣脱了允付良的手,她痛苦的挣扎着,
“不,爷爷,不要,我要嫁给凌默,我不会嫁给别人。我有办法……对,我有办法尽快解决掉安久!”
“爸,现在的局势,留晴天在易凌默身边,对我们有好处。”
旋转椅上的人转了过来,白眉厉眼下,是寒彻骨得气息,
“在那小子还没有力气站起来之前,我要看到,你取得易家所有人的信任,并且可以自由出入那小子身边。否则……”
“不会,爷爷,这一次我不会让您失望。”
“你们都出去吧。”
允晴天跟着允付良到了他的办公室,允付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扔给允晴天,
“上面有一百万,把事情办得干净利落些。”
“谢谢爸。”
“你打算怎么做?我劝你最好不要亲自动手,你是允家的一份子,进去了,老爷子一怒之下,我也保不了你。”
允晴天有些诧异的望向允付良,他是在关心她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的心里划过一抹涩痛。
“你放心,我不沾血,安久其实能活到今天已经算很不容易了,她现在就像一个快要拧断的麻绳,等着人给她下最后一道力,我只是,需要帮她找到那道力。”
酒店,1069总统套房,
一室旖旎弥漫,凌乱得一地,专属的女服务生拿着房卡将门打开一个缝隙,将满载食物跟红酒的推车轻轻推了进去,然后,轻轻关上了门,通红着脸跑开了,这位安小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住一阵子,每次来,都是跟不同的男人。
喋喋不休的铃音让安晨失了兴趣,她从男模身上起来,接起了电话,狂怒的骂了几句,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一下子安静下来,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废弃厂房
安久不知道自己这是从昏迷中醒来多少次了,她看着眼前枯黄的灯光,再一次不死心的挣扎,引来的,是一顿拳打脚踢,他们给她食物和水,绑着她,看着她,自从医院那晚,她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她试图套话,想要知道是谁,那些人面对她时,却死闭着口,不说一句话。
直到一辆拉风的跑车开进厂房,安久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呸得一声朝她吐了一口口水。
安晨一个闪身躲开,撩了撩波浪似的大卷发,百媚娇俏得笑了起来,她欣赏着安久像条狗一样趴在一片潮湿的地上,添了添自己的红唇,傲慢得扬眉道,
“好有骨气哦,姐姐,你还是这么,死脑筋,你看你此刻就像一只小蚂蚁,啪,我一抬脚,你可就……你求我啊,跪着给我磕三个头,我考虑一下,说不定就带你出去了呢!”
安久怒火攻心,她想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安晨绑得她。
“安晨,你做梦。马上放我出去,我爸要是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安晨觉得好笑,
“姐姐,你说这话就不对了,那不也是我爸吗?而且,你搞清楚些,我才是安家正牌的女儿,你只是,那个没名没份的女人生的野/种。”
“你……”
安晨看着那只有力气举到她脸庞的手,她故意往近挪了挪,在一片阴影里,她的脸变得沉如默,像蛇得阴毒般,
“打啊,姐姐,小时候,我吃你巴掌可是跟吃饭一样,我还真挺想再回味一下的呢。不打呀,喔,姐姐你的眼神我好怕呀,呵呵,姐姐,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咋爸的老毛病最近又加重了,住着院呢,恐怕他再偏心你,也是有心无力顾你这边了,你说,如果哪天你出意外没了,咋爸是继续护你这个几年都不回家的不孝女呢,还是,护我这个陪在他身边的宝贝女儿呢?”
爸爸,对不起。安久鼻尖涌上一股酸楚,愧疚占满了心房。
“别再一口一个姐姐了,我听着恶心,安晨,我知道,你跟你妈早就想干这事了,来吧,要杀要剐随便你!”
“安小姐,你煞费心机得到的半年易太太,就这么不要了,啧啧,可惜了。”
跑车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允晴天妖娆的踩着红色高跟鞋,轻闲的抬脚,放在了安久的背上,尖细的鞋跟浸入皮肉,深入进去,然后被突兀的拨起,单薄得衣衫顷刻血染一片。
安久咬破了唇,血顺着唇沿流了下来,她唔唔的,死命的不愿意发出那懦弱的声音,夏夏说,安久,应该骄傲的活着。
“我亲爱的姐姐,你可别冤枉我,唉,所有说你是为了个男人弄成现在的下场啊!唉,允小姐,你说我姐姐不肯求我?这该怎么办呀?我可是千里迢迢赶过来,你这让我白跑一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