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邹均卓夫妇来了,先是向于晓乔道歉,再指责邹微微的不是,并对自己疏于管教感到羞愧以及懊恼。
可怜天下父母心,于晓乔心疼他们。可又不知如何安慰他们,坐在她身边的季宸宇说:“她只是受人教唆,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那样的愚事,警方会斟酌案件,从轻审判……”
邹均卓叹了一口气。
江希雅眼含泪水道:“都是我们不好,管教无方,导致她性格孤傲暴戾,目中无人,才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我希望警方这次严惩能让她悔改。”
于晓乔皱起眉头,虽跟邹微微只有几次接触,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一目了然,想让她悔改,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个星期后,邹微微出来了,邹均卓夫妇亲自接她回江陵,短时间内不许她到海宁,更不许她见季允阳身边任何人。
而季允阳只关了半个月就出来了,之前警方查封的酒吧。俱乐部全部重新开张,不用想也知谁在背后帮他撑腰。
不过他出来没多久,就带着母亲姚慧琳还有吴律师出现在季氏。
当时季宸宇正和客户在谈合同一事,他们不受汪怡的阻止直接闯进办公室里,搞得动静非常大。
客户被这阵势吓到了。一头雾水。季宸宇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让汪怡送客户出去。
当办公室里只有他们四人的时候,季宸宇开口幽幽地说道:“是不是没蹲够监狱,跑来这里找罪受?”
姚慧琳不请自请坐在沙发上,只见她身穿玫瑰红及膝裙子,保持着往日的高贵优雅。
季允阳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季宸宇,勾唇冷冷一笑道:“二叔,你真会开玩笑nAd1(监狱的味道当然不好受,我更不会再进去。”
“那你来做什么,还带着律师,是要起诉我们吗?”季宸宇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吴律师,问道。
“二弟,”说话的人是姚慧琳,一句二弟让人顿起鸡皮疙瘩,“我家百宇进去也有一年的时间了,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错误,也是季家的长子,老爷子生前立遗嘱时总有我家百宇一份财产吧!”
原来是为了遗嘱而来的。
季宸宇在心底冷冷一笑,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道:“你们夫妇二人联合囚禁我母亲,我没有把你们全家人送进监狱,就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了,居然还跑来问我要财产。”
提到囚禁齐湘瑞一事,姚慧琳脸色顿时惨白,心虚地看向其他地方,坐姿却依然坚挺,季允阳说:“我们要看遗嘱的内容。”
季宸宇看向季允阳,“你没这个权利!”
季允阳脸色微变。
吴律师说话,“我的委托人季百宇先生,他希望公开遗嘱内容,得到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财产分配,而且父母死亡,子女是有法定继承财产的。”
季宸宇咬了咬牙,既然他们要自取其辱,那他就满足他们,“遗嘱不在我手上,在周律师那里,公开遗嘱,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那麻烦二叔把周律师叫来吧!”季允阳拉开椅子,坐在办公桌前,直视季宸宇道。
季宸宇挑了下眉毛,按下座机,叫来汪怡,叫她打电话给周律师,拿老爷子生前立的遗嘱到公司,并通知老太太等人过来。
一个小时后,大家陆续到达季氏,于晓乔是最后一个到达的,看到大家都在,疑惑地问季宸宇,“宸宇,这是要干什么?”
季宸宇目光温和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大家说道:“请跟我到会议厅!”
说着走出办公室nAd2(
季允阳和姚慧琳相视而笑,其他不明所以然的人面面相觑。
大家前后进入会议厅,找了位置坐下,分成两队。
“大哥,你叫我们过来,到底什么事?”季婷婷忍不住开口问道。
还没等季宸宇回答,季允阳开腔道:“公布爷爷的遗嘱,年前周律师说,年后二月份会公开遗嘱,到了现在都没有公开,有可能是不想我们知道遗嘱的内容,如果不提,恐怕属于我们那份财产就没有了……”
季婷婷霍然起身,直视他道:“遗嘱公不公开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又不是季家的人。”
“我们怎么不是季家的人了?”季允阳反对她道,“我们身上可流着季家的血,我爸是爷爷的儿子,是你同父异母的大哥,就算你不肯承认,他都是你大哥,而我是你的侄子……”
季婷婷脸色铁青,胸前剧烈起伏,于晓乔忙拉她坐下,示意她不要跟他们起冲突,她这才肯作罢。
“周律师,麻烦你公开遗嘱内容。”姚慧琳已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财产如何分配,他们是否有财产。
周律师保持律师该有的风度,面带微笑,打开公文包,拿出老爷子生前立下的遗嘱,当着季家所有人念出老爷子立的财产分配内容。
季宸宇将拥有超过百分之四十的季氏集团的股权,以及国外最大科技公司赫航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季婷婷和于晓乔分别拥有季氏百分之五的股权,老太太拥有现金,以及多套房产,季氏基金还将公司的百分之二股权馈赠给数家教育及慈善机构nAd3(
念完遗嘱,没有听到季百宇任何财产分配内容,姚慧琳皱起眉头,质疑道:“就这些?我家百宇呢?周律师你不要告诉我,老爷子一分钱都没有留给他?”
“没有!”周律师如实道。
姚慧琳脸色铁青,季允阳抗议,“为什么我爸没有财产?我爸打理季氏也有十几年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季婷婷冷笑,“你还好意思问什么?是谁囚禁我妈的?又是谁绑架我嫂子的?又是谁陷害我的?又是谁把莹莹关到后院的?是你们,你们做的这些缺德事,还好意思要财产,真是不要脸!”亚有厅血。
季允阳脸色难看,姚慧琳说:“百宇也因此进了监狱,下半辈子还能不能出来还不知道呢,你们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
“我们没有耿耿于怀,我们就事论事,”季婷婷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是你们厚颜无耻,要求公开遗嘱,周律师念出内容,没你们的财产,就应该走出这里。”
“你……”姚慧琳气结。
吴律师站起身说:“根据《继承法》第10条规定,遗产按照先后秩序继承,第一顺序,配偶,子女,父母,再到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我的委托人父母双亡,他是长子,是有继承的权利。”
周律师站到前面,“话虽如此,但他已经丧失了继承的权利,根据《继承法》第7条规定,继承权人在故意伤害被继承人,为了争夺遗产而杀害其继承人,遗弃被继承人,或者虐待被继承人情节严重的话,不但没有继承的权利,而且还要受到制裁,你的委托人之前为了争夺财产,囚禁老人,绑架孕妇,伤害幼童等等这些罪行,就已经没了继承权,何谈遗产秩序继承先后?”
吴律师被呛得无话可说,额头冒出涔涔汗水,季允阳看到他招架不住了,自己脸上无光,只得拽着姚慧琳赶紧走了。
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烟消云散,季宸宇握过周律师的手,感谢道:“谢谢你,周律师!”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周律师回握,露出微笑。
季宸宇拍了拍他的臂膀,让汪怡送他出去,偌大的会议厅里只剩下他们四人。
“这一家人真是奇葩,明知道老爸不会分他们任何一分钱,还要死皮赖脸来要钱,真是脸皮厚得可以拿来当砧板了。”季婷婷还有气。
“之前二月时,周律师说遗嘱生效,是否公开遗嘱,我就让他等一段时间再公开,因为我知道他们会拿遗嘱一事再做文章,等的就是这天让他们颜面无存。”季宸宇勾唇浅笑,凡事要想到后果,做好万全之策。
一直没有说话的于晓乔,在走出会议厅的时候,开口说出自己的担忧,“他们今天没有拿到任何一分钱,之后会不会再搞出什么事?”
“他们搞事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们要作死,我们就送他们上天堂好了。”季宸宇完全不怕他们这帮无耻之徒。
于晓乔没说什么,像季允阳那样的人,绝对不可以给他任何可行之路,不然他一旦抓住机会就会报复他们,他野心勃勃昭然若揭。
不过在这次遗嘱中,她没想到老爷子还给了她季氏百分之五的股权,之前季宸宇以寰宇总裁赠了她百分之五的股权,加起来她拥有百分之十,算得上是中股东了。
季允阳带着母亲到季氏闹财产的事情告了一段落,平静了几日后,小家伙病了,发高烧,哭闹不止,在季宸宇的陪同下,于晓乔带着他到医院打针。
看着针头扎在小家伙的头上,于晓乔疼在心底,打完针后,季宸宇抱着小家伙到外面,转移他的注意力,很快就不哭了。
于晓乔拿了报告,取了药,付了钱才走到他们父子面前,抱过小家伙,看着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知道有多心疼。
季宸宇去了趟洗手间,于晓乔抱着小家伙坐在走廊旁边的椅子上,拿出小球给他玩。
小家伙没抓住,球掉在地上,滚到一个人的脚下,那人捡起球。
顺着往上望去,于晓乔不由一怔,不是别人正是曾楚焱,他怎么会在这里?除了他,还有向一曼,一名保镖。
曾楚焱走到她面前,把球递给她,看向她怀中的小家伙,勾唇微笑道:“你儿子?”
于晓乔接过球,还没等她回应,从洗手间出来的季宸宇一个箭步上前,面无表情看着曾楚焱道:“曾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个朋友受伤了,过来探望他一下,正好看到你夫人在这里,就过来打声招呼。”曾楚焱双手插进裤袋里,脸上保持微笑。
接下来,两人静默,气氛诡异又莫名紧张。
于晓乔真怕有不好的事发生,碰了碰季宸宇的手道:“宸宇,我们回去吧!”
季宸宇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拿过椅子上面的包,扶过于晓乔走出了医院。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向一曼说:“老板,他们的儿子挺可爱的。”
曾楚焱挑眉,稍稍侧脸,道:“怎么,你有想法?”
“之前季允阳带着他母亲到季氏要求公开季鑫华生前立的遗嘱内容,公开后才发现季百宇一分钱都没有,我们可以绑架他们的儿子,拿到一笔钱,还说不定他会让出季氏董事长之位。”
医生门外,季宸宇打开车门,抱过小家伙,放在安全座椅上,于晓乔坐了进去,拿开他放进嘴里吮吸的手,拿过糖果给他玩。
季宸宇启动车子,在缓缓驶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他瞥见后视镜里刚从医院走出来的曾楚焱和向一曼,他们正注意他的车子。
他们非信男善女,所以他凡事要小心,不能跟他们硬碰硬,要巧妙拆招。
小家伙咿咿呀呀,打断了他的思绪,也将他的视线拉回,他看了眼反光镜,看到小家伙露出笑脸,唇角也逸出微笑。
回到季家,于晓乔抱着小家伙进家门,季宸宇拿着包裹,里面全是小家伙的东西。
老太太看到他们回来了,抱过他,摸他的额头,烧已退,她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再抱他坐到沙发上。
于晓乔有点累了,就上楼回房休息。
季宸宇把包放在椅子上,坐在她身边,勾过她的肩膀,揉揉她的头发,在她耳畔道:“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肩膀。”
于晓乔直接趴在床上,享受他的按摩技术,一脸舒服,“你的手技真好,可以考虑开家按摩店。”
“我只为你一人按!”按完肩膀,落到她腰椎,季宸宇目光落在她的翘臀上,喉结处不禁滚动了下。
“吹吧你!”上次厨艺也是这么说,于晓乔才不信他说的话。
季宸宇俯身,在她耳边吹了下。
“你干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边,于晓乔心下微颤,泛起层层涟漪,瞪视他道。
“你不是叫我吹吗,我就在你耳边吹下。”季宸宇停下按摩的动作,顺势侧躺在她身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揉她的背部。
于晓乔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打开他的手道:“我是叫你不要吹牛,不是叫你吹耳朵。”
季宸宇翻了个身,压在她身上,直直地盯着她怔忡的眼睛看,道:“亲爱的,你最近一直只顾带儿子,把我晾在一边,是不是找个时间陪陪我……”
“我忙得要命,哪有时间陪你,我能抽出时间陪你说几句话已经很不错了。”于晓乔推了推他,但他如石头死死压在她身上,使得她无法推开他。
“现在就是时间,”季宸宇低下头,那张俊脸靠近她,吻住她的嘴唇。
于晓乔偏开脸,他正好亲到她的脸颊,她说:“别这样,妈在楼下,万一被她看到了就不太好了。”
亲不到嘴,就狠狠亲脸颊,季宸宇抬起头,不听她说的,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堵住她手嘴唇,灵舌驱入……
“唔唔……”嘴里发出低声,身体在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他的大手落在她高耸的胸部,隔着衣服内衣感受其坚挺柔软。
“唔唔……”于晓乔极力制止他手的侵入,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了,涨得通红。
他微睁双眼,迷离看着她,大手接着探入她衣间,环到背后,挑开内衣扣子,一手握住她胸部。
于晓乔怔住,原本通红的脸更加红了,几乎红到耳根处。
在他缭绕下,她渐渐失去反抗的力气,陷入床里,木然的舌头也开始迎合他,身体自主紧贴他。
得到了她的回应,季宸宇更加兴奋,火热湿润的嘴唇落在她每寸肌肤上,挑起她内心深处的情感。
绵长的前戏,最后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要”,他不紧不慢融入她灼热的身体里。
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和旖旎的气息。
在最后一刻,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随后响起周伯的声音,“先生,太太,老夫人叫你们下去喝花生莲子汤。”
于晓乔屏住呼吸,季宸宇对门外的周伯道:“知道了,我们等下就下去。”
门外响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交缠的两人相视而笑,于晓乔打了下他的窄臀,“还不赶紧!”
“刚才是谁喊轻点慢点的?”季宸宇顶了下,笑容邪气道。
于晓乔嘴里发出闷哼声,没好气地瞪视他道:“我这次叫你快”
“可以是可以,不过晚上我还想,”季宸宇刮了下她的鼻子,在她唇上轻啄,吐出最后一字,“要!”
翻云覆海后,于晓乔先下楼喝莲子汤,然后抱着小家伙到院子的草坪玩,萨摩耶躺在他们旁边。
季宸宇洗完澡下来,没看到晓乔,问了老太太,才知她在院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们坐在绿荫下的草坪上。
他走了过去,看着脸上仍泛着红晕的于晓乔,调侃道:“在我的滋润下,你的脸红润红润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于晓乔脸更红了,打了他一下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季宸宇嘿嘿笑了两声,歪着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
于晓乔推开他的脑袋,抱过小家伙,拍了拍他身上的杂草,转移话题问:“你今天不用回公司?”
“三点钟再回。”事业虽重要,但家庭更重要,季宸宇把家庭放在第一位,其次是事业,尽量在百忙之中抽空陪他们母子二人。
“那你还不回公司。”她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钟了。
“还没到三点钟呢!”季宸宇捏了捏小家伙的脸蛋,小家伙咯咯作笑,他烧退之后,精神多了。
于晓乔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一家三口坐在草坪上,享受夏天的风,阳光,温暖……
季宸宇陪了他们一会儿,三点多钟就驱车回公司了,到了傍晚十分才回来,那会儿余晖洒在这座宅子上,镀上一层金黄色的暖意。
许是吃了药,小家伙睡得早,而这天晚上,季宸宇再次要了她,在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提醒他戴套,但他说有了就生,她就有点不乐意了,生一个已经很累了,如果再生,她会老得更快。
看到她撅着嘴巴不开心的样子,无奈之下,季宸宇只好做安全防范措施。
缠绵悱恻后,弥漫着暧昧气息的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季宸宇往后抱住她,看着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的一缕皎洁的月光。
“时间过得真快,一下子就到了六月,”于晓乔突然感叹道,“小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可到了二十岁往后,时间仿佛握在手中的一把沙子,流得非常快,怎么握也握不住,之后三十岁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
“三十岁?”季宸宇正在经历,“会想二十岁的时候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一事无成,为什么会干那些愚事,反正就是迷茫吧,三十岁后才有真正的目标,不过更多的是想有个安定的家……”
于晓乔看了他一眼,“像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会经历二十至二十九岁的迷茫期?我以为你们不会为未来而烦,因为父母已经为你们铺好了未来的路途。”
季宸宇轻笑,点了下她的鼻子,道:“我们是有很多优先的条件,但更多的人还是想靠自己闯下一片天地,经验是很重要的。”
于晓乔赞同他最后一句话,没再说什么,靠在他怀中睡了。
第二天早上,家里来了个佣人,叫赵宜兰,二十出头,年轻又漂亮,而且非常勤快,叫她做什么她都做,任劳任怨。
中午,于晓乔在午休,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她猛然惊醒,看向门口,有个晃动的身影,她掀开被子下床走了出去,看到赵宜兰正在,抹桌拖地。
赵宜兰看到太太醒了,抱歉道:“我是不是吵到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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