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婧在旁边帮忙,荷蕊把卿卿身上的衣物一一除了,盖好被子,上官婧看着卿卿脱下来的厚重棉袄,笑道:“母亲也是太夸张了,穿得这么多,这都把卿卿当成龙凤胎那两个小包子一般看待了……”
“夫人现在对二小姐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荷蕊坐在床榻边上,给卿卿压好被角。
上官婧轻笑着摇了摇头,拿起卿卿梳妆台上,刚刚荷蕊给她除下的一个香囊看了起来。
“怎么卿卿还在带着这个香囊?这都几个月了吧,你们也不给她换一个!”上官婧皱皱眉。
荷蕊叹气:“是小姐不肯换呢,怎么让她换都不换,她如今都这样了,我们也不好再强迫着她做不喜欢的事了。不过是一个小香囊,她实在喜欢便让她带着吧……”
“那你们可以找一个外表相同的来替换一下嘛……不然几个月不洗多脏呢?”上官婧不满意的撇一眼荷蕊和菱姣。
荷蕊被她这一眼看得脸色讪讪得:“我们也试过,但是小姐认得出来,急的大哭呢,没办法了,又给换回来了……我跟菱姣都想,或许是那香囊里的香味让她念念不忘呢!”
上官婧眉头舒展开来,卿卿这可真是怪癖了,从前好好地时候,倒不知道她有嗜香的爱好。
她拿起那香囊,放到鼻端嗅了嗅,一股浓郁的七里香味道扑鼻而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只是一些普通的七里香,怎么就……”上官婧说着,忽然脑袋一阵眩晕。
她使劲摇了摇头,脑中的眩晕感随之消散,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头发昏呢?
难道是这两天读书太刻苦了?
上官婧马上又抬起荷包,吸了两口七里香的味道想为自己提提神。
脑中的昏沉一扫,精神也为之一阵,上官婧摇着头道:“看来我得调整一下念书的时间了,也不能太晚了,这精神都要萎靡了!”
接着她拎着那香囊,对荷蕊道:“不过是普通的七里香,我那里还有一些,一会我装荷包,给卿卿送来,你们把这个香囊……”
说着说着,上官婧脑中突然又是一阵发昏,脑中突然一片空白起来。
荷蕊与菱姣看着上官婧说着话,突然就停了下来,眼神开始涣散,吓得慌忙扶住她。
“这是怎么了,大小姐,大小姐?!”荷蕊看着上官婧这与卿卿相同的症状,心惊不已。
两人喊了几声,上官婧清醒过来,看着两人围着自己焦急的眼神,她问:“怎么了?”
“大小姐,您方才昏倒了,不,也不是昏倒了,就是好像变得跟二小姐一样……”荷蕊越说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下去。
“什么?”上官婧吓了一跳,目光缓缓落到手上的香囊上来,心如鼓槌。
两次眩晕之前,她只闻了这香囊,难道这香囊有问题?!
她才那么轻轻问了一下都成了这样,那卿卿……
“卿卿她每日都要闻这香囊几次?”上官婧反应过来,眼神犀利的看向荷蕊。
荷蕊看着她死死的攥着那香囊,双眼瞪大:“难道大小姐,您是怀疑……这香囊有问题?”
“不,我不是怀疑……”上官婧斩钉截铁道。“我现在是肯定这香囊有问题!”
“小姐很喜欢这香囊,每天闻几次,我们两个也没数过,我想怎么着最少也得有个七八十来次的!”荷蕊越说心越慌,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大小姐,这个香囊真有问题吗?如果真有问题,小姐每天佩戴,每天都要闻……她现在岂不是……”
“是不是本来小姐会好的,因为这香囊反而……”菱姣心神俱颤,不敢再想下去了。
上官婧脸色阴沉下来:“这香囊是哪里来的,还有这香料!”
“这香囊是小姐自己亲手做的,这香料是小姐上次和您一起弄的!”荷蕊道。
上官婧美眸睁大,怎么会这样?
香囊是卿卿自己亲手做的,不会有什么问题,香料是她们一起晒得,研磨配制的,更是没有一丝的问题,她身上的香囊也是七里香,跟卿卿同一批的七里香,一点问题也没有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卿卿的这个荷包与自己的变得不同?!
如果排除了香囊和香料的问题,那么一定是有人在卿卿的香囊中加了东西来害卿卿……会是谁?
一张谄媚的脸闪现在上官婧的脑海里,会不会是田氏那女人?
她眼中划过一丝狠厉的光,马上问出了声:“二叔母,她常常来看卿卿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第一次又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