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太了解宁海这个人了,为了权利,他可以连曾经的救命恩人都能出卖陷害,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宁子矜虽是嫡长女,可是一向骄纵任性,又仗着容氏强横,兴国公府撑腰,平日里嚣张得连宁海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敢多说,可如今他在朝中势力威望越盛,兴国公府已成不了他的威胁。【大^书^包^小^说^网www.dashubao.cc】
又加上宁子矜最近做出的一桩又一桩威胁到宁家利益的事情出来,宁海只怕早已经动了换人联姻的念头,又怎会顾念什么父女之情且,在这偌大的宁家,怕是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听到萧衍这话,宁子矜震惊,猛然看向宁海,却见他心虚地将目光落在了别处竟不敢与她直视,顿时愤怒地冷笑:“王爷以我会像奚弦月那样对蠢笨无知吗临死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我没那么傻,我宁子矜平生最恨的便是被人玩弄欺侮,你若做得太绝,那就休怪我拼得个鱼死网破,大家都落不得一点好。”
“你什么意思。”萧衍面色发冷,目光危险地瞪视着宁子矜逼问道。
“你别这样看着我,既然当初我能帮着除掉奚弦月,自然也会留些自保的东西。”宁子矜冷笑,毫不畏惧地迎上了萧衍凶狠的神情,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此刻有多伤多痛。
眼前这个男人,她爱了这么多年,当年处心积虑地隐忍,终于除掉奚弦月和奚家,可是现在自已还没有嫁过去,他便已经想着要抛弃自己了,这个男人薄情寡义,心狠歹毒,当年连奚弦月刚生下的孩子都能无情地摔死,又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只可惜自己意识得太晚,以至于心和身子都给了他,可他却如此作贱自己,她怎能不恨。
萧衍与宁海神情巨震,显然是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女儿有事想与王爷单独相谈,可否请父亲回避。”宁子矜语气恭谦,可面上却毫无尊敬之意。
两人交换了眼神之后,宁海转身沉默地走了出去。
萧衍面色阴冷,目光狠戾,瞬间有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就像是一根尖针,顷刻间径直袭入她的心扉。
看到这样的他,宁子矜只感到一种令人疯狂的恐惧突然从心头跃出,陡然感觉一种难以形容的寒意侵袭全身。
心知她起了杀意,心痛难受之际,宁子矜却突然漾起了妩媚明艳的笑意,一步步缓缓走到男人面前,伸出她那雪白如同凝脂嫩滑的手抚上了男人俊美的脸庞。
她的目光痴痴地望着萧衍,眼底是说不尽的爱意。
突然,她猛地扑到了萧衍的怀里,双臂缠在男人精壮的腰间,声音柔柔地低诉道:“阿衍,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为了你,我什么都不顾,当年,奚弦月与我那么要好,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出卖陷害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了你,我害死了那么多人,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可是你今天却告诉我你要换娶别的女人,我也是因为太爱你了,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不择手段地想要除掉宁欢言啊你为什么不懂我的情意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更爱你没有了,没有谁能比我更爱你了,我知道自己因为嫉妒失去了以前的冷静,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好不好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说到这里,宁子矜突然抬起头,杏眼含春,泛着莹莹水光,潋滟得叫人心头震颤。
她踮起脚尖,仰起头,娇艳的红唇吻上了萧衍那坚毅的薄唇,这个时候,她不能再继续激怒萧衍了,而美色便成了她最有利的工具。
萧衍面色依旧阴沉,目光中甚至闪过一抹厌烦之色,宁子矜这个时候态度服软,利弊权衡之下,他决定暂时放弃更换正妃人选的想法,霸道凶狠地撬开了宁子矜的嘴,狠狠地咬了上去。
宁子矜不仅不痛,反而被男人这样凶猛的行为刺激得浑身震颤,一股狂喜涌上心头,男人的双臂紧紧缠上了她的纤腰,将她逼到墙角,两人疯狂地交缠在一起。
慧敏长公主领着一群内侍和宫女浩浩荡荡到了相府,并且还带了皇帝的旨意。
因念及宁欢言受伤,只让容氏代为接旨,并未叫宁欢言亲自迎接。
慧敏公主感激宁欢言以身挡剑的救命之恩,特意进宫请旨。
皇帝对这个长女非常宠爱,自然是隆恩浩荡,赏赐丰厚。
当那一箱箱地凌罗绸缎和珠宝古玩,黄金白银抬进相府,可这些东西却没有一样属于自己,马上便要抬到笙园,容氏便看得眼睛发红,嫉妒得发狂。
她从慧敏长公主手里接过圣旨,准备让管家引路,可慧敏公主却道:“丞相夫人不如陪本公主一起去看看七小姐吧毕竟她可是要称您一声母亲,不是”
容氏咬着牙,面上十分恭谦温和地应道:“公主说得是。”
自从昨日宁欢言为慧敏公主挡了那一箭之后,她便叫人去调查了宁欢言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了容氏在安国寺后山见死不救,后又殴打宁欢言生母秦氏之事。
也更知道容氏与宁子矜手底下得力的嬷嬷与丫鬟干出的那档子不知廉耻之事,心里不由对宁欢言产生了浓浓的怜惜。
同时对容氏与宁子矜也产生了相同程度的厌恶,只是身为长公主,从小见惯了勾心斗角,她早已熟谙将心底最真实的情绪隐藏在心底,面上一片平和,却意有所示。
容氏怎会不知长公主这话中的意思
心里又恨又气,面上却还要装成一幅和蔼可亲的模样,唯恐触怒了这位在皇帝面前十分得宠的长公主。
走进笙园,进到宁欢言的房里,习秋正站在床上拿着帕子替宁欢言擦汗,慧敏公主小声地走过去,看到宁欢言正闭眼熟睡,只是非常不安地翻来覆去,眉头微锁,额头冒汗,睡得很是不安稳。
“七小姐这是怎么了”慧敏公主不解地问道。
习秋盈盈行了个礼,正要说话,却见容氏站在旁边,害怕地又低下了头不敢作声。
慧敏公主自然知道习秋是畏惧容氏,只沉着声音道:“本公主问话,你只管回答便是。”
习秋这才缓缓说道:“回公主,小姐昨夜一直高烧反复,待到早上好不容易退烧了,可是这园子里没有地龙,小姐又有寒毒在身,所以这会儿又烧起来了,现在额头更是烫得吓人。”
慧敏公主伸手去摸宁欢言的额头,果然烫手得紧,同时也才注意到这房里确实很冷,听说竟没有地龙,脸色顿时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