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神兽,他曾有听闻,只是不想,会在叶北北身边看到。
汤姆森身上的红色痕迹已经被叶北北用特殊的草药抹去,再加上有官服的遮挡,其实已经看不出什么。
“昨晚的事本宫会负责。”
临到皇宫前,汤姆森忽地说了这么一句。
叶北北闻言,微愣。
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原本以为像天启国这般开放的民风,汤姆森也不会把这仅是放在心上。
可是,他居然想对她负责?
嗯还算他有点良心。
“负责就不用了,等一下还请太子殿下好好配合我。”
“好。”
金銮殿
官员们陆陆续续进了大殿,现在是早朝时间,叶北北看着官员里面引人注目的一道身影,嘴角勾笑。
“二皇子”
灼热的视线停留在汤姆黎身上,他仿佛察觉到不对,仰头四处张望。
是他的错觉吗?汤姆黎想。
此刻的叶北北早已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将汤姆森放了下来,白虎乖乖地驮着她站在透骨银龙设下的保护障内。
这屏障可阻挡他们俩人的气息,外面的人看不见他们,也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但是,叶北北和白虎能透过屏障看清底下的人。
看着汤姆黎疑惑地四处张望,叶北北嘴角勾笑,轻抚着白虎的毛发,眼中是骇人的杀意。
“主人,就这么由着他进去吗?”
白虎抬起头,道。
照他说,应该趁汤姆黎没有建筑物躲藏的时候击倒他。敢下毒手暗害主人,光凭这一条就能让他死上百回!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我们先好好地看场戏。”
叶北北嘴角扬起微笑,忽地坐了下来。
半刻钟不到的时间,侍女打扮的人就闯了过来。叶北北垂眸看着这一切,眼中的寒意渐渐加深。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件事真的是汤姆黎安排的。
金銮殿前,汤姆黎看到小跑过来的侍女,立刻把她拉到了人迹较少的地方,低声问道:“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不同于汤姆黎的紧张,小侍女显得很焦急:“不好了二皇子,太子失踪了!”
“怎么会失踪的?”汤姆黎皱起眉,他明明让人守在了太子府四周,可昨日并没有消息传来。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这真是骇人听闻的事!
“佩儿不知道,可是佩儿按二皇子您说的去找太子殿下的时候,屋里就已经没有人了。”
“”
汤姆黎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很凝重,他四处看了一下后说:“还是按原来说的做。”
“是。”
此时,朝臣差不多都已经进入金銮殿了,包括汤姆森。
太子的位置自然是在所有皇子的前面的,所有当汤姆黎看到汤姆森的身影的时候,他大吃了一惊。
“二弟,昨日休息得可还好?”
汤姆森温和地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多谢太子殿下挂心,臣弟很早便歇息了。”
“哦,那就好。”
汤姆黎幽幽地扫了汤姆森一眼,走到自己该站的位置,站好。
老皇帝坐上龙椅,群臣对他行礼。
大殿里又像往常一样开始激烈的国事争论,然后正当讨论到最激烈的时候,太监总管跑了进来。
“不好了陛下。”
“什么事?”老皇帝似乎对太监总管的大呼小叫十分不满,太监总管擦了擦额角的虚汗,道:“陛下,外面有个自称满香楼花魁的女子,正跪在殿外,口口声声说”
“说什么?”
“说自己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
太监总管说完这句话,就被老皇帝屏退下去。金銮殿里的将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好奇地在心里猜测。
只有汤姆黎,嘴角微微勾起,彰显着他的得意。
“传满香楼花魁苏氏觐见!”
太监总管走到殿门口,大声喊道。
那一刻,金銮殿里的大臣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苏氏被禁军带了进来,她跪倒在汤姆森脚步,眼神凄惨地看着龙椅上的皇帝。
“陛下,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
皇帝闻言,眉头皱了皱,问:“你有什么隐情,快从实招来!”
苏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声泪俱下道:“民女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昨日去寻太子殿下,告诉他此事。原以为太子殿下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接纳这个孩子,却没想到”
后面的话,不用苏氏讲,其他人也能猜到了。
叶北北冷然看着殿中发生的一切,默默不语。
白虎小心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淡漠,一抹担忧涌上心头。
通常主人沉默的时候,就是主人最可怕的时候。天啊,底下那人该不会要遭殃了吧?
“儿臣并未与此女有过交集,还请父皇明察。”
汤姆森忽地站了出来,冷冷地扫了苏氏一眼,道。
苏氏被汤姆森眼里的寒意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战战兢兢道:“太子殿下,你不认民女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不让我们的孩子啊!”
“口口声声说自己有了本宫的孩子,那你敢不敢让太医来验?”
“宣太医!”
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汤姆森扫了眼在一旁看戏的汤姆黎,心知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原来根本就不是向叶北北下手,那汤姆黎是否知道,昨晚和他在一起的另有其人?
“回禀陛下,此女确实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太医收回给苏氏把脉的手,道。
老皇帝闻言,浓墨的眼在汤姆黎身上飘过,最后停在汤姆森身上:“森儿,这事你要怎么解释?”
皇室的血脉不能遗留在外,更何况三个月,胎儿已经成形。为今之计,只有让汤姆森娶了苏氏!
“儿臣定当给父皇一个解释。”汤姆森对老皇帝作揖,随即看向太医,眸中射出的凌冽眸光让太医背部生寒:“孙太医,本宫斗胆问你一句,苏氏腹中的胎儿可是足三月?”
“回太子殿下的话,确实是足三月。”孙太医擦了擦额角的虚汗,道。
“好。”
汤姆森闻言,打开了折扇,随意地摇了摇,嘴角扬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