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藏在莫氏心里多年,饶是莫君也并不知晓此事,如今见着李源的面儿,.
“这事儿容我想想,今日上门来,是为了讨要银钱,莫君上回找我借了几万两,现下,我可是能见他一面?”
“他如今被禁足,还未足月,等月底时,便能见着。”
“那行,我便先回陌城了,等月底时在上门。”李源还不能接受了这事儿,时隔二十几年,岂能说是这般就是这般,随后有些狼狈仓促的离了莫府去。
见着李源离了去,莫氏也恢复了情绪,事儿万般没想着,时隔二十几年后还能再见着面儿。
她还以着,这辈子怕是再也寻不着当年那人,莫君叫了他人叫爹二十几年,丝毫不知晓自个亲爹是谁。
李源出了莫府后,便急急忙忙的回了陌城,脑袋里边一直想着莫君的摸样,这越想,越觉着莫君像自个当年年轻时的摸样。
莫氏后边打发人去打听了李家的事儿,顺带着打听了陌城李家。
这一打听,才知晓,陌城的李家老爷李源,便是锦云城李家老爷的兄弟,这般说来,嫁进府里来的李涟漪,却是李源的侄女,也就是莫君的堂妹。
想到这,莫氏眉头一皱,赶紧打发人上李家去接李涟漪回来。
而在院子里边快活的莫君,对此事丝毫不知情,若是他知晓了这事儿又当如何?
江云秀这阵子没出了院子,光是瞧着江元氏和五丫忙活物什,在一旁指点针法,自个也琢磨着新样式出来回头送去绣坊。
遥城的方家,上回江云秀上方家去,在方二少爷院子里边过了夜,这方二夫人便有了心思。
将事儿与方老爷说道着,又在枕边吹吹枕边风,方老爷并应了下来,让方二夫人去请了江云秀上门来瞧瞧。
方锦自江云秀那日匆匆走了后,每日都将那幅画拿出来瞧,在书房一坐便能坐上一整日。
来福与翠儿两人瞧着自家少爷这般,当下也明着,少爷定是对那江姑娘动了心思。
可,他们也是知晓,江姑娘又这般才能,又懂得做生意,自家少爷虽是贵为方家二少爷,可这多年无法行走,外边门当户对的姑娘也没人敢嫁进来,只得是说了那些有些教养的小户人家的姑娘。
上回来的孙姑娘,倒是让二夫人给打发了回去,听了府里的婆子们说道,那孙姑娘心气也高,饶是进了方家的门,怕也不是个善茬。
方二夫人打发人往江家镇上来,也没紧着往江云秀屋里去,而是在镇上打听了她这人与她屋里的事儿。
知晓她是先前是个痴傻,先前嫁进了锦云城的莫府,又给休弃了回来时,来江家镇的人没能去了江云秀屋里,率先回了遥城,将此事与二夫人说道。
方二夫人倒是没想着,那江姑娘竟是个下堂妇,想了想,这下堂妇,不正好是配了方锦这残废呢!
旁晚时分,方家老爷回府时,方二夫人便将此事与方老爷说道着,方老爷听了后,当下便皱了眉头,不悦道。“我家堂堂二少爷,岂能娶个下堂妇。”
二夫人料定了自家老爷会这般,连忙面带笑意道。“老爷,你这话可也是说的不妥。”
“有何不妥?”
“锦儿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自从当年摔坏了腿,便是待在院子里边,我倒是替他上心,从他娶妻时那般年岁,便打发了人往不少大户人家里边说亲,可这门当户对的,说句难听的话儿,哪个不想嫁个如意郎君?
再者说道,这江姑娘年岁也不大,被休回去也是有能耐,开起了铺子,虽说出了岔子,可也是好着的不是,我瞧着锦儿对江姑娘也上心,上回就是因着这江姑娘,便丝毫不待见我给他说上的孙姑娘。”
二夫人说道完,接着又道。“江姑娘这般性子,自是好,等老爷与我百年归老后,也总得有个贴心的人紧着锦儿才是,自个娶的妻子,哪能是跟前伺候的下人能比的。”
方老爷听了这番话,觉着有理,可他素来是觉着对不住锦儿,如今还让他娶个下堂妇,心里也不是个滋味,道。“这事儿,不如先与锦儿说道一番,若是他不应,便作罢了罢!”
方二夫人点了点头,倒是未再说道话儿,只要这事儿自家老爷应了,依着方锦那心思,岂会不应?她可是听下人说道,方锦对那江姑娘可是想念得紧!
江云秀觉着鼻子一痒意酸,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想,难不成是受着凉了?
“三姐,你瞧瞧,可是这般?”江云清忙活好便喊了江云秀来瞧,江云秀从屋里走出来,瞧着已经忙活好大半的物什,心里有些雀跃,道。“对着,就是这般。”果真还是三人一块儿忙活的好。
若是一人忙活,这物什怕是得忙活个把月还说不准,饶是江云秀手艺不精,也瞧得出,这上边的手艺,可是好得很,若不是因着这般,上边的物什也未必能绣得出来,毕竟不光靠的是手艺,还有忙活的经验。
“你还这别说,云秀,你画得这物什啊,俺们忙活得快,上边有样子,俺们顺着忙活就成,也不像了往回,瞧着样式得忙活一会瞧一会,等上了手,自个还怕忙活错了呢!”江元氏说着,抬头瞧了瞧江云秀。
江云秀笑了笑,的确是有着这般优势,上边有样子,三人忙活起来更是快。
“少爷,您别瞧了,若是念着江姑娘的,回头打发人上江家镇去捎话儿便是。”来福说着,不禁摇了摇头,将饭菜摆在了桌上。
方锦听了这话,将手里的画搁放下,他也想打发人上江家镇去请了江姑娘上遥城来,却是想不出用何事儿叫了她来。
想到这,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来福,你收拾收拾,明日一早上江家镇去。”
“少爷,您又要出府呢?这可不成,上回出府就出了事儿,若不是因着遇上了江姑娘和江家二哥,怕是要出了事儿,这回您再怎的说道,也不能应了您。”来福这回是跟自家少爷杠上了,说甚也不让自家少爷再出府去。
方锦听了这话,冷声道。“怎的,现下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可是瞧着我不能起身?”
“少爷,来福知晓错了,可来福这不是为少爷您好,若是您出了岔子,来福这条小命赔上也不够。”
“罢了,你先下去罢!”
“是,少爷。”来福应了话儿,连忙退了下去。好在少爷没动怒,桌上的饭菜糟蹋了事小,若是少爷气坏了身子,传去老爷那儿,还不是将他给打发了出去。
用过晚饭后,方御便上了方锦这院子来,见着他正在堂屋坐着喝茶,抬步进了屋。
方锦瞧着自家大哥来了,道。“大哥,你怎的来了?”
“我怎的不能来,自家二弟如今染上了相思病,若是再不来,可如何是好?”方御与方锦是一母同胞,自小就亲厚,见着面儿也少不了打趣。
方锦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笑道。“大哥,你又是从哪儿听了这些莫无须有的话儿。”说着,抬手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方御跟前。
方御也没客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上等云露,道。“这还能是哪儿,二夫人可是为你没少费心思。”
“怎的?”
“她打发人上江家镇去打听了江姑娘。”
听了这话,方锦脸色一变,皱眉道。“她去打听江姑娘作甚?可是有为难了江姑娘?”
“为难并无,也没上江姑娘屋里去,倒是将江姑娘的事儿给打听了一清二楚。”
方锦瞧瞧方御,道。“你若是知晓,说便是,何必吊了人胃口。”
“哈哈,这可不像你,果真还是对姑娘动了心思,人也性急。”方御可不会放过这打趣的机会,说道完,接着又道。“不说你不知晓,就是我也没想着,那江姑娘竟是去年嫁进莫府的痴傻姑娘。”
“怎的会是她,可瞧着她也并非痴傻,这是怎的回事?”方锦的确是有些惊讶,惊讶的是,痴傻并非痴傻,还是个性情中人。
“嫁进莫府前,的确是个痴傻,兴许是老爷庇佑,这痴傻姑娘的痴傻病好了,却是没隔过久,莫府大少爷娶了妾室,这江姑娘便被休了回去。”
“原来是这般,那莫大少爷可是后悔莫及,江姑娘如此与常人不同的女子竟让他给休了。”方锦嘴上这般说着,可心里也稍微松了一口气,既是休了,如今也是待嫁之身。
瞧着自家二弟脸上有些庆幸的神色,方御到了嘴边的话儿给咽了回去,道。“如何,我说道的可是你想知晓的,二夫人在爹耳边说道了这事儿,爹也应了下来,便让我来问道你,可是有此意?”
方锦听完这话,心思顿时好了起来,道。“我就是有此意,也不知晓江姑娘可是能应了这事儿。”说完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