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令跟剩儿来到赌场门口等着,楚傲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带着侯五过来笑呵呵说道着刚才的事,正说着侯五使劲地拽着楚傲天的衣襟,楚傲天一回头看到侯五在身边哆嗦着,用手指着前面,楚傲天顺着他的手指一看,顿时脸上一片凝重,就见在锦州的客栈里追杀自己的两个人走进那赌场。司马令一看楚傲天的脸色不对,就忙问是怎么回事?楚傲天将刚才看到的跟司马令一讲,就见司马令的脸上也泛起阵阵的杀气。司马令想了一会,告诉楚傲天先静下心来,他们刚进去一时半会也走不了,等那保尔拿来了‘火蟾’再与他们算帐不迟。楚傲天理会得就带着侯五去了赌场,看着那两人身边还有什么人。
不一会就见保尔来到,还牵着一匹马,那马上竟是连铺盖卷也带齐了,看样子是要离家出走。到了跟前保尔四处张望了一番,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小包递给了司马令,司马令接过让剩儿看看是不是原物,剩儿打开一看点了点头,司马令将那羊皮包揣在怀里,将那四锭金子递给保尔,把个剩儿看得眼直得快掉出来。
那保尔接过金锭塞进怀里,又快速的跑进赌场还了赌档的债务牵着马就要走,不想又被司马令一把拽住,那保尔以为他要反悔,说道:“这位爷,咱们说好了的呀,你。。你。”还没有说完,就见司马令将两锭银子递在他的眼前,司马令感他为了离家出走也要实现自己的诺言,欠赌债不赖是条汉子,虽然说他是为了钱才会这样做,但也属于心术较正之人。司马令告诉他这是另外给的路费,保儿怔了一怔还是拿了后上马走了。
楚傲天跟侯五在赌场待了一会看到就那两人,这两人也没什么人跟他们打招呼,看来不常到这里。司马令让侯五陪着剩儿先回客栈,自己跟楚傲天又来到赌场,见那两人在牌九桌上玩得正起劲,司马令走到那俩汉子身後,用指在两人胁下一戳,那两汉子就象喝醉一般软软的要往地下倒去,司马令伸手一抱,就将那两汉子夹在胁下,为了不惹人注意,慢慢的来到门口,出了赌场,出了赌场以后。
身子立即拔起狂奔一阵,看到一所破旧屋顶已经倒塌的房子,就迈步进去,回身一看,楚傲天还没有到来,想必是楚傲天毒素缠身内力提不起来,用不起轻身功夫,所以落后,果然不一会就见楚傲天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说道:“大。。大哥,你简直跟飞一样,我追都追不上,累死我了。。。”
稍息片刻,司马令解开那两人的穴道,那两人还在云里雾里一般,当看到楚傲天的时候顿时魂飞魄散。
楚傲天笑嘻嘻的上前说道:“真是山不转水转,嘿嘿,二位老兄咱们又见面了,我楚某九死一生又活了过来,嘿嘿。。。不过嘛。。。如果谁要听我的话,我问什么说什么,那倒可以考虑你们中间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
那两人相互一看,已有一人赶忙说道:“大爷要问什么?我什么都讲。你可千万不要杀我。。。”另外一人也是忙着回话。
楚傲天问道那天与自己交手的是谁?居住在那里?等一些自己不明白的问题。那两人相互补充着就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当时,那帮劫匪拦截他们地方的名字叫崧竹岗,在抢劫中被楚傲天杀了个落花流水后,后来的那位憨憨的汉子是他们的二当家,姓吴。他的父亲是中原一位武功奇高的汉人,年轻时与赵匡胤关系极好,可就是因为一个女人,两人从此不合。
直到960年的时候,34岁的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他看到赵匡胤坐了天下,就不愿为他的子民,流落到了辽国。当时辽国皇帝穆宗耶律璟开科武选,他仗着一把长剑夺得武魁,后被辽国西南招讨使韩匡嗣聘为老师,在府第教他的两个小孙子习武。976年赵匡胤驾崩,吴老爷子大哭了一场从此身染重病,一卧不起,没几年就郁郁而死。死后留下一个憨憨的儿子,就是被楚傲天在崧竹岗杀掉的那位浑汉子。
那浑汉子被杀后,手下的人怕交代不了他的师兄,就暗暗的跟着司马令一行人来到锦州,在得知他们的住处后,留下一人盯看,其余几人到辽阳去通知那浑汉子的师兄,他的二师兄在东京道北护卫府官居太保之职。这浑汉子有两位师兄,是辽国平章韩德威府上的公子,韩德威的哥哥韩德让(耶律隆运)这时是权倾一时的辽国大臣,在辽国总掌着南北二枢密院,又身兼南北二宰相,韩氏家族可谓权倾朝野。韩德威有两位公子,大公子叫韩天演,二公子叫韩天佚,自从家里来了个老师以后,兄弟两个一懂事就随着吴老爷子习武,那吴老爷子几乎倾囊相授,加之这两个孩子极是聪明过人,师徒相处的极为相好,后来,那吴老爷子成了家,生有一子,那孩子憨憨痴痴的,到了懂事的时候,才与韩家兄弟两个一同习武,虽然有点憨相,在吴老爷子的逼迫下也学得一身的武功,可是那浑汉子不懂事理,偏偏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分不清道理。有次在街上出手打人,几欲将七八个人一顿老拳打死,不想让一个江湖大盗看到这情景,就被其利用,结拜为兄弟,每天给他讲什么义气之类的话语,劝其入伙,那浑汉子为了义气,欣然加入,以他的武功自是非同小可,远近没人敢惹。
韩家兄弟知道以后,就劝他离开那匪窝,不想那浑汉子的心已被那江湖大盗栓死,一味的觉得那大盗对他极好,不愿离去。有时还跟韩家兄弟发火,韩家兄一看这样,也就由他去吧,知道他这身武功足以自保,以后万一有什么事自己也可以帮助他。没有想到竟被楚傲天杀掉。那几人来到韩天佚的府上,把事情说了,一听师弟被杀不由得大怒就连夜往锦州赶来,于是就有了在锦州客栈里发生的一幕。
司马令听到这里双眉紧皱,接着又问清了韩天佚的住所,以及行走的道路等等,那两人一一作了回答。楚傲天这样也就不再下手,免得杀了他们搞得官府介入惹麻烦。就又用轻手点了他们的穴道,两个时辰内自然解开。
二人回到客栈,已经是深夜时分了,见到剩儿还等在那里,司马令打开行囊,拿出两百两黄金,上前递给剩儿,那剩儿一看给了这样多的金子,竟是大感意外。因为在路上侯五已给他盘算好了,司马令答应给他三百两黄金,是买现货,可是他竟然卖给了别人,既然卖给了别人就只能是收取介绍费。且不以此论道,原本是一半的‘火蟾’现在成了四分之一,那就打个折扣,一半是一百五十两,又给了那保尔一百两,仅剩五十两,再扣去赌场的费用,差不多只有二十两了,虽然剩儿你在骗保尔时出了力,可是你没有出半分本钱。。。再打个折扣,只有十两,说不定只给你五两就不少拉,把个剩儿说得晕晕忽忽,一想也是这道理,心里想的能多给几个那就更好了,最好给自己十两足矣。揪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不时的后悔那时为什么仅仅五十两银子就卖给保尔?在接到这两百两黄金的时候,那眼睛睁得大大的,疑惑的看看司马令又看看侯五。侯五心里那份惊讶丝毫不弱于剩儿,欲要上前说什么,就见到司马令将手一拦,侯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剩儿走了以后,司马令从怀里摸出那‘火蟾’,见只有一块铜钱般的大小,叫王老虎过来验了一验,当时端了一碗酒,就切下了一半,依照那大夫的说法捣碎后放在酒里,就见血丝串出,决不混合,不一会就象一团线一般的堆在碗里,就觉那碗发热不已,众人顿时好奇不已。待得子时时分,王老虎与侯五回到自己的屋内安歇。司马令叫楚傲天将那碗‘火蟾’酒喝下,楚傲天知道这‘火蟾’来之不易,没有想到司马令竟然切了一半给自己服用解毒,这份情份叫自己简直无以为报,当下说道:“大哥,你给小弟吸毒的时候也有不少毒素在体内,你也服用半碗以化解体内毒素。”
司马令微微一笑道:“大哥我内力颇旺,那毒素早已排出体外,何用再服?”其实司马令在给楚傲天吸允毒素以后,也需每天打坐调息才会慢慢的化解部分毒素,又加上给楚傲天输入真气,这几天感到内息确实有一点不畅,彻底复原还的几天工夫,只是他不愿说出罢了。
见司马令不服那药,楚傲天拿过身边的一只茶碗,将那药倒了有三分之一在茶碗里面说道:“大哥,你不服用我断然不会服的,已对小弟的一片心思,小弟已经感恩无愧。。。”司马令一听这样,心想那‘火蟾’功效非凡,想必那大半碗药酒足以解得楚兄弟身上的毒素,当下二话没说端起那茶碗酒一饮而尽,顿时就觉得如一条火龙窜在肚里,会集在丹田。
楚傲天一见大哥已服用心中大喜,也端起那碗药酒几口就喝下,立即也与司马令一般的感受。不一会两人就觉得那热流沿着经脉不断的上行,三焦发热异常。司马令还好,可是楚傲天就不同了,就见他按着肚子,头上的汗珠一个劲的往下掉,很显然他十分的痛苦。
司马令见状忙让他躺在床上,伸手一摸他的左手竟是凉的如寒冰一般,司马令心下大惊,心想那‘火蟾’为极阳盛之物服用后他的身子何以这般的冰冷?楚傲天难受的又用另一只手抓住司马令,这时司马令才发觉他的另一只手竟是如火一般的发烫。忙将他的衣服脱下,这才感到他的身体竟是一半发冷一半发烫。忙调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自己除了丹田发热一切都很正常。司马令这才恍然想起,楚傲天服用过‘血蜍’,想那‘血蜍’是极阴之物,跟‘火蟾’正好相克,一阴一阳进入体内,两种天下对立极致的东西产生出激烈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