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司马令上次在军营杀退刺客,刘开辉早就对司马令另眼相看,前一段日子听说与辽国开战,就是这位冷血剑客杀掉了辽国统帅,使得辽国被迫在澶州城下签盟。又加得近日来刺客不断,身边折了好几位武林高手,不由得常常想起司马令上次单身退敌,那武功剑法真是天下难寻,今日到来强援怎能不喜?
来到县衙,刘开辉将司马令让到大厅坐定,刘开辉看看旁边的那姑娘说道:“这位是?”
还没等司马令开口,那姑娘就把话头抢了过来言道:“呵呵,刘大帅,我是司马大侠的新收的徒弟,早就听司马大侠说你义薄云天、韬略有佳,每次出兵都是战无不克、攻无不取,还说是将来天下必定是你来坐江山,呵呵,大帅你说对不对?”
刘开辉一听大喜,笑呵呵的说道:“司马大侠的弟子真会说话,哈哈,等我坐了江山,我一定封你为郡主。”
那姑娘面似惊喜的说道:“那好啊,那我就等你坐江山的那一天,嘻嘻,等你坐了江山那你封我师父什么呀?”
刘开辉眼睛看这司马令,振了振声说道:“如果你师父愿意,那就封他个一字并肩王。”
从刘开辉的脸上这时丝毫看不出有一丝的嬉戏,而且是满脸的严肃,想必这句话出自他的肺腑。
司马令一听,冲着那姑娘发火道:“你胡说什么?什么郡主,一字并肩王的,也不怕人家笑话。。。”
话说到这里,司马令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明显的刘开辉的脸上已有些挂不住了,面露尴尬,心想:“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我现在攻克了十几个州县,响应我的义军有数十个,集合起来有数十万人马,推翻这个荒淫的宋朝皇帝正是指日可待,到那时你还不是我座下的臣民?你不愿做宋朝的侍卫都总管,难道给你个王爵也不做?不过现下正是用人的时候,到也不能过于指责他。”
想到这里,爽朗的一笑,对着那姑娘说道:“看来你的师父是有些小看我刘开辉,不过数年之后再看不迟。”
司马令微微一怔,说道:“大帅不要介意,这位姑娘与在下素昧平生,在下根本就不认识她。,请大帅对这位姑娘的语言不要当真。”
此言一出,刘开辉也是一愣,不认识?不认识怎么就在一块,不愿承认可能是司马令心有难处吧。
当下就想避开这个话题,没想到那姑娘满脸泪痕哭了起来,抽泣的说道:“你又说不认识我,如果不认识我,在江州的酒楼里那你为什么替我赔偿人家银两?那又为什么在酒桌上让我陪你喝酒吃肉,这是不是事实?你是不是怨我欠了你的银子你就不认我拉,银子我会还你的。。。”
一席话说的司马令无言以对,她说的都是表面上的事实,可真正的原因司马令又不能明言,当着刘开辉的面反而越解释越糊涂,话只能窝在肚里,干脆来个闷声大发财。
刘开辉一听哈哈大笑言道:“不会是因为银两的缘故吧?呵呵,司马贤弟不要急,呆会本帅奉送黄金两百两便是。”
司马令一听有些苦笑,当下正颜问道:“大帅攻克州县后正忙,言归正传,在下有一事相问。”
刘开辉道:“有何大事相问,本帅知无不言。”
“请问我青爷爷可在军中,如在可请来相会可否?”
“青袍老先生在安庆的时候就离开了,本帅去书信数次,说是近期会到淮南相会,这不,攻克句县以后我已经快马发了书信让老先生与豹子兄弟改来句县,且请司马大侠小居几日,不日你们爷孙即可团聚。”刘开辉呵呵一笑,他这样说自有他的安排,攻打句县是他突发而至,正所谓攻敌于无备。至于快马发了书信给青袍客云云,那必然是活话。为了留住司马令等一会出去安排也不会误了事。
司马令听到这里,心想只有安心的等下去,其他没有办法。看看身边的那姑娘也不闹了,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自己,司马令又一想,这个姑娘说什么也不能跟自己呆在一起,看她那百般的胡闹,自己根本拿她没有办法,还是少惹她为好。
当下起身说道:“那就要打扰大帅几日了,能否给在下安排一处独立的院落?”
刘开辉一怔,瞟了那姑娘一眼,马上想到是怎么一回事,爽朗的一笑说道:“可以,就是本帅立睡大厅也要给司马贤弟安排如意。”
司马令一想一个小小的县衙那里有许多独立的院落,自己有点唐突了,总想着避开那姑娘,没曾想差点给主人造成不便。当下说明情况又要推托,刘开辉哪里还能再反悔,说什么也要让司马令住自己的院落,再三推托下,就让司马令跟自己住在同一个院落,这才司马令没有说的。
那姑娘撅着嘴老高,刘开辉知道她与司马令没有什么,但也不便冷落。当下就命人安排在后院侧宅,那姑娘做撅着嘴来到司马令跟前要问他要银子,司马令以为她要盘缠离开,那当然求之不得,巴不得她离得越远越好,二话没有说,将身上的银两全部给她,就见她眼睛瞪了司马令一眼飞奔的跑了出去。
来到后院,刘开辉的卫兵给司马令收拾好房间,司马令感到有些累,就在床上小憩了片刻,不一会就被刘开辉请到大厅议事。
大厅里的义军各路首领有百十号人,见过司马令的人很多,纷纷起身跟他打招呼,旁边也有不少的武林人士,但司马令多数不认得,仅有一位会过面而且很熟,就是上次在淮南时那位不甘而交手的清客,那清客急忙上前与司马令见礼,态度极为客气。
那些武林人士知道那清客在这里十分的高傲,向来不与其它人相提并论,突然间见对司马令十分的客气,不由得感到奇怪、好奇。
刘开辉身边的大将一个个笑逐颜开,上前与司马令拍肩拥抱,显得十分的亲热、相熟。
刘开辉捻须微笑呵呵点头,好长一段时间才回归正题。
正要议事,就见一个身着紫衣的姑娘闪了进来,说道:“你们议事为什么不叫我啊?”众人一愣,就见这姑娘身材玲珑,长发披于肩上,脸上皮肤白的跟珍珠一般,十分的貌美,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众人。
刘开辉当下也是一愣,看那姑娘的眼神才会过神来,原来就是刚才自己亲口答应封她为郡主的那女孩子。
刘开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啧啧’的称道:“真是‘人饰衣服马饰鞍’姑娘你这一打扮,本帅几乎不认得你了。”
司马令也是一惊,没有想到一个刚才还是小乞丐的丑小鸭眨眼间就变成了白天鹅,方知道她刚才问自己要了银子不是走了,而是上街市买衣物,可能回到住所着实的收拾了一番,听说司马令在这里议事就跑了进来。
接着听到刘开辉说道:“我们在商谈军国大事,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少参与为好。”
那姑娘一撇嘴说道:“你还要封我为郡主呢?既然我贵为将来的郡主为什么不能参加你们的议事,再说啦,我点子可多啦,说不定对你们很有帮助的,我跟我师父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帮你们吗?你们让师父参加议事把徒儿拒之门外,这不有些不公吗?还有阿,你刘大帅为了夺取大宋江山应该礼贤下士才对的拉,昔日孟尝君也有鸡鸣狗盗之徒三千呢,你就把我当成鸡鸣狗盗的奇人异士不就得啦,你应该大肚能容所有的人投靠你的人才能成大事呢,大帅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说完眼睛向司马令瞥了一眼。
司马令在椅子上坐着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就怕一接茬就又不知道被这个鬼灵精怪的姑娘套住。
刘开辉一句话就惹得遭来这姑娘的一顿怪议,当下哈哈笑了一笑,说道:“看来我不让你参加这次议事,那就是我小器了。”说着让亲兵搬了把椅子给那姑娘坐下,那姑娘这才喜孜孜的坐在一边看着司马令做了个鬼脸。
军师讲了目前攻下的州县的情况后,又谈到了宋朝又派遣了一方面节度使针对农民起义军进行围剿。
最后,那军师说出一句很惊人的话语,说道当年王小波与李顺起义搞得轰轰烈烈,最后朝廷出兵镇压,王小波战死,李顺不知下落,前些日子没想到李顺来信说正在四川招兵买马聚得人众数万,要刘开辉带兵前往四川会合。
那军师清了清嗓子说道:“当然,当年蜀王在四川时尽占天时地利,尚被攻破逃生。诸多将领四散无主,后又蜀王麾下大将王鸬鹚在邛蜀山区称邛南王也败给了朝廷,看来四川是对我义军乃不祥之地,何去何从还要与众位将军商议。”
此言一出,众位将领默然无语,谁都知道此时的淮南义军拥兵十数万,在安徽与江苏几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流方的数十路义军都想靠拢跟随,眼见已经成为气候。
再说想那刘开辉坐镇江淮手下拥兵十数万,战将数百员,野心极大,岂肯再度归附李顺这战败流亡的旧主,奈得这支部队的首领多数都是蜀王李顺的部下,所以今天刘开辉让说出来这件事情,看看大家的心态,也好有的揣度。平时议事的时候,大家熙熙攘攘很是热闹,这时将这件事情一说,顿时出现了少有的静默。
各位将领都明白,在淮南与苏北根基已成定局,要是重新将部队拉到四川,后果谁也说不准,而且自己的地位会不会在旧主面前有所改变,可是到头来谁也不能先说出背弃旧主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