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疑问(1 / 1)

黎墨一语中的,也不和顾初夏拐弯抹角:“顾初夏这才是你去凤舞的目的吧。(最快更新)”

凤舞不过是引线,真正顾初夏的目的在于顾志诚。黎墨知道顾初夏和顾家关系不好,这三年她从来不谈及任何顾家的事,如果不是她那张和顾初年十分相似的脸,她还真不知道顾初夏居然是顾家的人。只不过黎墨如何也没有猜想过不仅是关系不好这样简单,简直是……水火不容,至死方休……

到底顾初夏与顾家有怎样的纠葛,黎墨无从得知。

对于黎墨的说辞,顾初夏不可置否,并未答话。确实是这样,说穿了凤舞不过是顾志诚的‘炮灰’。

顾初夏沉默,也是默认,黎墨也算了解顾初夏,自知问不出什么,便什么也不问,她总能做到这般见好就收,便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你那些‘证据’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真不知道这样爆出来到底对不对,你家那位书记不会来找我麻烦吧,人家可是高官,所谓民不与官斗,我一个平明老百姓可不是对手,会不会秋后算账,丢了饭碗,更严重的,会不会被绑架报复啊?”

顾初夏只是笑,自是知道黎墨这嘴硬的性子:“你之前不都考虑过吗?但是你还是播了新闻。现在害怕也是于事无补。”

而且黎墨这人最大的便是胆子,以前台里别人不敢播的,都是她首当其冲,这番说辞也不过是做做势,不过顾初夏自然不会被这一番殚精竭虑唬得自责愧疚。

黎墨讪讪,顾初夏总能抓住别人的突破点,这让她很是溃败:“顾初夏,你真是看得准,如果是别人,那个视频一定已经到了顾志诚的手里,我连台长大人都没有提前知会,她一直以为只不过牵扯了凤舞,没想到都闹到中央局去了,没看到台长大人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提心吊胆到现在,我也有些后悔了。()”

嘴上说后悔,脸上却春风得意的很,哪有半点悔意。不过台长大人的担惊受怕顾初夏倒是见识了,没办法人家一台之长,这上上下下人的生计都要操劳,她理解。,不过也只能抱歉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顾初夏心情格外得好,嘴角一直漾着,说:“放心好了,顾志诚十几年的经营,不会这样就被他放弃,他会继续装伪善的,没准还会颁你个最佳播音奖呢。”

顾初夏敢打赌顾志诚不仅不会秋后算账,还会痛定思痛,感恩戴德地受了龙旭的独访,这打碎的牙齿他除了往肚子咽没有更好的办法,谁叫他舍不得手里的权利呢。不过够了,就算是不能‘斩草除根’,也足够顾志诚‘一败涂地’了。

我其实不贪心的,真不贪心……顾初夏这样想着,心里却计划着如何让顾志诚翻不了身,果真是‘不贪心’啊。

黎墨思忖了一番,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呢?你父……顾志诚他会怎么样对你,他肯定知道是你挖的坑。”

顾初夏不以为然,云淡风轻地说:“今晚顾志诚叫我回去。”

顾志诚这时候怕是正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吧,消息新闻才一播出去,顾志诚就来问候她了。狗急了跳墙,这顾志诚不知道要翻出什么浪来,不过顾初夏期待得很。

顾初夏不甚在意,似乎说着别人的事一般,正常人都不会这样的表情,自然黎墨是个正常人,便以正常人的思维去劝说:“鸿门宴,你躲远些吧。还好还有安景旭那里可以避避。”

顾初夏好笑,这黎墨似乎很是看好安景旭,总是安景旭长安景旭短,难道她自己表现得那样离不开安景旭?

顾初夏摇头:“不,我会去的。()”

可是期待了很久的戏,怎么能错过呢。顾初夏笑得邪肆,在黎墨的记忆里,很少见顾初夏这样笑,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安景旭来做专访时。

黎墨着实觉得顾初夏是个怪胎:“顾初夏,你应该很讨厌顾家吧,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不是讨厌,是恨……一针见血的黎墨这时候竟说不出口这个字,总觉得太残忍,虽然可想而知顾初夏会一笑置之,可是还是难以说出口。

顾初夏没有否认,只是回答:“我很喜欢看顾志诚气急败坏的模样,一定很有意思,这样难得的表情我不想错过。”

顾初夏开始期待着‘鸿门宴’了,她倒要看看,弃械投降的是她顾初夏还是顾志诚。

黎墨摇头,颇为感叹:“你们顾家没有一个省心的。”

一个比一个狐狸,一个比一个狡诈,不过为最的是顾初夏。

“黎墨,谢谢你帮我,也谢谢你什么也不问。”

这还是顾初夏第一次对人说谢谢,黎墨有点不太习惯这样的顾初夏到让她有些别扭,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顺眼。不过倒是看得出来顾初夏是真心感谢,黎墨不禁更是好奇了,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黎墨无所谓:“我知道,我问了你也不会说。”顿了顿,她说得认真,“有时候还是给自己留些后路吧。”

顾初夏,做的太绝,太狠了,最后自己也会走不出来的。这样不留后路,以后要是后悔怎么办?

殊不知,顾初夏从来不知道后悔二字。

顾初夏冷笑,脸上有大片大片的阴翳,像这天里的乌云,难以疏散:“他们不给我留后路。”

所以她怎么留后路?这是她生存的条件,如果不反击便是万丈深渊。

她也不需要后路了,早在很多年前,她的所有路都走到了尽头。

黎墨欲言又止,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顾初夏,是不是曾经顾家也这样不给你留后路……

天更阴沉了,没有风,雨声杂乱,让人烦闷,却让顾初夏无比舒畅。

跨过顾家大门,顾初夏就觉得有什么堵在喉间一样,呼吸很不顺畅,外面沉闷的天气哪里及得了这里面的压抑。她顺了一口气,走进去。

顾初夏,这场戏仗,一定要好好打。

难得今日人到得齐,顾初年不用赶通告吗?程叔叔居然也在,还真是一出热闹的戏啊。

顾初夏站在门口,屋里的三人一个表情比一个生动,最数顾志诚沉冷的模样让顾初夏觉得畅快无比。

顾初夏很是自然地踱着缓慢的步子走过去,做到里顾志诚最远的地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打趣道:“都到了,在等我吗?”

顾初夏端起放在茶几上的一次性茶杯,旁若无人地引了几口。

老程欲言又止,又是个急性子,忍不住一吐为快:“小夏,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初夏放下杯子,整间屋子里就她一人淡然无痕:“程叔叔,你也来了。看来很兴师动众啊。”

老程刚要说话,被顾志诚冷冷截断:“老程,这件事你别插手。”转过头去,眼神寒烈地盯着顾初夏,“你还知道回来,看来还没有忘记你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你还姓顾。”

一字一字苛责的语气,那样义正言辞,顾初夏忍不住好笑,莫不是顾志诚气糊涂了,俨然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模样。

顾初夏依旧淡漠轻谩:“自然是要回来的,不然怎么看得到你这样生动的表情。”清泠的眼眸弯成半月,透出清浅的灵光,有些冷,有些讽刺的笑意。

相比较顾初夏的无动于衷,顾志诚似乎耐心所剩无几,开口便是斥责:“顾初夏,我还没有死,你便这样幸灾乐祸了。”

那眼神,哪里像父亲看女儿的眼神,老程觉得像老顾平日里看罪犯的神情。

那边顾初夏却笑得开怀,懒懒的嗓音轻浅无波:“顾大书记万寿无疆,可要好好活着,好好看着。”

看着如何一败涂地,如何一无所有……

顾志诚原本抚着沙发的手,死死拽着漆木,指甲划出刺耳的声音。眼里是火一样的红色,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中嘶磨而出,夹杂了浓浓的撕裂感:“真是我顾家的好女儿啊,铁面无私。”

顾志诚自是知道顾初夏恨他,却没想过这样不惜代价地报复,原来他小看她了,这般心狠手辣,难怪她母亲……恨意肆无忌惮地在顾志诚的心尖上蔓延,滋生。

顾初夏亦看着安景旭,没有半分闪躲,嗓音冰冷:“这都是书记教得好。”随意曲着双腿,她懒懒地不经意,“哦,容我提醒一下,我不是顾家的女儿,都撕破脸皮了,就不用再装了。”

顾初夏说得这般轻巧,似乎根本不在意,脸上,眼里都捕捉不到一点痕迹,就好像话着家常。

顾志诚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怒目而视,泠洌的眼神猝了针刺,老程几度开口,却不知道从何来说,满腹的疑问。

这时候顾初年接过话,一向温婉高雅的顾大小姐也撕破了脸皮,甚是尖锐:“顾初夏,你怎么这样糊涂,你可知道这则新闻对爸爸负面影响有多大,不管你怎么恨这个家,总归你是姓顾的,居然这样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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