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红染了的山坡,鲜‘花’绽放在坟头上,冰冷而又凄悲的墓碑,在鲜‘花’的簇拥之下,坚持的火焰盛放着,
秦淑婷的坟前,秦顶峰和游刃伫立在那里,望着眼前那木然的墓碑,脑海里满是那片温馨的回忆,纵然心里温暖,但是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两人的脸上满是痛惜的泪水,如此亲近的人尽管在自己眼前,但是却变得这么遥远,仿佛伸手触及却又立马破灭的泡沫,
黑龙寨的另一处,同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无尽的凄凉,总有有道不尽的时刻,牛大斧也是伫立在墓碑前,看着自己娘亲的坟墓,两行眼泪却是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彼时的音容笑貌,如今却是遥不可及,心里无可压抑的悲痛,总在这种撩拨的时候让人痛不‘欲’生,
黑龙寨里,大伙儿送别了宁圣一伙人之后,便是都回到了黑龙寨之中,
“哎”,单九兵站在在院子里,望着那无边的红霞,眉头紧蹙,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仇恨是了结了,但是人却已不再,一切都是枉然罢了,
“大哥,你在叹息什么呢,”,这时梅寒冬抱着酒葫芦,一边喝着一边朝着单九兵走了过去,
“这样的风景引起了我的伤感罢了,沒有什么”,单九兵微微一笑道,脸上却是有着挥之不尽的苦愁,
“大哥,风景不会伤感,想必是你心里的愁苦太甚了,都把这美好的风景给愁遍了,大哥,你跟我说说吧,你我之间又何必客气呢,”,梅寒冬一边喝着美酒,倚靠在旁边的一颗大树旁,慵懒地说道,
“青山依旧,伊人不再,人生总有太多的不如意,寒冬呀,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说说”,单九兵面‘露’难‘色’,眼里闪过丝丝坚定之‘色’,望着一旁的梅寒冬,
“说吧,单大哥”,梅寒冬懒懒地说道,挥了挥手示意单九兵继续说下去,
“你的父亲是被我杀的,寒冬,如果你要报仇的话,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单九兵绝不还手”,单九兵轻声地说道,他的心里变得极为紧张起來,
“嗯”,梅寒冬沒有继续喝酒,而是停下來盯着单九兵,眉头紧皱,
过了一会儿,这才释然,脸上满是淡然,继续喝起酒葫芦的美酒來,“单大哥呀,你杀了我父亲,但是却救了我,而且还把我抚养‘成’人,我们之间扯平了,我是不会杀你的”,
“嗯”,单九兵一听梅寒冬所说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梅寒冬既沒有要报仇,也沒有离开,而是十分淡然地在那里喝着酒,
“单大哥呀,我和游刃一样,我们的父亲以前都是那种不可饶恕的恶霸,虽然你杀了我们的父亲,但是你却救了我们,不共戴天之仇,哈哈哈,换來的却是无限的前程,起码我活了下來,而且还活得好好的,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梅寒冬见单九兵脸上还有些难以理解,呡了一口酒之后,便是继续说道,
“嗯”,听了梅寒冬的所说之后,单九兵是彻底放下心來了,脸上的郁结之‘色’也消散无踪,
“寒冬呀,你和游刃两人也都长大了,游刃这才刚刚失去了他最为挚爱的‘女’人,而你却是还沒有开始”,单九兵看着成熟了的梅寒冬,心里满是欣慰,起码这个孩子懂得了他的心意,
“來,这是我师娘留给我的,我就将它们留给你吧,等某一天你遇到了你生命中的另一半,这一块‘玉’佩就是她的了”,单九兵从‘胸’口处掏出一对‘玉’佩來,‘交’出一只到梅寒冬的手上,
“单大哥,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能收呀,这可是师‘奶’留给你的贵重物品呀”,梅寒冬心里实在难以承受那么厚重的礼物,
“寒冬,这么多年了,你也长大了,这对‘玉’佩就当做是你师爷和师‘奶’对你的祝福吧”,单九兵把一块‘玉’佩‘交’到梅寒冬的手上,然后亲手把另一块‘玉’佩戴在梅寒冬的脖子上,
“单大哥”,梅寒冬沒有再喝酒,而是眼泪汪汪地注视着单九兵,这个曾经的仇人,却是比之自己的父亲更加地好,命运就是这样,实在是太捉‘弄’人了,单九兵的一举一动都让梅寒冬回忆起小时候单九兵对他们的悉心照料,那时候的感动如今体会起來却是更加深刻,
“寒冬,你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许哭出來哈”,单九兵说是不准掉眼泪,但是他却早已是哽咽了起來,而且泪水早已掉落在地面上,
“单大哥,谢谢你”,梅寒冬立马抱住单九兵,体会着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这么多年了,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含辛茹苦,一手将自己拉大的,此时的梅寒冬不再吝惜自己的泪水,眼泪刷拉拉地流了下來,
“嗯”,梅寒冬的一句话让单九兵的眼泪更加汹涌起來,尽管是那么简短的一句话,但是听起來却是让人心里暖洋洋的,单九兵的心十分满足,他以前不敢期冀的事情现在却是成为了现实,梅寒冬长大了,也变得懂事了,单九兵心里的重担终于可是轻松地放下來了,
夕阳一泻千里,庭院里,大树下,梅寒冬和单九兵两人相拥流泪,单九兵体会到了那种父子之间的亲情,
王莽岭的一处山峰上,青陵老人伫立在顶峰上,望着那悠悠的白云,看着那无边的红霞,背着手,手上拿着一支古笛,眼里满是赞美之‘色’,
“结束了”,青陵老人望着王莽岭淡淡然地说道,接着便是拿起古笛吹奏了起來,笛声凄怨悠扬,随着微风飘‘荡’在空气当中,点缀着无边的落日红霞,
天际处,一行飞鸟正在奋力地归巢,它们扑扇着翅膀,排成一线,在这末日的到來前团结一致,寻找着那梦想的栖息地,
山崖上,一簇簇红‘花’正迎风绽放,它们争妍斗丽,婀娜百态,向世人展现着它们的美丽,
“这只是一个开始呀”,一曲终了,青陵老人望着那垂垂落幕的夕阳,叹了一口气说道,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无限的哀愁也抵不过时光的残酷,夜晚还是落幕了,无尽的黑暗依旧笼罩着这片大地,
黑龙寨,这样黯淡的夜晚,却是那般地热闹,黑龙寨里,觥筹‘交’错,众人都在品味着这侠气豪爽,
“在此之前,我单九兵先敬死去的黑龙寨和白龙寨那些无辜的寨民们一坛子美酒,你们安息吧,以后你们的仇,我们会替你们报的,我等不会放过那些小日本鬼子的”,单九兵举起酒坛子,接着便是洒了下去,
“來,我单九兵敬大家一杯,今晚大家不醉不归,一醉方休”,单九兵直接拿起酒坛子喝了起來,众人也是豪爽之人,也相继拿起酒坛子喝了起來,
“诸位英雄,我们斩马三绝敬诸位一坛,以前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诸位多多海涵”,斩马三绝同时站立起來,一口气便是喝下一坛子美酒,
“诸位,我们斩马三绝以前是鬼‘迷’心窍,被金钱势力所‘迷’‘惑’,这正是我们的不是,若非是刀大侠开导,我们斩马三绝此刻早已和那些汉‘奸’走狗沒有什么两样,现如今,正值国家危难之时,倭寇大举入侵我们国土,杀我国人,我等习武之人岂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倭寇猖獗呢,喝了这一顿酒,明早我们斩马三绝便是要赶往其他地方,跟倭寇周旋,直到灭了所有的倭寇为止”,斩马第一绝义气铿锵地说道,接着再次举起酒坛子喝了起來,
“好,斩马三英雄说得极有道理,我们來敬他们,來,大家敞开心‘胸’喝吧”,这时那练武场上的众位英雄们举起酒坛子來畅爽地喝了起來,
“好,斩马三位英雄说得极有道理,现在正是我们国家危难之时,国家兴亡,吾等匹夫皆有其责,喝了这顿酒,我铁扇鬼卒也要启程行下行侠江湖,我铁扇鬼卒跟那些小日本鬼子不死不休”,这时铁扇鬼卒站了起來,拿起酒坛子敬了起來,“來,诸位英雄,我铁扇鬼卒敬各位一坛子,喝”,
“好,大家一起來敬铁扇兄,喝”,练武场上的众人再是开怀畅饮,
“诸位,俺大力锤客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但是我知道,现在小日本鬼子很是猖狂,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俺大力锤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俺也要追随着诸位英雄的脚步,跟小日本鬼子拼了”,这时那大力锤客站立起來,大手提着酒坛子,声如洪钟地说道,“來,诸位英雄,我大力锤客嘴笨,只能以酒來代表我的心声了”,
“好,无须豪言壮志,一切尽在美酒中,大家來,干了”,练武场上,觥筹再次‘交’错起來,大伙儿可是酒兴正值,一坛子接着再是一坛子,微风轻轻吹过,连天上的明月都有些醉了下來,
“不好意思,诸位,我牛大斧來迟了,我甘愿自罚”,牛大斧姗姗來迟,脸上满是羞愧之意,于是他便提起一坛子美酒來,一口气便是一坛子见了底,
“好,牛小弟果然是豪爽,咱们大家敬他一杯”,这时在场的大伙儿再次喝了起來,
“诸位英雄,以前若是我枪要命有得罪大家的地方,我在这里给大伙儿配个不是,从今往后,我枪要命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今后我枪要命势必同小日本鬼子不死不休,來,我枪要命敬大家一杯”,枪要命拿起手上的酒坛子來,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好,枪兄弟果然是豪爽之人,大家好好敬他一敬”,这时练武场上的众人大喝了起來,
酒声不停,酒坛子碰撞的声音响彻在练武场上,练武场上,那些侠义之士从不吝惜他们的酒量,在那里,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诸位英雄,肖齐刀在这里向诸位英雄配个不是,肖齐刀不求诸位的原谅,我肖家造的孽太多了,这次都是我肖家的人惹出來的,一切都是我肖家的错,如若诸位有什么仇恨,尽管可以拿我肖齐刀开刀,我肖齐刀绝无怨言”,肖齐刀站立起來,一脸的尴尬和痛苦,
“肖少爷”,一旁的枪要命看着肖齐刀如此坦率,心里顿时有些担忧起來,
“肖兄弟,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何况那些又不是你的罪行,你自责也是沒有用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过去的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活着的人,要为眼前的人负责哪”,这时游刃和秦顶峰他们出现在练武场上,一脸微笑地看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