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他进来,司徒菁菁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挺胸扭臀抛媚眼,极尽gou引之能事。慕容远对司徒菁菁那种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发情**”厌恶至极,他已经是强忍着想要暴揍她的冲动了!若不是自家老婆大人命令他来出席这个该死的宴会,他才不会来!
“这时辰也不早了,依本王看,也弄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了。不如就散了吧!这酒……咂砸……怎么喝都没味儿!改日等本王得空了,给你们弄几坛烧锅!那才叫酒呢!”慕容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副醉态。言辞更加粗鄙。
由于慕容远“恶名昭著”,在坐的各位都不愿也不敢与他深交。都只道他是真的酒后失德。
“六弟!父皇还在呢!你在这儿撒什么酒疯?!”慕容极伸手扯住就要离席的慕容远呵斥道。
“唔?父皇……父皇还在呢?!”慕容远醉眼迷离的“瞟”了一眼身居高位的慕容殇。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父……父皇!这哼哼唧唧的歌舞甚是无趣!不如……不如儿臣明日陪……陪父……皇你去狩猎!你我父子二人打些个黑熊,猛虎的,那……才叫痛快!”慕容远是越说越“醉”了。
司徒菁菁一再的被贬低和无视,令她更是气的要死。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只怕她早就发飙了。
这靳王还真是一介武夫。竟然粗野至此!如此算来,还是太子慕容极更好些。
慕容极是太子,是储君,是鄢国未来的皇帝。只要她能让慕容极废掉现在的太子妃,取而代之成为正室,那么,不久的将来,她就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手握重兵的靳王又如何?到时候,还不是要乖乖的俯首称臣?!
至于那个靳王,就留给宁佳那个小jian人慢慢“享用”吧!这样一个粗野莽夫,能有什么好?!就是给他披上龙袍,他也成不了太子!烂泥糊不上墙的货色!跟那个粗使jian婢还真是绝配!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司徒菁菁就转移了她原本锁定的目标。
司徒菁菁虽然年纪不大,但野心却是大得无边无际。她的终极目标就是:将这整片大陆都踩在她的脚下,让天下所有人都臣服于她!
慕容远将司徒菁菁的变化尽收眼底。很好!只要她转移目标,不再用她那双招人恶心的眼睛盯着自己,那么他还可以大发慈悲的让她多活些时候。
慕容远是满意了。可慕容极头疼了。面对司徒菁菁这个“大苍蝇”,他也真心是忍了又忍,拳头攥了又攥。
慕容极在想,肇国皇帝司徒宏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大罪孽,才会生出司徒菁菁这么个奇葩女儿来!且不说其他,单是她堂堂一国公主,尚且待字闺中,就学习媚术。只这一条,她想嫁入王室就已经是痴心妄想了。
凡是学习媚术者,大多是后宫已为人妇的女人。哪有未出阁的大姑娘学习媚术的?!即便是学了,在未出阁嫁人之前也都是藏着掖着,绝不会拿出来使用。更何况还是当众施媚!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她已非“完璧”了么?!
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娶这样的女人?!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吗?!想嫁与皇室中人就更不可能了!皇室,最是注重血统的纯正,怎么可能让这种女人嫁进来混淆皇室血脉?!
最高兴的人就莫过于七皇子慕容瞻了。他终于摆脱了那个招人厌烦的肇国公主了。还好他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于兵权无缘,于大位无望。所以,那个司徒公主才看不上他。若是他也像太子哥哥和六哥那样,有个或权或势的,一旦被那公主盯上了,那他还真是在劫难逃了。
慕容殇一直都在冷眼旁观。猜测着肇国公主此次前来的真正意图。他的儿子们已经是极力的配合了。就连就儿子慕容远都很给面子的将戏做足。
所谓的择婿宴席就这样“无疾而终”了。而司徒菁菁也在众皇子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映象。
再说司徒菁菁。她气恼的回到驿馆,将给她提供有关于靳王情报的线人一顿狠揍。
她所收到的线报是:靳王虽然个性强硬,为人冷漠无情,残暴不仁。但对新婚王妃温柔宠溺,疼爱有加,极其纵容。且靳王文韬武略,才貌出众。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故而深得鄢国皇帝的赏识与器重,并对其极为偏宠。
可是今晚她见到的靳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他自负傲慢,粗野鲁莽,还口出恶言!不仅对她野蛮无理,还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她!她只恨不得杀了他!
被她暴揍的情报线人真是冤的比窦娥还冤!可又能如何呢?!
这位公主殿下本就是个蛮不讲理,骄横跋扈的。再加上今晚又被当众羞辱。而羞辱她的人好死不死的又正是她所中意且势在必得的鄢国的“凶神”——靳王。
可他呢?偏偏还给这位公主殿下提供靳王的详尽资料。活该他倒霉!为这样的主子办事,他不倒霉谁倒霉?!
那位可怜的情报线人将自己抱成一团,认命的任由司徒菁菁爆打怒骂。
那边,肇国公主拿着自己本国的情报员泄愤。这边,慕容殇、慕容极和慕容远父子三人在宴席散去之后,到御书房就今天肇国公主的行为进行分析讨论。
原因无他,肇国公主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异常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她的表现都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维去推理。有野心,却没有心机和谋略。特别是她今天当众施展媚术,看似手段很高明,实则愚蠢至极!
“派人严密监视驿馆内的一举一动。那个司徒菁菁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慕容殇对两个儿子说道。
“是。儿臣已经派人严密监控了。肇国公主那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太子慕容极向皇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