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大汉历223年,深秋之夜,昆仑山顶,一名白衣如雪的老人站在苍茫山顶仰天而望,只见一轮明月高悬幕中,清冷柔和的月光洒满整片大地,使这孤寂的黑夜中平添了几许妖媚凄凉,普兰色的天空中,闪耀出无数点点光芒,如同幕布上缀满了华丽宝石,将这月色衬托得格外迷人。

“哎!”一声长叹发出,白衣老人显出痛苦之色,本已紧锁的额头,愈加深邃,老人轻展衣袍,脚步来回走动,心中似有某事委绝不下,一时山风吹动,草木簌簌。

来回几次之后,老人滕然发现自己的影子竟然急速消失,不由得止步望天,一片硕大的乌云不知从何处飘来,将月亮包裹的严严实实,那柔和妖媚的月光,也随着“包裹”的到来而消失不见,正当整个天幕沉寂在一片孤寂中时,东方遥远的天幕上忽然腾起一片耀眼的光芒,如一轮红日拱破苍穹,喷薄而发。

光芒由远及近,霍时照亮整个天空。

轰!轰!如闷雷一样的声音由单到繁,瞬间响彻天地,这光芒,这雷声,如同远古复苏的怪兽一般,在这天地间纵横咆哮,散发出无比恐怖的威能,将这昆仑山百里方圆笼罩其中.。

此时莽莽群山中,无数野兽开始疯狂咆哮奔跑,野兽天生的敏感告诉他们将要有某种可怕的事情发生,只有这磊落的白衣老者凛然不动,一身白衣鼓胀飘起,苍然皓首上万千发丝缓缓飘动,真欲登临仙境。

轰!一声巨响震彻天地,群山似乎也随着这声巨响害怕得瑟瑟发抖,山中原本狂躁发疯的野兽也一时间失去了声音,唯有躲在洞穴中瑟瑟不停,惊恐的双眼中放出绝望之色。

一片照亮整个天地的光芒在东方瞬间升起,一颗火红流星从这光芒中激射而出,散发出无比绚丽的光彩,流星越飞越快,所过之处留下长长痕迹,久久不散,几乎将这天幕截成两段。

老人神色一凛,大袖飘飞,修长洁白的手中竟然多了几枚蔚蓝晶莹的圆形钱币,钱币边缘花纹古朴,铭符殷文错落,钱币正反两面雕刻着周天星辰,雕工极为细腻,图像栩栩如生,衬托在蔚蓝色的币面上,竟真如那浩渺星空一般。

老者手掌翻飞结成无穷法印,那照耀天幕的绚丽光彩,竟被老人采摘出一丝投入到在空中飞舞的铜钱之中,一瞬间蔚蓝色的铜钱上发出一股幽幽的光晕,钱币凝立在虚空中静止不动,形成一个八卦图案,一股渺渺之气升腾在卦象周围,气体由白转红,越来越浓,越来越大,仿佛山火一般烈烈飞腾,几乎将整个山顶包围其中。

那钱币上的周天星斗也在这融化天地般的雾气中“活了”过来,八卦图化作浩瀚银河,里面繁星闪烁,星斗流转,老人面色凝重,凝望星空,一双睿智的双眼,放出夺人神采。

此时天空中,流星化作一点极亮之光,将要消失在远方天幕中,在这光彩消失的一刹那,铜钱八卦阵中,西方凵位卦门震动,一股玄黄暴虐之气急速升腾,化作一条金色蛟龙,飞入星空之中。

那些周天星辰似乎也感应到了其中变化,顿时化作无数图案,隐隐可见,竟然是万千兵马,由百元战将率领这些士卒手持兵刃分作几对,直冲侃位。

蛟龙也随之一变,重又化成那玄黄之气,演化出无数士兵与之厮杀,双方你来我往互不想让,一金一红两股雾气纠缠交织,慢慢变成血红之色,在这诡异绝伦的血色之中,无数城池被毁,田地荒芜,更有那流民哀嚎,惨不忍睹。

两气相斗,那金色气体逐渐将红气压制,最后完全吞没。

合而为一的雾气又化作一条金色蛟龙,在卦阵中盘旋咆哮不止,拳头大的龙眼中,满是暴虐杀戮之意,金龙身躯不断飞腾,似乎想要飞出这卦阵天幕,老者目睹此种种情形,不由得仰天长叹:“命数,终究难改”。

随即单手在卦中一引,金色蛟龙化作一道金虹飞奔而出,只一瞬间身形就消失在天际边缘。

老人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本发黄古书,此书古朴陈旧,散发出淡淡光晕,一望之下竟令人心中产生迷蒙之感。

老人手掌微动,古书化作一道华光抛入这漫天幻像之中,一时间古书如同长鲸吸水一般,将这漫天的尸山血海,征战杀伐,惨不忍睹之象源源不断的吸入其中。

书面上的古晕黄光渐渐褪去,一丝线血色开始出现在书面之上,渐渐向四周蔓延,将整部书浸染得阴森恐怖。

那被吸入书中的狂暴杀气四溢而出,这杀气之中隐隐可闻金戈征战之声,又似有万千冤魂在其中惨叫哭泣,听之令人毛骨悚然。

老人长袖一拂,手掌缓缓探出,直刺天幕,一股玄妙的空间感觉升起,看起几乎遥不可及的天幕,竟然被老人的手掌探入其中,将从天幕中采摘的那一丝绚丽放入书中,杀气被困,想要拼命冲破牢笼,只是那绚丽的光华越来越亮,美得动人心魄,最终杀意被压服其中。

老人口中念念有词,绚丽光华逐渐掩去,只余下一本如黄田美玉般的古书,书下隐隐闪现出五星光芒。

老人将书纳入怀中,也不见如何作势,身体已没入八卦钱币之中,那萦绕山顶似乎永世不得化解的浓雾也随着老人的消失而弥散不见。

一切重归寂静,月朗风清,一弯新月悬挂树梢,照得树影婆娑,祥和美丽,这天地似又回到那祥和之中。

冀州、传说洪荒之战时,巫族大师夸父不忿妖族帝俊之子,即妖族十大金乌太子,残害天下生灵,怒而与其决战,十大金乌太子初始惧于夸父巫族大师之名,不敢接战,只想逃回天宫中的扶桑树,熟料夸父紧追不放,恼羞成怒的十大太子,运用本体修炼的天地七大真火之一的太阴真火与夸父展开决战。

夸父虽为盘古精气所化,力大无穷,能移山倒海,天生灵木之躯也无法战胜这天地灵火,最终灵火入体,五内俱焚之下一口气喝干黄河之水,仍暴体而亡,黄河之水随即流出,改行河道,与漳河、滹沱河汇而成一冲刷出万里河道,又经万年岁月,山川行变,地壳迁移,形成这冀州平原。

此处地势平坦,土壤肥沃,经无数代黎民耕种,拥良田无数,境内更有数条山脉,里面珍禽灵兽,天材地宝无数,是为天下最富庶之洲,又因处于中原门户,其下地势一泻千里,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无数英雄豪杰诞生于此

大汉建国之后,仍沿袭其旧称,州内之民多有从各地逃荒汇聚于此,民族复杂,多以耕种为生,其境内钜鹿郡是为繁华商埠之所,其一张姓人家祖居于此,以采药为生,家有三子,长子姓张名角,次子张宝,三子张梁,此三人虽以采药为生,但幼时均习得诗书武艺,倒也不可将其视作一般人等。

这一日张角背负竹篓,手拿药铲进入巨鹿郡北面的云蒙山采摘草药,张角一路寻觅,爬坡而行,上得一处山峰之顶,放眼望去,只见滔滔云海,变幻莫测,远山重叠,峰峦隐现。

那本应照耀万物的太阳,此时也被这云雾笼罩,不见踪影,张角看这气象万千之状,心中一股寂寥之情由然而生。

“想我张角自幼饱读诗书,勤习武艺,只因出身下品寒门终身不得入仕,一展所才,舒展胸中抱负,在看堂上诸公多为尸位素餐之辈,却锦衣荣华,这何等不公”。

“既然身为大丈夫,当奋五尺之躯,平世间不平之事,何必在此长吁短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个洪亮的声音忽然自张角身后响起,如黄钟大吕振人心魄。

张角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要知道他刚才所言,声音极低,几乎耳语不闻,在这峰顶之处,四周不过几丈(一丈为2.4米)方圆,自己上得山来未曾见得一人,此人从何处而来?况最后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为亡秦之言,自武帝罢黜黄老之术,遵从儒家之道而今,发此大逆之言,必是死罪。

张角虽然心中惊惧,但却非比常人,心神极速稳定下来,右腿微微向后一动,手中小巧的三棱药铲轻轻划入袖中。

“阁下何人,竟敢发此大逆之言,不怕张某将你扭送官府么“张角冷冷言道。说道最后三字之时,声音忽然转高,如一冰冷长枪直刺心扉,普通人若听此一声必胆战心惊,气血翻乱不可。

这是张角自幼随一异人学得的玄功“惊魂鸣”,据此异人说,此功法修得大成,可用音波杀人于三寸之内,张角虽天纵奇才,但此神功毕竟非同小可,十余年修炼下来也不过略有小成,但每每张角遇到大敌施展此功,均能收得奇效。

“呵呵!惊魂鸣,没想到你竟修得此种功法,可惜就算你将此功修得大成,也无奈我何”张角身后之人大笑道。

张角听得此人说话依旧平稳,知道自己的秘术失效,在也无法保持镇定。

张角心神虽动,但面上仍极力保持克制,身躯缓缓向后转动,只见距离自己五步之远有一面容清奇,手持黎杖的白衣老者,正面含微笑望向自己。

第二章

原本一身戒备的张角,双目与老人一望,登时感觉身心一松,整个精气神都被老人的双目深深吸引过去,心中因恐惧而泛起的层层杀意荡然无存,只觉得此老人给人一种极为可亲可敬之感。

“人生于天地之间,或碌碌无为终其一生,或轰轰烈烈青史留名,我观你仪表非俗,久后定非池中之物,何必作此妇人之态”老人一双如海深邃的双目直视张角,面色一正道。

“拜见先生,请赎小子刚才无礼之罪,不知能否请教先生高姓大名”张角望着老人如此气度,已知其必为非凡之人,急忙将药铲,背篓放下,整衣躬身施礼道。

“嗯!老夫南华于吉,山野散人而已,当不得高姓大名”老人点点头,似对张角恭敬的态度很是满意。

“南华于吉”张角在脑中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知的高人姓名,但对这个名字全无印象。

“启禀先生,非张角不想一展胸中所学,只是无奈这世间门第森严,张角出身下品寒门,根本无进身之可能,只能在采药之余,眼望这名山大川,慨然而叹”张角恭敬道,低沉的声音中透出丝丝的无奈之意。

“世间之事无不可为者,只缺毅力二字,当年大汉高祖不过小小亭长,楚霸王乃是楚地大族出身,其武力之强冠绝天下,汉高祖烧栈道,以绝大毅力决心付蜀地修养生息,后与楚霸王之战也是败多胜少,但高祖屡败屡战,最终重用韩信,十面埋伏之下,驰聘天下的楚霸王落得身死乌江,大汉才得有此国祚”于吉缓缓说道,声音中透着一种莫名威严,令人不由心中敬服。

张角听此言,不由心中大喜,“听先生之意,张角似有高祖之福,可得这大汉天下”张角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

“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那有永世不灭的王朝,秦兴之以水德,汉兴之以火德,天下气运如五行之气往复流转,如今大汉火德将灭,金气当生,我观你身具黄龙金气,或可乘此大运”于吉一缕额下飘然,缓缓说道

张角看老者气度,也知老者是非凡之人,只是这天下共主何等尊荣,怎能评老者一番话语而定,不由得迟疑道:“先生,请赎小子愚钝,先生何以断定我就有如此大的气运,能取代大汉成为这世间共主”。

“呵呵!我只是说你身具黄金龙气,或可乘此气运,可没说你一定能坐上那面北朝南之座”于吉轻笑道。

“先生为何肯定角身具此黄金龙气,既然角身具此物,为何自己从没发现”张角面带疑惑的对于吉言道。

“你感觉不到,是因时机未到,你父母可曾告诉你,当年一雷雨之夜,你母亲梦到一

条金色蛟龙飞入怀,从而生出你”。于吉正色言道。

“先生竟知此事,当年我母亲梦中蛟龙入怀,从而怀上区区,我父亲不知此事是凶是吉,怕给全族带来祸端,只是在临去世前,在病榻前悄悄用纸写于我知,随即纸张被我焚去,此事就是我的至亲都无一人知晓,没想到先生竟然能够知道”张角大惊道。

“你父母做的很对,若你身具龙气之事被其他人知道,不要说是你,就是你的整个家族可能都会受到株连”于吉言道、

如此隐秘之事,对方竟然能够知晓,可见对方说自己身具龙气之事应当却有其事,张角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难道自己真是真龙天子,这天下应当姓张。

张角努力压下心中兴奋之意,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先生莫非是天上神仙,想要成全张角成为这人间帝王,无论先生要张角做何事,张角都义不容辞”。

这世间那有平白得天大好处而不付出的事情,对方既然愿意成就自己成为这人间帝王,必然会有所要求

“我乃修道之人,一切繁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于我来说丝毫没有意义,我辈修道之人追求的是成就无上大道,在这天地之间,任我遨游”。于吉一身白衣飘飘欲仙,直若出尘。

“我之所以助你,是因为你是我成就大道的机缘所在,以后你自会明白,现在我赐你一书,名曰《太平要术》,里面共分三篇一十二章,一篇为兵书战册阵法之道,教你攻战杀伐指挥千军万马,一篇为岐黄要术教你炼制丹药济世救人,最后一篇为符箓炼制之术,教你炼制符箓降妖驱魔,此书为上古仙人所传,若习得此书,取天下易如反掌尔”。此时于吉目光炯炯,宝相**,洁白的手掌上不知何时幻化出一本古旧之书,只见此书页面之上用篆体附有太平要术四字,整本书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晕,如黄田美玉一般。

张角一听于吉之言,在一见此书心神立时为之所夺,只感觉到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自此书中发出,不由得双眼紧紧注视此书,竟一时凝立在那里。

于吉见张角如此模样,心中暗叹一声,掌中青藜杖一抬,一股青气自杖上喷出,瞬时凝成一线,没入张角额头之上。

正在凝立中的张角,只感觉到一股浩然之气,自丹田之中喷薄而发,周身经脉如决口之堤,无数气流在其中涌动不息。

大骇之下,张角聚气压制,但自小苦修的内力却被这一股浩然之气尽皆吞没,气流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张角只感到身体似要被这股气流撑爆,疼痛欲死,可整个身体偏偏却动弹不得。

“吼!”一声狂吼自张角喉中发出,一张原本棱角分明,刚毅充满男子气概的面孔,变得扭曲变形,上面布满细小的血管,远远望去如无数块破布拼接而成,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根根倒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白如飞雪,一身黄裳猎猎作响,鼓荡不休。

“去”于吉左掌中的《太平要术》,飞到张角头顶,一缕白气自张角头顶喷出,如奔流之河水向书中涛涛不绝,书面光芒大作,一个巨大的先天八卦图自书中缓缓升起,将张角完全笼罩在一层光照之中。

“唉!也不知今日我之所为是对是错,只是身为棋子不由自身,但愿主上的策划一切顺利,只是这世间苍生又要遭受许多苦楚”于吉面露痛苦无奈之色,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竟在也不看张角,身化一缕绿色华光,转眼间消失不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角缓缓的苏醒过来,只感觉浑身充满了一股莫名的力量,舒泰万分,脑中也清明无比,以前看过的那些极为生涩的文章,居然一想而通,而且脑海中还盘横着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上古文字,但每一个字自己却偏偏认得,知道其意。

“难道是老神仙替我易经洗髓,受我仙法”张角心中暗暗道。

张角想到此处,不由得举目四望,却那里有一人,只见周身茫茫一片,不知身在何处。

正当张角疑惑之时,无数金色文字自身边涌出,排列在虚空之中,张角抬眼细看,正是由那上古文字组成的篇篇文章。

只见里面文章字字珠玑,玄奥异常,张角刚想细细揣摩一番,文章飘飘而起,层层而叠化作一本硕大古书,书上荡起层层黄色韵光,张角不由得伸手想要将古书拿在手中,突然古书华光大作,张角不由得将眼一眯,等到那华光散去,重又化作一本普通大小的古旧书籍,缓缓飘向张角。

张角一见大喜,急忙伸手将书拿在手中。

这时一个声音自脑海深处响起:“张角吾徒,此书非同小可,决不可轻易示人,功法大成之前也决不可运用此中符箓之术,否则必招来灭族之祸,你可将此书第一、二篇交予你两兄弟,共同参详,好成为你起事的左膀右臂”。

“现今百姓困苦,疾病肆虐,你可用此书中的歧黄之术治病救人,趁机招揽人心,培植势力,可为以后之用,我在赐你一卷星空图,此图大有用途,到时你自然知晓,徒儿,为师言尽于此,一切看你的造化了”声音慢慢消散,正是那南华散人于吉之声,一个长长的卷轴从空中飘荡而下,落在张角手中。

张角闻听此言毕,急忙双膝跪下,大礼而拜,口中道:“多谢师尊,张角定当不负师尊教诲。”

言毕叩首三拜,张角抬起头来时周身茫茫,仍处于此处无名山顶,只是月朗星稀,清风拂面,竟是夜间。

“真如南柯一梦啊!没想到我张角竟有如此大的机缘”张角望着天上明月,感受晚风习习,犹如做了一场幻梦一般,拿起手中古书看了看,才能确定却有其事。

张角稳定了一下心神,急忙向山下行去,没想到一抬脚竟然迈出一丈之地,张角心中又惊又喜,看看山野四周,此时夜以深,应当不会有人在上山。

张角试着顺着山坡向下一跃,身体如大鸟一般飞过三丈有余的空间,此时一团乌云遮蔽月光,天色漆黑,张角双目虽只见一团模糊影像,但神识却清晰的告诉他,前方有一棵挺拔雪松,张角伸出右掌轻按树干,手掌微微一旋,借助这一旋之力,张角身形向一旁激射而出。

兴奋的张角在这山间,飞跃穿行,如水中游鱼,林间飞燕。

“哈哈!单凭这手轻功,世间我以难有敌手,看来真若学成此书,取天下易如反掌耳”张角大笑的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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