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交州凉山中生活着大小不一的民族,其中最为神秘的是生活在凉山较深处的古巫三族与灵禽十二族,古巫族传说为上古时期巫族所遗留之血脉,不但身体天生比普通人强悍得多,某些通灵的古巫人更是精通各种巫术与下蛊之法,就算是中原的武林大派一般也不敢招惹这些人,以免死的不明不白。

灵禽十二族则信奉各种上古猛兽图腾,本身各具有某种神秘功法,这些人传说为半兽之体。一般不与外界来往,生活在凉山某些特定之地,领地意识极强,只要外人进入他们的领地,基本就是有进无回,被视为极度野蛮未开化的部落民族。

此时在古巫三族中,秘血巫族的领地中,一名身穿黑灰色长袍,面容苍白满脸褶皱,双眼血红的白发老者,正手持一根通体乌黑的法杖,脚踩神秘步法,在一片用红色条纹画成的法阵中祭祀。

此法阵布置于一块高达十余丈的巨型螺旋石柱上,两面均是百丈高的山壁,此石柱通体黝黑,最上方是一块平整的圆形巨石,柱身越往下越小,在此石的最低端竟然只有酒盅般粗细。

此老者手中法杖之上镶嵌着一块绿色菱形晶石,上面荡起层层光波,扩散到法阵之中,那些鲜红条纹,一接触到这些光波,仿佛充满了生命般,跳跃起来,法阵之外,另有八名巫师盘膝而坐,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一条条狰狞的怪兽虚影在此八人身后凝现。

老者脚下步伐加快,越加玄奥,似乎在跳着某种神秘的舞蹈,此石上空的天空不知何时凝聚起一团漆黑乌云,随着祭祀的加深,乌云越加凝厚,里面隐隐有雷电闪动,突然老者一口精血喷出,整座法阵上的红色条纹,如同火焰般开始燃烧起来,四周的天地灵气也疯狂向法阵中聚集而去,放出一股惊天煞气。

老者单足点地,身体直直飞起,漂浮于半空之中,掌中乌黑法杖竖起,顶端放出耀眼光芒,将老者包围其中,轰隆!一股粗大雷电从上面凝聚的云层中一闪而下,融入法杖顶端晶石之中。

原本乌黑的法杖在一阵电光闪耀之后,变得晶莹透明,表面绿色波光流转,内中白色电芒闪耀,流转不停,老者原本平平无奇的一身灰袍,也变得光华闪耀,上面无数符文闪现,透出一股惊人灵气。

几个呼吸之间,原本面色凝重的老者,露出痛苦之色,法袍上光华变得暗淡起来,符文也变得若隐若现,高举法杖的手臂开始颤抖不已,外围施法的八人也是一脸苍白,身后古兽虚开始变得若有若无,以凝聚不成完整法相,这些法师似乎要元气耗尽一般。

在距离此地几千里的一做山体中,一面刻满无数符文的山体墙壁上放出绚烂光华,上面的符文如同充满生命般跳跃着离开石壁,在虚空中渐渐模糊,一股惊人威压从某处放出,渐渐扩散。

法阵外围一人终于支持不住,身后古兽虚影突然向此人猛扑过去,一下没入此人身体之中,只见此人双眼立即变得血红无比,放出一股妖异光芒,全身皮肤起伏不定,骨骼发出,咔咔!声响。

砰!此人惨叫一声,整个身体爆碎而亡,化作漫天血雾,那血雾在一瞬间凝成刚才此人身后古兽模样,随即消散无踪,其他七人也在同一时间翻身晕倒,个个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无比。

法阵中的老者一感觉异变突起,掌中法杖上的晶石爆发出一股无比炫目的光彩,同时身上灰袍华光大放,原本快要消散的符文一下子变得清晰异常,老者干瘪的身体,从法袍中脱出,闪电般向法阵外急掠而去。

轰!法杖上面晶石碎裂,碗口粗的雷柱终于劈到法阵之上,原本灵活雀跃的法阵红线,被雷电一劈而散,化作一片血雾飘散消失,那原本平滑的圆形巨石也被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痕,但随即令人惊奇的是这道裂痕竟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老者反映虽快,身体仍被雷电血雾波及,急掠的身形在半空中被冲击得斜飞出去,眼看此老者干瘦的身体就要狠狠撞击在一块岩壁上,一条黑影急掠而起,左手抓住老人肩膀,右手在老者身体上一拂,顿时老者如陀螺般在空中极速旋转起来,另一条纤细身影也凌空飞来,一条金丝软鞭从身影中飞出,击在老者飞旋的身体上,老者如陀螺般向一处没有山壁的空地飞去。

身在空中的老者默运玄功,身体重心下沉,旋转飞出十几丈后,身形飘然落地,刚一落地,老者口中喷出一口精血,双腿一软座于地上。

“大长老,您没事吧”最开始那人展开身形,飞掠到老者身边。

只见此人身高八寸,体型彪悍以极,身着一身宝蓝色彝族服装,脖颈粗壮,手臂上挂满野兽牙齿做成的坠饰,圆圆的紫色脸膛上,一对蓝色的眉毛笔直而生,下面一双铜铃巨眼中对着老者一片焦虑关怀之色,鼻子扁平巨大,四海大口下一鬓的连毛胡须。

“多谢大族长,老夫此次耗损精元过甚,恐怕时日无多了”老者勉强起身,苦笑道。

“什么?大巫师,您是古巫三族中唯一还存在的灵巫,万一您……”那条纤细身影此时也到了老者身边。

此人一身半透明的火红蚕丝战袍,身材高挑,双峰怒突,火辣之极,小麦色的瓜子脸上,一对凤目神采飞扬,一头火红长发披散于脚跟之处,在看此女脚上竟没有穿鞋,一对小麦色的玉足上绑着一对晶莹玉环。

“住口”巨汉怒喝一声打断女子话语。

“大巫师为我巫族兴盛几乎耗尽精血,你怎么能出此怨言,此时我等最要紧的是如何恢复大巫师身体法力,祝融赶快向大巫师道歉”巨汉冷冷对那名叫祝融的女子说道。

“不敢,夫人也是关心则乱,至于我的身体,是绝无可能复原了,此次强行施法几乎耗尽了我的精血,我之所能撑到现在,是因为聚灵石中聚集的一丝天地元气,仍然留在我的体内,过一段时间此元气散去,也就是我大限所至之时”老者苦笑一声道。

“大巫师,刚才祝融失言了”祝融听得巨汉之言,急忙向老者道歉,望着眼前大限将至的老者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大巫师,难道连本族的借体还魂之法都不行了么”巨汉面色凝重的问道。

“族长,我强行召唤圣物不成,以遭此界,界面之力反噬,精魂已经残碎,况且我族也没有灵巫能施展此术”老者摇头说道。

“唉!难道,上天真要灭我巫族不成”巨汉此时一脸悲愤之色。

“族长乃一世英雄,何必长吁短叹”老者反倒开导起这巨汉。

“可惜我孟获生不逢时,此生也只能困居于此地”巨汉说道。大有磊落之意。

“大巫师,您若离去,我巫族将何去何从”祝融虽然刚刚受到训斥,仍硬着头皮问道。

她知道刚才他丈夫训斥于她,其实是为了显示他这位大族长并非冷血无情之辈,毕竟眼前的这位大巫师冒着生命危险为巫族召唤圣物,虽然失败了,但这些年来就是因为有了这位灵巫的存在,巫族才能安居发展于此,而此时大巫师命在旦夕之间,虽然失去了利用价值,但也不能一转脸就变换脸色,若是让其他人传出去,难免将他们看成兔死狗烹之辈,但有些话还不能不问,毕竟一个要死的灵巫,能看到许多他以前用法力无法看到的事情。

“自从七十余年前,我巫族不知因何原因,竟不能在产生灵巫之后,我就有大祸临头之感,妖巫族的月影大师,鬼巫族的穦相大师也同时有此感应,所以才促成了我三族合并,互相交换血脉,期望能产生血脉纯净的巫人,你二人正是我族中血脉最接近祖巫之人,天生就有能控制野兽神通”老者缓缓说道,面色越加惨白。

“我二人若是没有三位长老用秘术,催动血脉,也不可能有今日之成就”这名叫孟获的巫族族长感激的说道。

“这也是为了我巫族能够延续,重新夺回这人界之地,只可惜月影、穦相二位灵巫冒险走出这灵巫峰,想要寻找我族为何不能在出灵巫的原因,却被一神秘白衣人所伤,回来不久便坐化而去,临去前将一身精深法力注入这唤灵石中,期望能将我族圣物唤出,激发血脉,恢复我族鼎盛时期的人口”老者喘息着说道。

“想要产生我巫族血脉真是艰难之极,灵巫必须由具有巫族血脉之人才能产生,我等族人与普通外人结合所生之人,竟然产生不了一丝巫族血脉,就是我族互相通婚所生之人,也要靠灵巫在巫神石上激发血脉方可,而到了二十五岁仍然不能有巫族血脉后裔之人,每月必然会遭受血咒之力,生不如死,大巫师这一去,我巫族真有灭族之灾”孟获一脸焦虑的说道。

“族长,其实有一句话我早就想说了,就算是我们将圣物招换回来,帮助他将蚩尤大神召唤回来又有何意义,难道我们巫族真能杀尽这人界生灵,独我巫族一族存在不成”。老者略有些激动的说道,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大巫师是何意,不妨说出”孟获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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