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这丹阳子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我习得影化之术,今日恐怕已被此僚发现,只是可惜了我的傀儡鸟”一条纤细的身影在交趾古城的小巷中飞快穿行。
这条身影在东城密如蛛网般的小巷中穿行了将近一个时辰,在身形一转向城南极速行去,一个时辰之后到得一处深深的窄巷之外,纤细的身影在巷子外,小心的徘徊了一阵,随即悄然没入巷子深处。
“没想到丹阳老道竟然有如此隐秘之事”一间颇为考究的书房中,一名极具魅力的男子坐在藤椅上沉吟的说道。
“这华阳观原本名声不显,只是到得这丹阳子一代才声誉渐隆,尤其是这丹阳子此人,一身道门玄功深不可测”一名白衣儒杉之人,轻梳额下飘然道。
“哼!有机会我真想伸量一下这位护国大法师的神通”一名面貌凶恶的大汉冷哼一声说道。
“铁兄,如果你真要碰上丹阳子这老道,最好赶紧逃命,有多远就跑多远”一名神色之间极为彪悍的青年冷冷说道。
“你说什么,难道你看不起我铁屠甲”彪型大汉目中凶光爆闪,死死瞪着彪悍青年,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随时出手的架势。
屋中之人自然是张角一行。
“这丹阳子的实力如何我没见过,不过他师弟丹青子我却见过一次他的出手”彪悍青年不为所动,依旧淡然说道。
“那又怎样”铁屠甲收回凶光,不屑的问道。
“七年前岁寒三友被此人单独斩杀”顾长风话语声音随轻,但屋中其他人却无不面露惊色。
“岁寒三友竟然是被他所杀,要知道当年天元观为了追查此事,可是几乎将整个武林搅得不得安生”白衣儒生徐若愚面露诧异之色说道。
“这天元观号称北地道门之首,岁寒三友更是门中护法长老,听说不但个个艺业惊人,更是擅长一套联手合击之术,没想到丹青子竟然能凭借一己之力将其斩杀,其修简直是深不可测”燕九娘面露惊色说道,想到刚才自己差点被此人发现行踪,不由得一阵后怕。
“你是怎么知道的”铁屠甲面色阴沉的问道。
“当年我仍为兖州八班总捕掾之时,曾负责追查过一起案件,在调查中,我发现这起案件与这天元观有些许联系,只是这天元观势力非比寻常,我也只能暗中调查”。
顾长风声音有些低沉的继续说道“通过不断的查访,我终于有了一点眉目正是与这岁寒三友有关,于是我暗中监视此三人,期望能得到有力线索,那想到这三人竟然在我监视期间丝毫马脚为露,一直在天元观位于蒲城城郊的一处分观中修行”。
众人默不作声,静静听着这武林中的一段公案
“正当我想要放弃监视之时,这三人有一夜竟从观中悄然离开,我随后暗中跟随,在距离那处道观三十里左右的一片荒林中,这三人与一黑衫蒙面人相遇,看样子是四人早就约好了,当时这岁寒三友武功高我太多,我只能在远处观察,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正当我再想办法,找出他们秘密的时候,这四人突然动手大战起来,岁寒三友武功虽强,却最终被黑衫蒙面人所杀,这蒙面人也受了较重的伤,面巾也被打落在地,正是那丹青子”。顾长风讲到这里面上显出一丝无奈的苦涩,似乎又回忆起了他身为官差时的情景。
“没想到这丹阳子的师弟,丹青子竟然有如此功力,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丹阳子”徐若愚皱眉说道。
“教主,这丹阳子的计划会否影响我们的大计?”燕九娘担心的问道。
“呵呵!这华阳观虽然卧虎藏龙,我太平教也非弱者,况且两国交兵各用奇谋,个人勇武倒是其次,诸位现在也是统领几万人的渠帅,要放下江湖习气,,多从一个掌控全局将领的角度考虑问题”。张角笑着说道。
“教主所言甚善,倒是我等小家子气了,不管你有多高的武功,在千军万马面前,也是死路一条”。徐若愚点头说道。
“这丹阳子虽与我们是陌路之人,但共同的目的却是一样的,说不定他还是一招我们可以利用的妙棋”张角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妙棋?”燕九娘皱了皱美丽的额头,疑惑道。
“不错,九娘,你立即放出灵鸽,通知其他二位上师,我太平教除了明面上的教务之外,其他活动立即终止,近期千万不可让朝廷注意到我们,没想到这次来交趾竟然有如此收获,能知道朝中这些隐秘之事,看来真是天助我也”张角此时眼中精芒闪动,显得很是兴奋。
“教主的意思是想等这汉朝宫中一旦有变,我等好趁机起事”燕九娘道。
“不错”张角点了点头道。
“可一旦让这老道扶持起傀儡皇帝,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将是我圣教一心腹大患”顾长风道。
“这老道算盘打得虽精,却未必会如他所愿”徐若愚捻须微笑说道。
“哦!若愚,谈谈你的看法”张角不置可否的说道。
“这大汉朝中内情复杂,党争不断,各派势力盘根错节,这老道虽然名为护国大法师,可到底不过是一道人,对朝政影响有限,对朝中大局真正能起作用的还是那些资深的世家豪门”。
“他们这些家族的门生故吏遍布于朝野内外,军队之中,才是最具有实力的,这老道到底与谁合作,究竟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我们无从而知,但有一点我敢肯定,这老道自以为是布局的高手,其实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比较有用的棋子罢了”徐若愚目光洒向四人,侃侃而谈,一副智者模样。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我与徐先生看法一致,这老道不足为虑,唯一可虑者,是这老道是否能真让这大汉王朝内乱起来,一旦汉朝内乱,其内部实力必然陷于内耗之中,对于我圣教成就大业可谓是难得的良机”张角笑着说道,眼中对徐若愚投去一丝赞许之色。
“那我下一步的计划是否要更改”徐若愚一见张角赞许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热,立即建言道。
“不必,只要派人继续监视其行踪即可,但千万要小心,决不可打草惊蛇,我们现在首要的是找到老师图中所藏之物,我有种感觉,此图中所所藏之物,将是我大业成败的关键”张角面色一肃说道。
“好,一切听教主安排”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道。
“你们下去吧”张角摆了摆手说道。
众人起身依次行礼告辞而出。
燕九娘从张角处出来,穿过一座庭院,几处回廊,走入自己屋中,“出来吧!都跟了这么久了”燕九娘背对敞开的大门忽然说道。
“九娘,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一身白色儒袍的徐若愚飘身而出,潇洒的立于屋外
“若愚,现在圣教大业处于关键时刻,我不想为了其他事情而分心”燕九娘淡淡道。
“九娘,当初我之所以加入圣教,可全是为了你,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你我之事和成就圣教大业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冲突,你之所以不愿意跟我,是不是还想着教主”徐若愚趋前几步,来到燕九娘身前,冷冷盯着她的美眸说道。
“你不要胡说,教主一心放在大业之上,我对教主只有敬仰之意,那有你说的那种想法”燕九娘避开徐若愚刺目的目光,略微偏头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不要在跟我说什么为了大业不想分心的话”徐若愚此时神情略显暴躁,刚才那一付温文尔雅的模样以荡然无存。
“若愚……”就在燕九娘将要答话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粗野的声音。
“哼!我说,酸秀才,你不好好睡觉,跑到人家女儿家的闺房做什么?你这一天张口闭口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难道都是屁话不成”铁屠甲不知何时以出现在门外,冷哼一声说道。
徐若愚冷冷看了铁屠甲一眼说道:“总比某些人心中龌龊,一天到晚只敢在暗处偷窥强”。
“酸秀才,你想跟本座比划一下么”铁屠甲听徐若愚如此一说,原本黝黑的面容立即有些变紫,恼羞成怒道。
“徐某还怕了你不成”徐若愚身上衣袍无风自动,一股肃杀之气弥漫而起。
“够了,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我出去,要杀要打到其它地方去”燕九娘听这两人越说越不像话,面色一阵羞恼冲二人叱道。
铁屠甲与徐若愚看了羞恼中的燕九娘一眼,随后两人狠狠盯着对方。
徐若愚慢慢将目光收回,身上那股肃杀之气也随之一散,一甩袍袖,迈步而走。
铁屠甲看徐若愚身影几步之间消失在一处回廊尽头,转过头去略带尴尬的看着燕九娘,喃喃的刚想对其说些什么,燕九娘移步来到门前,一把将房门重重关上。
铁屠甲望着那紧闭的房门,那原本凶悍的面容上竟露出痴迷之色,随即摇头苦笑一下,转身离去。
燕九娘感觉到外面已经没人,将外衣脱下,一件轻纱织成的粉红内衣将燕九娘完美的身材勾勒的曲线毕露。
燕九娘躺在床上,眼前不时闪过徐若愚,铁屠甲的面容身影,最后竟慢慢合成了张角那充满奇异魅力的面容,不由得身躯慢慢变得火热起来,一只玉手抚在饱满的胸部,另一只则缓缓探入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