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受奸人所惑,禁锢士林,以至失士林之心,哀家每思此事,无不悲痛在心。今皇甫侍郎不惧天威难测,忠言上奏,一心体国,实为我群臣之表率,哀家必立其政,必推其诚,善待士人,皇甫侍郎所奏全部予准,万望诸位臣工能够与我大汉共赴国难,哀家定不忘尔等”。
何皇后言辞恳切,双目含泪,只让这些早已对这个朝廷死心的众臣,重新燃起了希望,毕竟受了大汉王朝多年的恩惠,额贼所作所为也是将这些豪门出身之人逼上了绝路,不是那些该死的泥腿子死,就是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亡。
众大臣在何皇后和高台之上的小皇帝面前齐齐跪下,高呼口号,誓与额贼不两立
“皇甫侍郎,你多年在军中行走,认为我军应如何行动”何皇后在众臣一表决心之后,向皇甫嵩问道。
这使站立在最前面的何进略显尴尬,这种指挥全军的战略布置应当由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将军制定,更加合适些。
“启禀太后,目前军情,正如大将军所说,贼军主力只分散在巨鹿、颍川、南阳附近,只是现今朝廷兵力不足,只能实行各个击破的战略”。
“臣以为,以大将军为全军统帅,坐镇中枢,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以防有奸人趁机祸乱王都。并将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以防万一”
“臣举荐北中郎将卢植率北军五校士负责豫州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臣自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
“其余各州郡县,要加紧精练人马,选拔得力将领,配合我朝廷大军主力共同剿灭境内之敌”
皇甫嵩显然在上朝之前,就将这些策略想好,现今侃侃而谈。
“皇甫大人为何不集中主力首先击破张角,而要南上颍川与贼军鏖战”何进问出了朝中众臣心中的疑惑。
“启禀大将军,这也是无奈之举,说到底还是我军实力孱弱,缺少良马,只能则其弱者而击之,况且颍川,地处中原腹地,交通中枢,人口众多,资源丰富,若是让额贼占据此处,得其粮草人马,将成为心腹大患,故此必须要首先铲除此处之敌,以安天下之心”
“皇甫侍郎所言深合我意,若我王都所在的豫州都不能将额贼清楚干净,何以安天下之心”何皇后对皇甫嵩表示支持道。
其余众臣这才恍然,自己身在豫州境内,自然是以先保护自己为先,至于张角和额贼主力,自然得等到清除王都所在地的贼军之后在行清除。
“启禀太后,臣还要请朝廷为臣委派一副将协助微臣”皇甫嵩见何皇后同意自己的计划,接着上奏道。
“皇甫侍郎以为何人可以为你副将”何皇后看似不动声色的说道。
“右中郎将朱儁,心思缜密,智勇双全科委臣之副将”皇甫嵩朗声道。
“好,皇甫侍郎举荐之人深合我心,诸位臣工还有何议”何皇后额首道。
“微臣以为,现今我大汉兵力不强,库努吃紧,可令各地豪强自行招募勇壮保卫桑梓”光禄丞李勉出班奏道。
“准奏|”何皇后点头道。
直到此时,整个大汉王朝的战争机器才算是正式发动起来,一道道命令,以汉灵帝的名义发往四方,尤其是解除党锢的圣旨,给士林以莫大鼓舞安慰,在国家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那些阉货是靠不住的,最终朝廷能够依靠的,还是我们这些士林之人。
各地军卒从发霉的库房中,取出甲胄兵刃走上未知战场,各地豪强,趁机聚敛人心,精练勇壮,保卫他们祖先给他们留下的财富。
虽然这个帝国已经垂垂老矣,一身病痛,但是一旦涉及到自身的身死存亡,这个病危的老者又仿佛焕发出年轻时才有的活力,只是夕阳虽好,也只是黑夜之前那一丝光明的返照。
何进府邸
“子康,你说说,为什么太后不准许我亲自挂帅出征,难道是有奸人在背后离间我们兄妹感情么”何进回到府中,在亲信谋士面前自然没什么好遮掩的。
“恰恰相反,学生以为太后如此做正是对大将军的爱护”张子康微微一笑道。
“哦!子康有何高见”何进疑惑的问道。
“大将军,学生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认为您的军事才能比之皇甫侍郎如何”张子康没有正面回答何进的问题,而是转言问道。
“这,皇甫嵩老于军旅,将门出身,自然是强于我”何进一脸尴尬,但还是承认道。
“大将军以为额贼如何”张子康又问道。
“乌合之众,若不是我天朝各地军兵糜烂已久,怎能让其如此猖狂”何进蔑视道。
“若是大将军以如此心态出战,必败无疑”张子康毫不客气的说道。
“子康先生何以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何进略有不快说道。
“大将军,非是学生夸大其言,这太平角能够在短短一月之中,闹出如此声势,其首领绝非常人可比,其各方渠帅、方主,很多都是在我朝郁郁不得志的军人、文士,这些人名声虽然不显,但其本领不可小觑,否则仅仅凭借一些没有甲胄兵刃的暴民,怎么能打下拥有军兵守卫的坚城”。
张子康见何进渐渐露出思索的神色,接着道:“贼军如今兵锋正盛,先挡其锋锐者,最易受其挫折,太后很可能考虑到了这一点,故而不让大将军首先出战,待皇甫嵩之辈将贼军锐气消磨干净之后,太后自然会让大将军出战立功”。
“子康之言使我茅塞顿开也,还是太后深谋远虑,吾不及矣”何进慨叹道,郁结于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
“子康,那我接下来应当如何动作”何进略带兴奋的问道。
“大将军应全力支持皇甫嵩等人,以博得士林的好感,也为后期收拾残局打好基础,一旦皇甫嵩获胜,可暗中遣一说客对曹杰等阉宦晓以利害,利用他们肘制皇甫嵩等士林之人,”。
“士林与阉党之间本就不共戴天,如此肘制之下,双方必然会耗于内斗之中,这皇甫嵩受后方肘制,焉有不败之理。”
“到时候再由大将军出面,则其一方而扶,必然会令对方死心塌地追谁大将军,到时候大将军不但手中掌握有军权,身后更有强大的政治集团支持,这朝政最终就会归于大将军之手”。张子康说完,微微一笑,手中羽扇轻摇,一副智者在握的名士风范。
“好,张先生,真乃当世子房也”何进击掌赞叹道。
“千里马还需伯乐赏识,张子房若不遇汉高祖也只是一碌碌书生尔,今子康得遇明主是子康三生之幸也”张子康一脸赤诚感激的望着何进说道。
这句话说得大胆之极,听得何进心惊肉跳不以,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这个位置,好比逆水行舟一般,若不能更近一步,则何家不是被大汉天子所灭,就是被其他兴起的家族所灭,吕家、窦家、这些显赫一时的外戚就是自己的榜样。
“若进得富贵,定不忘先生”何进眼中满是深意的说道。
洛阳皇宫椒房殿
何皇后退朝之后,将小皇帝刘辩安置下来之后,回到了这个仅次于未央宫的地方,何皇后坐在榻椅之上默默的喝着新近的大红袍,只觉得这比黄金还要贵重的茶叶也没有什么特别滋味。
“虽然我出身何家,但整个何家只能以我为主,若想让我为了所谓的家族而去牺牲,真是笑话”。何皇后心中冷冷想道。
何皇后心中清楚知道何进的想法,但她现在的权力可以说全部来自于,她大汉王朝太后的身份,若是何家取代了大汉,她这个太后又算什么,恐怕何家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她这个太后。
“皇甫嵩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何皇后将茶杯放下,默默想道,此时夕阳最后一抹余晖将要坠落在这雄伟的皇城之中,几名宫女手捧火折子走入内殿,将蜡烛燃起。
“春梅,我要去西园沐浴,你去安排一下”何皇后突然说道。
“是,太后”一名面容姣好,十四五岁的宫女恭回答道。
一个时辰之后未央宫西园,这座拥有天下各种荷花的园林,自灵帝昏迷不醒之后,以前从不踏足此地的何皇后成为了此处常客,几乎每隔两天都要来此沐浴一番。
何皇后走入大理石屏风之后的浴池,只见用玉石铺彻的泳池中,载满了无数碧玉舒展的荷花,各色鲤鱼在其中来回游走,泳池四周的墙壁,穹顶,全部用各色的琉璃珠装点而成,在室内柔和的烛光下,显得华美绝伦。
何皇后挥手让宫女退下,自己将薄如蝉翼的纱衣随手脱下,随着那闪耀着丝丝五彩光芒的纱衣退下,一身象牙般白皙的肌肤呈现在这绝美的环境之中。
何皇后轻抬玉足,在一片涟漪中步入荷花之中,乌黑亮泽的秀发在这荷花香气,瀑布般的披散下来,何皇后打了一下响指,浴室中一间暗门打开,两个长得极为精壮的年轻男子一丝不着的走入泳池。
随即泳池四周的墙壁在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中,变化成满是春宫图画的墙壁,墙壁上那一幅幅各种耦合的图像栩栩如生,最奇特的是这些图像竟然都是镂空雕刻而成,那些男男女女的一丝纤维都雕刻的动感十足,一阵轻柔的音乐和少女婉转的歌喉不知在何处飘荡而来。
何皇后和也在这浮雕与歌声中同两个猛男纠缠在一起,那一池清水波动连连,荷花随着着波动颤动**。。。。。。